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马仲海的威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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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挺大的,至少三个四合院,石料土木工程不少。

易安指了指远处道:“那双溪汇流之地,有座百丈山岗非常适合观星,小子常想等有钱了在那建座院子一定非常好,就是有些陡峭。”

“无妨!谢小友指点,贫道必当厚报,另外文曲星动映照此地,又以居士此屋为最真不是诳语!若是去乡试必定高中,老道先告辞,定当速去速回。居士还有询问否?”老道末了加了一句,觉得易安问题多多。

果然易安掏出怀中剑形小令问道:“真人可识得这个?”

老道接过令牌道:“这应该是身份令牌,令尊应该是某门派弟子。材质之好老道从未见过。”

弹了弹,令牌发出悦耳之音。

“传说上古时期有剑修门派用剑形令牌,现今老夫所知的还没有哪家是剑形的!难怪令尊知道这么多失传的经书,如果是上古剑修门派弟子就不奇怪!”

说着掏出一块八卦形的令牌。上面点点黯淡繁星组成“星尘子”三字,老道轻握,慢慢有四颗星亮起。

“这只有本人使用,才有显像,”老道道:“既然令尊也是修行中人,那打听起来来就有个目标。”

易安又道:“如何修行?”

老道有些为难,看了看易安道:“修行最好是自幼学起,最迟十二三岁,在变声之前,你如今有些晚了。其实儒道也是修行,且不论年龄,你现在读书写文章就是修行。

你文气冲天,迟早会走到那一步。若你执意要修行也可,老道回来后定倾囊相授,只是老道不善教徒,会为你物色一名师。”

易安笑道:“小子不是要问具体修行之法,而是概论。”

“那简单,观中藏书颇丰,老道回去为你刻录一份,到时小友可细细品读,言语有失真与偏见,一两句话说不明白。”

“那就拜托了,”易安行礼道。

老道在易安准许下小心翼收起两张纸作揖告别,匆匆忙忙转身而去。

“这就走了?好歹也给点咨询费,小子穷的叮当响,”易安自言自语嘀咕着。那厢老道一个趔趄差点把伞给掉水渠里。

道门的善缘岂可用金钱衡量,就跟易安的两页纸一般也不可用金钱衡量。我都决定把自个儿卖你了还要钱这“阿堵物”。

单手在空中捞回雨伞,脚步轻点似缓实快,转眼消失于细雨中。易安若有所思的盯着老实道人轻点的湿地,上面似有星辰闪过。

“大锅,什么是咨询费?”囡囡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易安身旁,打断了易安的沉思好奇的。“就是别人不知道就你知道,需要问你,你就W收点好处费,”易安随口答道。

“噢!”

“你的小伙伴呢?”易安佯装不知。

“被道士爷爷吓跑了,囡囡很生气!下次见到道士爷爷一定要很多很多咨询费!”

易安扼腕一笑道:“嗯,狠狠的要,可是你知道要多少吗?”

“不知道耶——”

“那你去和二哥学拼音识数字去,学了你就知道了!”

“可我《白雪公主》都会背了了呀!”

“那你1234……会了吗?”

“嗯——不会耶。”

“赶紧去吧,大哥中午拉面给你吃!放肉肉噢——”

易安并不怕什么“怀璧其罪”,吸引更多人瞩目更好,弄清父亲的事机率更大。

易安把面和好,易泰进来说有客人来,出去一看,居然是刘思明这小胖子。刘思明见着易安第一句话就是“你把马政打了?”易安摇头道:“没打,就吓了吓。”赶紧把小胖子引进里间。

“已被传的纷纷嚷嚷,说你俩为县尉家的小辣椒大打出手,落花胡同杀的是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刘思明兴奋道。

“过奖过奖!”易安谦虚道,心想那丁香姑娘是县尉的女儿?

“谦虚了,主簿想拉拢县尉是早有传闻,没想竟是想要成儿女亲家!易安,县尉的女儿可是匹烈马,整容日舞刀弄枪的,不过你现在是个高手,不怕!嘿嘿嘿……”刘思明一脸的坏笑。

易安无语道:“你过来就为这个?”刘思明停下坏笑,正色道:“这几日别上县城了,听说马政现在整宿恶梦,都不敢闭眼。马仲海放话要你好看,我家老管家说这帮狗日的使起手段来没下线,特来与你分说。独狼帮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小心,出行前这段时间就呆村里,我会常过来的。”

易安拱手道谢。 刘思明拿起易安一摞一摞放好的书稿。 “聊斋——婴宁,”小胖子读着第一页,渐渐的没有声音。易安也不打扰,在一边抄书。

“好话本,易安这是你写的?留仙是你的字?我说着这书写的字有点怪,原来是用这笔写的,”

刘思明发现许多新玩意,一声接一声的惊叹,拿起一只未用过的鹅毛笔在稿纸上试了试,没毛笔写的好看,但胜在快速。

“怎么看完了,那边还有,”易安抬头说道。房间内马上没有声息,过了会儿,见时间差不多,刘思明还在看话本,就去厨房拉面了。

水已被易泰烧开,打开另一边一直用炭火煨着的罐子,一股山鸡的浓香扑鼻而来,夹了片鲜菇尝尝,味道不错。

香喷喷的鸡汤打底,放几块鸡肉,撒上葱花,让易泰送一碗给小胖子后一家人开吃。

“易安,还有没,没吃饱!”刘思明从里间出来了:“这面太好吃了,劲道!”一手拿着大海碗,另一手拿着话本。易安翻白眼道:“没了!”

