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做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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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古以来家暴是最难处理的事,就是法制健全的现代社会,女子遭遇家暴后不一定能有效解决,更何况是这个女子本来低一等的古代社会。

安晴想到现在的社会等级森严,奴隶是完全属于主子,没有自主权的。李管事他再怎么横,也得听自己这个主子的话,便说道:“明日叫李管事来见我。”

司琴问道:“姑娘可是想给刘婆子做主?”

安晴点点头。

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挺悲哀的,时代的束缚,人性的枷锁,一道又一道,叫人喘不过气,对于女子来说更为不易,自己既然有能力、有资格为她出头,同为女子,又怎么能不做呢。

不过应该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便把习秋叫过来,让她偷偷去李管事家打探一下。

翌日一早,安晴在书房练字,这段时间由于回金陵城参加宫宴,跟着齐嬷嬷突击了一下宫规礼仪,耽搁了不少练字的时间,安晴觉得这会儿写的字没有离开庄子前写的好了,果然,业精于勤,荒于嬉。古人所言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知书弯腰走进书房,对着安晴屈膝行了一礼唤道“姑娘”。

安晴轻轻的把笔放置在绛州澄泥砚上,抬头问道:“可查到什么了?”

习秋说:“奴婢查到李管事一向不喜刘婆子,嫌她木讷貌丑,又不知趣。早年间还好,虽说也是动辄打骂,但也不算太严重。前两年纳了一美貌小妾后,在小妾挑拨之下,刘婆子在家里完全没了立足之地,成了他们打骂的出气筒。”

安晴都快气炸了,饶是知道自古男儿多薄幸,但这也太过分了。常言道从来只闻新人笑,那里识得旧人哭。李管事家的这情况是有了新人,就不肯给给旧人活路了,怪不得半夜三更听到过刘婆子偷偷起来泣哭。

用手一拍桌子,对着习秋吩咐道:“叫李管事来见我。现在,立刻,马上,不得有误。”

安晴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摆出一副恭敬忠厚老实模样的李管事,心下更觉得生气了。哪个真正忠厚老实的人会把自己的结发妻子当成牲口一般对待,不过是个欺上瞒下无耻之徒罢了。

安晴最讨厌男人一种是家暴妻儿,一种是出轨养小三的,李管事两者都占了,可是撞到安晴的枪口了。

安晴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吩咐道:“习秋,赏他二十个巴掌。”

“是。”习秋领命一手抓起李管事的衣领,一手左右开弓的扇起耳光来,习秋练武之人力气本就比一般男子大,再加上同为女子物伤其类,她也恨极了这种打女人的男子,所以也使出了五分力气,若不是怕姑娘察觉,暴露身份,这会子定会使出十分力来,饶是仅用了五分力,也打的李管事面目全非、口吐鲜血。

一个家暴妻子,瞧不起女子的人,被他欺负看不起的女子殴打,这是对大男子主义的人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足以让他涨些教训。

安晴冷哼一声,说道:“李管事,可知错了。”

“知…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安晴讽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说说错哪了?”

李管事也是疑惑不解,自古以来,人生下来就分为三六九等,若是奴才做错了,被主子打骂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奴才只管认错就是了,何必非得说清楚错那了。

见姑娘发问,李管事也不敢不说,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奴才怠慢了主子,惹了主子不快。”

安晴厉声训斥道:“是李管事你忘了本分,上次齐嬷嬷敲打过你,这庄子上的一切都属于本姑娘,谁若犯了错,自有本姑娘处罚,你一个奴才竟敢私设刑堂,把刘婆子打成那般模样,你不知道她在为我守门吗?你这是在打谁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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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闻言心里骂道,这死婆子顶着那副尊容竟还敢跑姑娘面前去,这不是称心给自己找事吗,等姑娘离开庄子后,看老子不打死这个死婆娘。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反而是一副憨厚老实,知错就改的模样。很磕了几个头后,痛哭流涕的对着安晴指天发誓道:“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若是再犯,就让不得好死。”

安晴想着:看他这个样子以后应该会忌惮几分,便也只能揭过不提了,让他退了下去。只是再度威胁了几句,若是再犯决不轻饶。

清官难断家务事,安晴本想做主让刘婆子与他合离,特意吩咐司琴去探了探口风,谁知刘婆子说她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就是被打死了也甘愿,绝对不合离,反正她的两个儿子已经长成了,李管事再怎么打她也不会休了她,她就永远是李管事的正妻,那个狐狸精再嚣张也是个妾,是个玩意儿。

安晴是虽是哀其不幸,也恨其不争,除了帮她做主,让她日子好过一些外,也无计可施了。

对于李管事也只能是重重拿起,轻轻松松放下了。

只是这事儿却是影响了安晴的心情,让她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做完今天的功课后,安晴没有往常一般接着练字,而是郁闷的趴在桌案上发呆。

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刘婆子不就是个嫁错的典范嘛,一辈子挨打挨骂,临老了还要受男人和小三两个人的欺负。

在现代安晴也见过不少男的找小三的事儿,最让安晴影响深刻的是,她自小的青梅竹马邓飞的父亲,在他们高三那年被邓妈妈知道了自家丈夫找小三,那小三的儿子都已经上了初二。

还是在偶然之间邓妈妈在自家丈夫的微信上看到初二学生家长群,邓爸爸的群昵称是邓龙爸爸,这让邓妈妈无法忍受,大闹了起来,闹到邓爸爸的单位让他丢了工作。

使得邓家爷爷奶奶恨上了她,恨屋及屋的也对着邓飞动辄秽言辱骂,有时也会上手打,邓飞一向孝顺长辈,再加上爷爷奶奶以前也确实疼爱他,就选择了默默容忍,谁知有一天被邓爷爷扔过来的烟灰缸砸中了后脑勺,造成了颅内出血和意识障碍,休了学,被心身俱疲的邓妈妈带着远走高飞了。

这事也成了安晴心里永远的痛,那段时间自己明明感觉到邓飞的不对劲,可是想着在高三第一学期结束之前向他告白,忙着做准备,也可能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就总是躲着他,这一躲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一起上下学,去看他打球。

安晴记得事发前的前一晚晚自习之前,邓飞跑来找她。两个人面对面的靠在楼道的墙壁上,邓飞递给她一本地理笔记说:“晴晴,你要好好学习。”然后转身就走了。

安晴明明看到他眼睛有泪水在打转,明明差一点安晴就追向他了,可班主任恰好出现在教室门口,安晴想着反正等一会就下课了,下课再去找他也是可以的。

没想到下课去找他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告诉安晴他有事走了,安晴就等着第二天早上去找他,顺便向他告白,让安晴没想到的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后来知道了他们家的事后,安晴不知道该怪谁,该怪自己那段时间太神经大条了些,竟没发现一向每天给她送早餐的人,好长时间没再送了,还是该怪爸爸妈妈怕影响她高考瞒了她这件事。

还是邓飞一个理科生知道地理是安晴的弱项,帮她做了一整本地理笔记,却没告诉她自己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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