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里奔袭入化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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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乍开,带起一阵狂风,雨水随风而入,灯火摇曳。

易安身影随风而入,如苍鹰扑兔贴地飞行,鹰爪遥遥罩向五人,令五人寒毛倒竖,肌肤颤栗。

当中一人反应最为迅速双手一翻,实木圆桌被掀起撞向易安,抓出怀着一纸包熟练的往易安方向撒开,自身向后退开。

粉末在空中飞舞,正是刚才说的生石灰。

易安化鹰为蛇,从翻起的圆桌下窜身而过,反掌撩在在圆桌边沿,圆桌被旋转着四脚朝天撞向右边两人,易安的人已猴形窜近当中大汉,右手成爪抓向大汉裆部。        而此时大汉才把石灰撒向空中,习惯性后退,凑巧避开了易安凶残一爪。

易安左手地上一拍一抓,生生把青石大砖抓出碎粒,身子借劲右掌已探入大汉胯下。

“龙挑胯”,大汉发觉人就在跟前已经迟了,整个人如火箭般被挑飞,撞向木质“天花板”,蛋蛋碎裂之声和木板破裂之声和在一起。

“轰隆”!大汉脑袋被卡入撞破的木板,头在二楼身在一楼,就这样摇晃着挂在那,了无声息。

此时圆桌撞倒右侧两人,左侧回神的老者和三十多岁的汉子正起身夺路而逃,汉子顺手推了老者一把,老者狼狈的跌坐地上。

易安曲指弹动,石子呼啸着贯脑而入,百发百中的打猎手段。右边两人已不顾伤势拔出匕首一前扑,一趟地,上下攻击。

易安抖手将石子全部射向慢一步的趟地大汉,身子不退反进,抢中线,叼腕矮身,弓箭步似马似龙,曲肘如蛇枪,蛇借马势快若闪电,肘尖以翻浪钻劲钻在大汉胸膛。

接着小臂以肘为圆心画出弧线,变掌成爪。“啪”的覆盖大汉脸上,修长纤细的食指与中指扣入眼眶。

生生戳出两血洞,顺势下拉,强大的拉力惯性令大汉颈骨断裂,如死鱼般扑倒地上,一切都在电花火石之间。

趟地的汉子满脸“麻子”,有一石子自太阳血而入血液汩汩流淌。

斗笠的阴影下,易安双眸冰冷的看着钱管家,钱管家早已吓得屎尿全流,磕头如捣蒜,鼻涕眼泪一把的说着他不是独狼帮的,求大侠开恩。

易安低沉道:“什么是隐门?”

“啊!”钱管家先是一愣急道:“隐门就是诸子百家中的隐世门派,听老爷说百家中有人融入他家,也有不愿融入,或隐与畎亩;或隐与市;或隐与江海,或隐与朝,连儒家也分出一支隐世,自称古儒,为儒家正统。”

“你家老爷是?”

“杂家弟子扬子县主簿马仲海。”

“独狼帮的财务账册在哪知否?”

“知道,都是老朽做的,就在后厅花瓶里,”钱管家知无不言。

“你走吧!”

钱管家闻言大喜,连滚带爬的走出大厅冲入雨中。易安足尖在匕首上轻挑,匕首激射而出,没入钱管家的后心。

找到财务账册,其中有单独一本账册是专写马仲海的,字迹丑陋,显然是独狼自己写的,藏着一个小花瓶里。易安把财物打成包 ,连夜中送入破旧的慈济院。春雨依旧缠绵,如泣如诉,仿佛对洗不净这世界的污秽而哭泣。

往云梦泽的方向,易安雨夜中疾步如飞,毛孔闭合,双耳耸动,内气涌至太阳穴,分出一股到耳,全力听着细雨落地之声,精神提道最高,无名精神法运转。

虽夜不能视,却犹如白昼,行时如奔马,掠时如擦水之燕,一摖之下远去五六丈。体内气血如汞,心脏战鼓般擂动,全身筋骨化为弓弦嗡嗡“嗡嗡”,似雷神出行。

渐渐的全身劲力被戳洗了一遍,拧成一股,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筋骨中你休息我运动,我运动你休息,给人的错觉是可以永远奔跑下去。

五脏六腑了然与胸,纤毫毕现,哪有丝微受损,内息精气就可运至修补。后脑凉意倏然而至,贯通任督二脉,天门现。

如果是白天,你就可以看见易安的全身通过红,头顶有雾气生成,非云非雾,在吞吐不止聚而不散。高速中被拉成一条雾带。

大自然中跑的最快的猎豹,在高速中产生的热量无法宣泄,只能停下奔跑,缓步散热,否则全身器官会衰竭虚脱而亡。

易安也是如此,在毛孔闭塞不住时,须慢下来降热,免得闭塞不住汗流如注,精气神流失。

现在任督通天门开,就如汽车配了冷却系统,可以一直奔跑下去,甘露从天门而降,于颊齿间凝聚,吞服入腹中,内脏蠕动间送往全身。

没有刻意,无念之间易安到了化劲,全身四万八千个毛孔如臂驱使,敏感异常。空气的压力,湿度,温度一一印入心底。        至此易安只要日升而起,日落而息,保持生活规律,就能活过二甲子不成问题,体力一如巅峰时期。