“那太可惜了,”刘思明惋惜的放下海碗,又眉飞色舞的拍拍手上的话本道:“这话本绝了,文字白了点,但通俗易懂,太适合给小家伙了。”

易安端着碗,边吃边探头瞧。原来是《白雪公主》和《龟兔赛跑》,有些诧异道:“你看好这两本童话故事?”

“都不错,婴宁、黄粱一梦适合读书人,这什么童话故事识字就行,这些个符号句读也是一绝,易安你真是天才!什么马政给你提鞋也不配!

要是经史文章都这么简单易懂我也不讨厌读书,还有这童话故事字上的鬼画符是什么?”刘思明激动道。

“那是拼音,发音的一种方法,不用在意。想学可以跟囡囡学。这些故事好的话我就多写点,到时还可以合集。

说吧怎么算?就是银子的是事。”易安最关心的是“孔方兄”!

“三两一本,最高的,再给你两成分红谁让你是我兄弟!我阿翁有意把一府十三县的书号交给与我打理,正好那拿这个试手,还有好货就赶紧了,那别的话本不用抄了,有你这个谁稀罕其他的!”刘思明拍着肥硕的胸脯道。

“那案几上等晾干的不就是,没装订你别弄乱了!”半响,刘思明出来了,失魂落魄的对易安道:“没有长生神仙,没有志怪,没有才子佳人,为什么却令人欣欣然的神往!”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净土,我描写的又是圣人追寻的理想国度,吸引人不怪!”易安在一边答到。

刘思明回过神道:“易兄大才,这个我就沾光了,按百两算,可惜这用纸太差了,配不上这好文好字 。”易安毫不惭愧的受了。

出书基本是一锤子买卖,若卖的好很快就有盗版出现,除非连载。想要写书致富,等到下辈子也不成。

写书只能成就名声,许多人为名甚至自费出书。易安原先只为盘缠,如今却寻思着打出名声,有利寻找父母。也不能全寄望于老道,莫非真有文气之说,否则单写出《桃花源记》,就引来道人?

回里屋书房,易安铺下宣纸,磨好墨,提笔书写,刘思明一旁静观。

桃源诗: “嬴氏乱天纪,贤者避其世。 黄绮入商山,伊人亦云逝……”

写完五柳先生的桃源诗,复取一纸继续写王摩诘的桃源行: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

一手行楷,两首桃源震的小胖子刘思明口瞪目呆,大呼今日方知易兄大才,不负扬子县头名。

刘思明又请易安多画几副图画,刊印时就把文字印在画下面。让易安也觉得刘思明是个天才,“连环画”“小人书”都想出来了。

易安又教了几招小手段,谓之:广告,取广而告之之意。比如在读书人多或高档场所发个小广告,写上几句蛊惑人心的话,在书店门口竖上大幅的话,封面做成画,发售日进店买多少商品送话本等等。小胖子“噢噢”叫着冲出村子回县城去了。

夜,

春雨一直未歇。

易安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足穿芒鞋。大步往县城而去。既然马仲海敢放话威胁,那就应战,先打断你所有爪牙,再逼你无路可走。

戌时刚过,城门早已封闭。易安双手扣住城墙砖缝,左右交替如壁虎般无声无息揉身而上。

城墙上只有城楼子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易安轻如狸猫的迅速靠近,见里面三个兵丁在吹牛灌“黄汤”,就悄无生息的沿着台阶没入城市的黑暗中。

再过个半时辰就要进入宵禁了,帽儿胡同里偶有灯光从窄小的窗户里透出,夜色下春雨里橘黄朦胧的灯火显得格外温暖,里面偶尔传来小孩的哭闹声与狗吠声。

丈许宽的胡同,不见半个人影。易安在一院门前停住,院中高大的老槐树覆盖了大半个院子,这就是独狼帮的总部。

马家父子与独狼会面都在与此,不方便出面的皆由管家代之。轻轻越过院墙,缩身暗黑之中。院子由粗粗打磨的青石板铺设。

“条件不错,”易安暗道,他家可是土沙院子。正厅灯火通明,里面传来觥筹交错的热闹声音,听呼吸有五人。

“钱管家放心!找人盯梢再简单不过,等水里的好汉过来,保证好酒好肉招待,三子被那小子打死,我独狼岂能咽下这口气,要我说这梁子还是由我独狼来解决,一把生石灰搞定。既找回场子替三子报仇,又解公子之恨。”声音不高,却声声入易安之耳。

“老爷的意思是让“混江龙”来解决,这几年你们闹出的事太多了,对方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声音软绵苍老,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不就是个穷秀才,听说前几年也有个秀才失踪,到现在还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衙门也不见破了案子。”第三道声音响起,

“这两秀才是父子,”苍老的声音没好气道:“到时两案并一案,不仅府里重视,还会引来龙庭的目光。你敢吗?”

“不敢不敢,天罗地网随便来个人,就万事皆休!”第三道德声音心惊胆颤的回道。

“就你也配?钱管家请满饮!”第一道声音道。又是一阵杯盏交错之音。

“钱老,那个老秀才是怎么失踪的?老秀才也会武功吗?”房内有第四人好奇的问道。

“这位是?”苍老声音问道。

“这是老四,老三去了,老四刚提上来,都是信得过的兄弟。”第一个声音答道。

“那秀才不老,正值壮年,说——风华正茂也不为过,这个——听我家老爷说这案子估计和隐门有关,否则不会毫无端倪!龙庭还是很重视读书人的!能压下此事只能与隐门有关,”苍老的声音有些个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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