第六章 炼金术（1 / 1）

“上述的炼金术是工艺上的步骤，学习的话，则主要经历三个阶段，「理解」、「分解」、「再构成」。你学过化学，对于「理解」应该很容易做到，只是涉及灵魂时，需要引入第五元素——以太的理论。我以后会慢慢讲。”

“我研习的炼金术算是比较全面的。「时钟塔」的物质变换，「阿特拉斯院」的事象转变，还有行走异世时习得的概念炼成，我都会教你。但你一定要记住，炼金术只是辅助的手段，神秘再现的仪式魔法才是你该行的道路。”倘若「重现」创世之神迹，能上升到根源的高度吗……

“我记住了。”

“好，这些书是讲炼金术基础原理的，你回头看。我先教你最简单的操作，这样以后举行仪式的莎草纸你就可以自己制作了。「合成」，大致对应十二步骤中的煅烧与组合，液化与凝结……”

“都这么晚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讲的你再消化消化，复习完了就看……”米兰达打着哈欠，和往常一样地布置晚间任务，却被申夏打断。

“老师。出现了被污染的怨灵，是不是说，这个世界，它崩坏的更严重了？”少年茫然地低头盯着火堆，光芒在脸上摇曳。

“嗯……物质世界存在着一条隐形的禁锢，抑制着非凡因素的存在，也保护着世界。当那未知的魔神打破了那条禁锢，释放污染后，这个世界便不可逆转的滑向毁灭，崩坏只会一步步加重……怨灵的出现，我也早有预料了。往后，甚至可能滋生出更加扭曲的魔物。到时，就是「清道夫」的工作了。”

“是我拖慢了你工作的进程……我累了，想休息一晚，就不学习了。晚安，老师。”申夏起身，走向自己的帐篷。

“嗯，睡个好觉。”米兰达轻声朝申夏离去的身影送上祝福，熄灭火堆，检查完周围的结界才走进帐篷。看着扔在床头的教案，突然生出几分说不明的情愫。“我也算有一个老师的样子吧？”

……

久违的睡眠没有申夏想象中困难，他以为自己会想很多，想自己的未来，想故乡的末路……但躺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他甚至还做了一个梦，虽然记不清是什么了，但是并不悲伤的样子。因为一觉醒来，他嘴角还残存着微笑。伸着懒腰走出帐篷，便看见米兰达坐在支起的折叠桌旁边啃着罐头，旁边精致的盘子里还摆着一坨黏乎乎的黄黑相间的不明物体。

“呦，醒了呀，我以为你会起来晚一点，便自己准备早饭了。”

“你所谓的早饭就是吃些罐头？”在捡到申夏以前，米兰达一日三餐似乎都是吃着这些不需要处理的即食罐头，尽管他用无痕伸展咒塞进背包里的魔术工房里也储存有用魔术冷冻保存的食材，但申夏没见过他主动去处理。还是申夏发现后，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干，主动要求给他做饭才利用起来。

“本来不是的……”米兰达有些难为情地扒拉了一下罐头里的沙丁鱼，说：“我打算做一下我家乡的食物，土豆泥。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也没什么味道……”

“你是不是忘了加粗盐或是黄油？算了，我也不问了。还需要我准备早餐吗？”申夏拉开椅子坐下。

“啊额，不用了……”

“嗯……我有一个想法，你为什么不用炼金术做饭？一道菜总没有你给我做的人偶复杂吧？”申夏看见米兰达左手食指上佩戴的炼金戒指，突发奇想地道：“那样的话，也许还能做出传说中的分子料理呢。”

“额……但，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情况……分子料理的味道相当糟糕，也不是每一个炼金术师都适合做饭。”米兰达支支吾吾的说。

“你试过？”

“我在吃饭呢，别聊那东西……”米兰达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扎起最后一块鱼肉送到嘴边，犹豫半天，嘴巴几度开合，最后还是放下了叉子，“……算了，我吃饱了。”

“有那么难吃吗？”

“只能说，跟屎一样。”

……

经历完一天的工作，火堆再一次被升起。

“在你能将礼仪咒法瞬间重现或者炼金术达到无阵炼成之前，你所学的魔术体系注定了你不适合应对突发状况。给你一定的时间准备，才能让你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这就是你的弱点！再学一门其他的魔术类型来弥补，会分散你的潜力，得不偿失。合适的做法，是炼制一个使魔。”

“以使魔之身应对正面战斗，帮你争取到进行仪式的时间，这便对那个使魔的战斗能力有了极高的要求。其实相对来说，具备自我意识与丰富战斗经验的英灵更适合你，但那些大英雄的自我意识过剩，不方便你操控。只能降而求次，由你亲自设计并炼制适合自己战斗方式的自律战斗傀偶，再赋予它驱动的术式……”

“大多数炼金术师都会炼制类似的使魔用以战斗，资金状况比较宽裕的，还会制作好几副，再配合其他的炼金造物，拖住敌人，避免正面作战。这是正常的战术……”

“像你昨天那样，使用强化魔术强化四肢与怨灵肉搏的，在你能把肉体强化到英灵宝具般的强度前……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推荐！”

“我错了。”面对米兰达的旧事重提，申夏老实认错。

“哼。你想要把使魔设计成什么样式？……最好是出现在城镇也不会显得异样的，不要搞些奇形怪状的外形。”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话……人形不是最正常的吗？”

“战斗动态的话，确实没问题，但日常来说，没有好的手艺最好不要。毕竟，相似却又不同的近似之物，不才是最能引起人类恐惧的东西吗？”米兰达端起冲泡好的咖啡，抿了一口。

“恐怖谷效应。”申夏恍然，又想了想，道：“猫怎么样？”

“噗哈，哈哈哈。”米兰达闷笑几声，手也直颤，忙把杯子放下，怕把咖啡泼出来。

“笑什么？”申夏纳闷地问。

“不错的选择，和我认识的每一个魔术师一样……据说时钟塔有个魔术师开了家猫咖，生意很好，不过伦敦市民很疑惑为什么他们每次去撸的猫都不一样，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馆，里面的猫全是来往的使魔，被他们逮到……哈哈哈……”

“……”

“欸？不好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