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功夫上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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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易安直拳击在粗大的树干上,大树震动,树干被击中的地方留下一个拳头形状,一寸深的拳洞,湿漉漉的拳纹可见。

暗劲,一个时辰,越过百日筑基,越过明劲。要知有人练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达到暗劲,易安短短时辰练成,可见这具身体变化之大。

这可是质地坚硬,纹路细密的铁木,易安测出自己的武力值,这样的暗劲他还可以打出几十拳。喜悦之情油然升起,见太阳就要下山,欢畅的长啸而起,赶往设套子陷阱的山坳了里。

一只灰绒绒的兔子正被编的结实的草绳套住,在不断挣扎。发现易安后扑腾的更是厉害。

易安大喜,兄弟几个晚上的肉食有着落了,扑上去正要解套,兔子忽然不动,一股恶风自身后袭来,六识敏锐的他条件反射的沉肩坐胯,击肘甩掌。

“宁受一拳不挨一肘”,可见肘击的凶猛,后背传来胸骨断裂之声。“啪”的脆响同时响起,易安的后手甩掌,带着破空的脆响击在一毛茸茸的腹部,暗劲勃发,身后事物如纸片般被击飞。

易安迅速下蹲如惊猴般穿出丈外,转身戒备,只见两丈外的笔直树干上一毛色暗灰的大灰狼贴在树干上,几个呼吸后“啪嗒”掉在地上。

“打人如挂画”,这不是化劲的功夫吗!怎么可能,看看大灰狼腹部清晰的掌印,又瞧瞧湿漉漉的右掌。

化劲是绝对没到,后脑的气血搬运还未成功。这“打人如挂画”应该是被开发进化的身体懂得运用加之达到暗劲的结果。

易安又探查一番才放下戒备,这应该是只独狼。提着狼尸和快吓破胆的兔子,回到放柴处,背上木材,把灰狼扔上柴垛腰揪着兔子双耳往村里赶。

还没到村口,就把村里人吓一跳,易安放慢脚步,慢悠悠的蹭进村子。他在等,等看热闹的村民。

人性向来是善的怕恶的,恶的怕狠的。和光同尘比较适合父亲在时,易安现在要呲牙亮爪,告诉村民哪怕他易安只有十四岁也是顶门顶户的汉子,再有什么狗儿牛儿的要自个儿先掂量掂。

走出十数丈就有半大小子和小娃儿跑过来,围着易安移动,好奇的打量灰狼,嘴上易安哥哥易安哥哥的问个不停,要不是灰狼在柴垛上,肯定要摸一摸,兔子就遭殃了,被一群孩子撸来撸去。

有大人陆续过来,易安笑着大叔大妈的打招呼。 大人与其说是来看狼,不如说是来看易个新鲜,农闲时村里的壮汉们也结队上山打猎,狼啊野猪都猎到过。稀罕的是一向文弱的秀才打死狼。

看向易安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敬畏,不说狼是不是易安捡的还是猎的,光这力气就让人佩服。

庄稼人最服气的是庄稼比自己侍候的好的人,打谷子时粮包扛的比自己多的人。至于读书识字的太遥远,只是受社会的影响潜意识里的敬重罢了,该嚼舌头照样嚼舌头,该占便宜照样占便宜,毫不客气。

易安在热热闹闹中往家走,老村长早在易安家门口等着了,绕着易安转了两圈,哈哈笑着把看热闹的人都撵了回去。

老村长的儿子木匠孟虎与村里的铁匠张铁抬着独狼到渠边帮易安剥皮取肉,对易安端是翘起大拇指道声了不起。

老村长也夸道:“不愧是我们村的娃,文武双全。”末了脸色一转,披头盖脸一顿臭骂,易安笑呵呵的在旁连连点头,挨骂是福!

解杀完狼的孟叔在唠叨的老村长耳边嘀咕了几句,老村长从头到脚看怪物是的打量易安后不再唠叨,美哒哒的拿起易安麻利的用草绳绑的狼肉说:“这可是好东西,补五脏,治虚寒,还壮阳,正好治治我这老胃寒。”

说完提着狼肉背个手慢悠悠的走了。按乡下老规矩易安给孟叔,张叔各一大块狼肉,内脏是没了,已被易安掌劲震的糜烂,孟叔正是把这情况告诉老村长,才有了老村看怪物的眼神。

孟叔张叔二人也不推辞,接过狼肉,孟叔说道:“易安,这狼皮我带回去硝制好再给你送过来,那兔皮也一起拿去硝了。”

易安赶忙道谢,客气的留二人用晚饭,二人婉拒。这光景谁家的粮食都计划的紧巴巴,就是地主家也节俭的很,孟叔家就是东溪流村最大的地主。

待二人走后易安才松了口气,真怕两人答应留下用饭,倒不是舍不得两口肉,而是米缸都快见底了。

是不是有点那个啥了,嗯!虚伪就虚伪了,晚上还要给三弟和囡囡做个小棉袄,忙的很,哪有时间招待客人。

虽然不知手工好不好,但感觉自己能行,老在床上算个什么时事,又叫易泰给不远的隔壁单家送一大块过去。

接下几天,易安也没去县学销假,用两年的苦功换来优异的成绩,教谕考虑寻父是行孝道,可免日后仕途中给人留下诟柄,才勉强同意。

如此难请的假,易安自然不会轻易去销了,先解决温饱问题,还要重新赚钱。再说黄籍之事定是小人作祟,晚点还得去衙门核实才行。看看能不能敲一笔回来!

