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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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鹤之沉思了一会,笑着说道“说不上,回去之后我就要开始学着掌管燕家军,做真真正正的少将军,金陵城繁花似锦的安逸生活不适合我。”

安晴看着他满是向往的模样,就明白即使是雏鹰也一定会变成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又怎会甘心做这金陵城里被圈养的笼中雀,他的人生应该是在霍州的军营里挥洒热血,应该在漠北广阔无限的草原上策马驰骋,而不是在这儿勾心斗角。

他能离开,那自己呢,什么时候能离开这?

安晴麻木的往嘴里塞着糖葫芦,一向最爱的小吃,此时也觉得有些食之无味。

少女低垂着眉眼,闷闷不乐的模样取悦到了燕鹤之,或许她对自己也是有意的。

却是深深地刺痛了安渊成养白菜的心,以往都像是燕鹤之刺头单子一头热,单方面的缠着安晴,今日见安晴听到燕鹤之离开的消息,就落寞不已的样子,让安渊成有些后悔这一年多不拒着他们来往,虽说燕鹤之翩翩少年郎,幕艾他很正常,可安晴毕竟还不到十四岁,这时代对女子毕竟是不公些,如果可以最好是她所嫁之人对她用情颇深,而她对对方不过了了才可。

安渊成越想越后悔,一口气憋在肚子里难受的不成,对着驾车的安春大喊“停车。”

车刚停安渊成一跃跳下马车,对着燕鹤之说:“燕世子,请你下车,有要是相谈。”

安晴诧异的问道:“哥哥,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车上说,我不能听吗?”

安渊成说:“暖暖,你先在车上待着,我们去去就来。”

燕鹤之虽不理解安渊成突然把自己叫下马车的原因,但看他表情沉重的样子,不像是随性而为,因而跟着他跳下了马车。

安渊成吩咐安春他们守好马车,转动着身体巡视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看到东北方向有一处小树林,是个可以说话的地方,找到满意的地方,示意的看了一眼燕鹤之,便迈开步子,向那边走去,燕鹤之提步跟着后面。

安渊成看着眼前年仅十五岁的燕鹤之,相比于金陵城里身形略显单薄,文质彬彬的少年,此时的燕鹤之却是身高已接近七尺,因为自小练武的原因,身形显得敦实的多,行走间足下生风,眼神炯炯有神,有着自己和金陵城大多数的男子没有的浩然正气和蓬勃朝气。

对于让安渊成来说心中最好的妹夫人选就是燕鹤之。

只是这种事女方这边率先开口,毕竟是落了下乘,安渊成稍一思索,打算换个方法,思及传到他耳边的流言,对着燕鹤之发难道:“燕世子,我在宫里听闻有人说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之言,原本我也不该多问,只是这流言涉及到吾妹暖暖,所以不得不问一下燕世子,还请燕世子作一下解释?”

燕鹤之脸上露出了几分羞窘,当时只顾着威胁四皇子,却是忘了隔墙有耳,不曾想竟然传到了安渊成耳中。

燕鹤之双手抱拳作了一辑后说道,“安大哥恕罪,此事是我思虑不周,我定会给小晴儿一个交代的。”

“交代”。安渊成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看着燕鹤之说道,“燕世子不日就要离京,这交代怎么给。”

燕鹤之说:“回去之后我定会禀明父亲,待到明年岁贡之时,备上六礼来安府提亲。只是—”

“只是什么?”安渊成问道。

燕鹤之略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只是我不知道小晴儿是否愿意与我成亲,再则我离开后,金陵城好儿郎多的是,怕是等我回来的时候物是人非了怎么办?”

安渊成忍不住笑了,难不成自己要教人家的猪拱自家的白菜嘛,这算什么道理。

假意的咳嗽了一声后说道,“这就要燕世子你自己想些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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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什么法子?”燕鹤之摸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安渊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安晴看着回到车上的两人,一个是心愿已了安心多了的模样,而另一个却是苦恼不已的模样,心下觉得有些奇怪,追问时却是谁也不肯告诉她缘由,燕鹤之好像还有些害羞,怪事,一向脸皮最厚了的人竟也会害羞。

回到庄子上时已到了酉时,看小厮们卸下行礼,收拾妥当了,安渊成和燕鹤之也准备立马启程回城,燕鹤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着安晴说道,“小晴儿,你等着,我明日,最迟后日就来寻你,我有话要与你说。”

安晴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问道,“就不能今日说吗?”

“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燕鹤之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说罢转身骑上马跑了,像是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只给人留下了他潇洒远去的背影。

安晴不满的嘟嘟嘴,至于吗?非的以后再说,看到还在眼前的安渊成,想到回来的路上他们一起消失过一段时间,灵机一动边便抓着安渊成问道:“哥哥,你知道他打算说什么吗?”

安渊成摆摆手说道,“我不知,你等他告诉你吧。”也骑上马走了。

安晴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竟被安渊成和燕鹤之瞒着有了秘密,还非常神秘,谁都不告诉自己。

安晴虽然觉得事出反常必定有妖,但也懒得再纠结了,被司琴她们搀扶着回了房间,把带来的东西都给她们分了一下,想到燕鹤之买的那么多冰糖葫芦,今天不吃明天就化了,就给自己留了几串后,给司琴、知书她们每个人都分了些。

看到还剩下好多,安晴颇有些头疼,这可怎么办,浪费了吧太可惜了,吃又吃不完,突然想到刘婆子他们家不是人多嘛,就让知书给她送去,让她带回家了给家里人吃去。

让安晴惊喜的是针羽竟趁着她不在这段时间给每人都做了一身粗布衣裳,安晴兴致满满的让她们给自己换上,转了一圈后问道:“像不像庄户家的闺女?”

司琴摇摇头,老实的回答说:“不太像。”

安晴有些泄气,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怎么就不像了呢。

知书走进房间时刚好听到她们的对话,回答道:“庄户家的闺女一般会跟着家里人下地干活,脸和手脚没姑娘你这么白,手上一般也有老茧。”

安晴了然的点点头,想到古装剧里有些人会乔装打扮,把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便对着习秋问道:“习秋,你学功夫时有没有学过做人皮面具,或是别的什么改变面容的手段?”

习秋心里一紧,赶紧抬头看向安晴,看她表情随意,面容平和,不像是发现什么的样子,又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事,应该只是随意一问。

定下心来回答道,“奴婢没有学过这些手段。”又想了想回到说:“倒是知道怎么把脸弄黑一些。”

安晴满意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可以。就叫司琴帮她换衣服,抬头的时看到知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觉得奇怪,刚还好好的,怎么送个糖葫芦还把自己送抑郁了。

心里这般想着便也问了出来。

知书说:“奴婢去给刘婆子送糖葫芦时,发现她脸上身上都是伤,问的时候却是什么都不肯说。”

安晴:“你是因为她身上的伤难过的?”

知书:“也不全是,奴婢看到她时想到了奴婢的娘,奴婢的爹以前经常对奴婢的娘拳打脚踢的,因而奴婢的娘身上总是有刘婆子身上的那种伤口。”

安晴问道:“可报官了没?”

知书苦笑着摇摇头,“没用,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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