如同道家所云:人本来有一元之岁,犹如顽石,然七情六欲折了元寿,终成百年。

也就是说人原本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寿命,前提是你要如石头般活着,你笑一笑就少了几年寿命,你哭你哀你怒都会减寿,最终只能活百年。

易安的生命基因有质的飞跃,但也要生活规律,时时擦拭,保养有方才行。你要是玩命的使用暗劲,让身体始终高负荷运转,会连普通人也不如。

易安在云梦泽的湖边缓下脚步,雨水已歇,天际有微微弱星光闪现,一次临时起意的长途奔袭,却使他步入化劲,心中愉悦一片。等了了此事,化去如鱼在梗的感觉,念头会更加通达。

云梦泽坐落在三县交界处,三县又分属于不同的州府,属于三不管地带,水匪众多,其中又有许多为渔家客串。

云梦泽号称水泊八百里,那是丰水期的说法,冬季枯水期只有一半多点,会露出众多滩涂,芦苇密布,但也是烟波浩荡,一望无际。如今正是枯水向丰水过度。

回忆马政的记忆,沿着官道行至无论枯水丰水都可用的码头,粗大木头搭成的码头很长一直斜伸进湖里,微光下影影绰绰,如蛟龙入海。

易安在众多停泊的渔船中挑了一条,手脚协同运劲,小舟船头便高高翘起,如鱼儿贴着水皮跳越而去。

借着微光,凭对人气灯火的感应, 易安无声无息的在云蛟岛西侧上岸,由于不是丰水期,岸边礁石裸露成带状。

易安藏小舟于乱石之间,又把蓑衣斗笠放于小舟内,纵身一跃,越过几乎直立的岩礁,消失在暗黑的灌木从中。

雲蛟帮在云梦泽属于第一梯队的大帮,不同于半民半匪的小帮散户,是专业的水匪,立门立户的绿林黑道帮派。从事水运、走私,劫道掠夺也没少干,帮众过千。所以马仲海想雲蛟帮出手做了易安。

岛内房屋毗邻,酒楼茶肆赌坊灯火通明,主街上有龆年稚齿嬉戏,有妙龄鱼娘叫卖女红,繁华犹超过普通小镇。若不是島边时有夸刀执枪的帮众巡逻,真看不出是个匪窝。

在岛的最高处,山石耸立间有大殿一座,居高临下。岛边的小镇船坞尽在脚下,视野俱佳。此时幽暗的大殿内,四盏油灯发出大片光明同时也拖出长长的阴影。

宽大的原木案几边围坐着六七条身影,居中的是为位满脸虬须,鹰视狼顾的大汉,正是雲蛟帮帮主混江龙肖云彪。

一文士打扮的青年翻着卷宗读到:“扬子县巴东村有一牛顶死三匹青狼,乡里视为神牛。扬子县大成镇痴呆小儿突口诵诗篇。扬子县南义方镇近野狐湖有蛟龙出没。扬子县秀才易安与主簿之子马政为县尉之女大打出手,导致城西独狼帮三当家廖三重伤而亡。扬子县铜山地龙翻身……”

“停!痴呆小儿忽然诵诗词,这事让人细查,野狐湖的派水中好手去查,铜山地震之事多派几人过去,这秀才易安就是马主簿来信要我们剪除之人,都带上人命了,这马仲海还要来麻烦我等,废物,他一个当官的直接把秀才押回衙门不就结了,”肖云彪不耐烦道。

“大哥,要师出有名,马仲海不是苦主,黑道不上白面,这是规矩。加上易安秀才的身份,县令一定倒向易安这边。整人的手段那马仲海有的是,他是要这秀才的命,”文士青年说道。

“你们怎么看,”肖云彪环视众人道。

“大哥,这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做了就是,”最壮的大汉憨声说道。

“不妥,我们雲蛟帮虽没少干黑吃黑劫货船的勾当,但帮人杀人的活计,咱们雲蛟帮不做,我们与马仲海是合作,又不是老子的爹,不欠他情,拿真金白银时他可从未手软。”

说话的是看上去最年轻的黑黝的青年。

右边首位长的苦大仇深的渔家汉子附和道:“六弟说的没错。”

开始说要做了壮汉挠挠脑袋说:“好像有道理。”

文士青年放下卷宗,背部往椅子一靠伸了个懒腰。肖云彪笑道:“三弟既然有了打算,就赶紧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了。”

“大哥,扬子县正好掐着北上的水路,若与马仲海交恶就有诸多不便。易安扬子县铜山镇东溪流村人氏,是乾元十六年秀才,当时十一岁,同年其父失踪,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传闻其人怯懦寡言又心高气傲,自卑又自尊,学业却一直是县学头名,没有落下学业,还能拉扯弟弟妹妹长大,不论此人性子如何,都是有本事的人。

可能还学过拳脚,不然重伤不了廖三,哪怕是偷袭!所以我觉得,这人可以争取,请上岛,让其先负责学堂事宜,对马仲海可以说人己处理了,”青年文士分析并总结道。

“可以!“

“好,处理成自己人了,哈哈哈!”

“神童当先生,善!”

肖云彪:“好!妙!下面的异闻,就别在拿上来说了,都是神神叨叨的,三弟你处理就好。看来要让楼兰观失望了,连天师都要关注的神异之事哪里是凡夫俗子可以知晓的。散了吧,家里婆姨都等着呢!”

兄弟几个大笑着起身,忽然惊起,迅速抽出随身刀刃,戒备的望着案几另一头阴影中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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