这几天正在长肉,每日身体饥渴难耐。所以每天一早上山抓野味挖草药,越过西湖,进入老林子。

“艺高人胆大”,专找猛兽对干,从开始有些发怵,费了半天劲才打死坦克般的野猪,到后来胆气日壮,对敌经验的上涨,脑海里的记忆逐渐化为了肌肉身体的记忆。

猎到的猛兽,不再扛回村子,而是就地烧烤,喂饱自身的”无底洞”。那种立威的事要适可而止,毕竟和谐是主旨。

明面上带些小兽,以兔子山鸡为主。留下足够油水给小的长膘外,其余都在镇上卖了贴补干瘪的钱袋,碰上尾羽漂亮的雉鸡,还能飞笔横财。至与狼皮豹子皮易安都留了起来。可惜毛色不是最佳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让他一边快乐一边吐槽。快乐的是功夫进展飞速,身体细胞的饥渴逐渐缓解。

让他吐槽的是上厕所用厕筹,还不如用干草;一下雨房屋顶到处漏水,陶陶罐罐都拿来接水,真是泉水叮咚;院子泥泞的只能搬来垫脚石;炒野菜用油多了被易泰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吐着吐着就成习惯了,无比想念“知识库”里的手纸,抽水马桶,水泥地……

今天是惊蛰,春雨绵绵,镇上梁记的掌柜昨个提前与易安打招呼,让易安辰时送野味来过去,也没说是辰初还是辰正。        东家梁老太爷要过寿,主桌上的野味必须用秀才公家的才现档次,价格还要往上提一层。

不管这是挖苦还是奉承,有钱进账就是好事。易安当然早早送来,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易安习惯性的吐槽时辰这东西,要是有手表多好,可惜这世道只有大件的水漏计时器。

“轰”!春雷震破长空,蹲着马步的易安体内气血勃发,犹如刚钻出大底地的幼苗一片生机盎然。

筋骨自然而抖动齐鸣,雷声内外合一绵延不绝,这才是真正的天雷,与易安抖动筋骨的声音不可同日而语,可遇而不可求。

舒爽的伸展身子,见梁记终于开门了,急忙进入。交易中易安推迟辞了多出的一层,掌柜给你花花轿子,他可不能顺杆爬,不然如何长久。

事毕,易安在酒楼换了上士子生员的儒衫,一股出尘儒雅的气质油然而生。与先前阳光朴实令人亲近的形象完全不一样。梁记掌柜直叹:好个少年读书郎!真个俊!

寄存了书笼蓑衣,谢过掌柜,易安撑着油纸伞赶往二十里外的县城。今个要去县城弄明白黄籍变化的事。

易安的脚程很快,一刻钟时辰就赶到县城,浑身上下只有春雨沾湿了青衫下摆,除去鞋底无半点污渍。在赶路走的热气腾腾人群中,易安很是另类。

到了县衙,跟看门的衙役客气的拱了拱手,七八文铜板无声的滑入衙役手心里,在衙役没反应过来前从左角门进入县衙。

县衙六房办公的院子基本在左侧,只有刑房与捕快班子,羁押罪犯的牢房在右边。

角门的衙役其实认识易安,“又臭又硬”从不知人情事故的“易大才子”谁不认识,衙役惊讶易安今天这门子礼给的是顺畅滑溜一气呵成,似乎给练了无数遍似的!

开窍了?早这样也不会被库房的衙役刁难克扣了!衙役感叹一下望了望易安的背影,寻思着要不要提醒下同行。

易安进入户房的小院子有个年轻的白役过来询问,知易安要找户房主事,客气的领了过去。

户房主事倒也不敢拿大,说起来秀才还是大老爷的门生,客气的问易安何事?        易安拱手道:“前段日子到县学取文告,好去省府参加乡试,一路打听家父下落,却被县学经办告知家父黄籍已被注销,现如今特来核实。

家父易天佑,乾元十三年秀才,家住铜山镇东溪流村,长子易安乾元十六年秀才,按规矩秀才失踪五年未果,可提交府衙申请注销黄籍及秀才身份。”

听到易天佑三字这干瘦的中年主事捻着山羊胡须的手抖了抖暗道:“这就是易安!跟库房了那些杀千刀的说的不一样啊,说都说易天佑的长子是个书呆子,吃亏也不叫的主,这丰神俊秀的模样……

户房主事干笑着:“易秀才,稍安勿躁。”叫来隔间的书办,吩咐取易家黄籍来。不一会溪流村黄籍到,易安父亲一栏写着:乾元十六年赴省府乡试未归。

“看来,易秀才被小人蒙蔽了,”主事笑道。

易安笑笑道:“果是如此,小人下作,欺安少不更事,还好未莽撞求见老父母。”

主事被刺的面皮一抖一抖心到道:“还说这小子少不经事,都讽我等做事下作莽撞,行诓骗之事,警告再下去就告到县尊大人那儿去了。马公子帮不了你了。易天佑每年的五两银子不好拿!”

易安又请主事查询易父当年落户之事,查出乃上上任县令写的公文。那时的县令早已致仕回老家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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