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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骆驼王忽然之间取出匕首,挥向慕景奚喉咙之间的一刻,斗场之内响彻了观众如海啸潮浪一般的欢呼!仿佛下一秒便能见到慕景奚血染斗场,随后骆驼王将其大卸八块的表演!

这骆驼王最为出名的便是其善用暗器的门道和结束赛事时的“特色表演”!别得不说,就说其所使的匕首,被其称为“庖解”!其上淬有剧毒,沾之必死。这毒乃是骆驼王自己所配,凡沾染者,不消多时,便会浑身奇痒难耐,中毒者必抓挠全身,血迹皮肉飞溅,随后四肢动弹不得,被毒素折磨致死!

又说其手法,往往被骆驼王伤及要害者,就如被其割喉者,由于骆驼王下手极有分寸,往往不会当场毙命,而是在失血过多,无力抵抗之时,被骆驼王以朴刀、匕首割其皮肉,断其肢体,而又无法断气,成为其表演的物品。

总之,死在骆驼王手中,尤其是死在“庖解”之下者,无不是被活活虐杀,死相惨烈!

而这等残忍的场景似是极能获得观众的喝彩,往往是将死者的惨呼、骆驼王享受的狞笑、观众满足的叫好,相互层叠,尽现这人间地域的丑恶!

“不好!”见骆驼王取出匕首,李滔惊呼到!

澹台明末眉头一皱,当即准备施救,浩瀚如海的精神力犹如行将出林的猛虎,只要澹台明末心神一动,便会如洪水般泄出慕景奚项链!

“嗯?”

就在此时,澹台明末感到项链之内一丝异常,一物在慕景奚牵引之下,飞速冲出项链!

“这小子,原来还有后手。”澹台明末喃喃自语道。

“吃我一招!”

见匕首将至,慕景奚胸前吊坠内忽然掠出一物,随即探手一抓,灵力暴涌而上,随即挥手一扫!

只见那物掠过,全无防备的骆驼王匕首与右臂齐断、胸膛被生生压凹半寸!只闻得匕首、手臂、肋骨齐断之声,骆驼王口中喷出如手臂般粗细的血箭,眼中尽是震惊之色!随后骆驼王那雄壮魁梧的身躯便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哗啦!”

骆驼王飞出丈余,锁在慕景奚身上的铁链便被拉直,将其拽了下来。巨力传来,铁爪将慕景奚身上锁扣之处当场刺出血痕,一些地方甚至可见森然白骨。

骆驼王汗如豆粒,扶住胸口不得言语。慕景奚浑身是血,铁爪嵌入皮肉,可见慕景奚方才一击力道之大!

“可恶!”

慕景奚怒骂道,如若灵力充足,他完全可以凭借金属性灵力的防御力避免受伤。然而由于自己不得使用武技,往往需要极大的灵力消耗抵御骆驼王的武技攻击、骆驼王又时常以暗器攻击,自己周旋之下灵力消耗甚巨、加之骆驼王属性克制自己,所以慕景奚灵力消耗过多,根本无力再行防御,否则又怎会一身俱是伤痕?

念及此,慕景奚当即决定,索性将剩余灵力全部用于攻击,随即金光大作,涌入手中所持之物,一时间仿佛将炎阳持于手中,炫彩夺目!

“那?是什么?”观众看不清金光之内掩藏的物件,一时间极为好奇,究竟是何物,竟能一击便将骆驼王干成这副模样。

金光渐弱,慕景奚手中之物渐渐露出模样,骆驼王勉强抬头一看,只见那物件长约两尺,方体四棱,棱间分节,大有沉重之感。

“那是锏!”骆驼王惊道。

不错,慕景奚手上所持真是一柄四棱方体竹节短锏!这锏、鞭同属重兵之列,不以刃伤人,而以力伤敌!由于其质地沉重,非力大之人施展不得!所幸慕景奚近来绑着滞灵岩受训,倒也挥舞自如。锏者,其力道刚猛,即使身披甲胄,挨上一下,轻则折筋断骨、挫伤五内,重则五脏俱裂、命丧当场!所以知兵者深明宁可挨刀数下,也绝不受一锏的道理!

这锏的手法,最是出名的便是“杀手锏”,或名“撒手锏”!战场对敌时,两相持兵僵持不下,佩锏者往往将其突然自腰间扯出击敌,往往可一锏定乾坤,故得此名!方才慕景奚那一击正得其技法精髓!

骆驼王生生捱上了一锏,自是身负重伤,他一贯习偷袭暗器之法,而锏乃正大光明之兵,最是突袭利器,慕景奚偏偏挑的此兵,凡此种种似是有点讽刺。

金光散去,灵力已充沛锏内,慕景奚徒然大喝,左臂一抡将四条铁链尽数缠于腋下,随即挥锏一砸,四条铁链尽数折断!

“不好!”骆驼王道。此时的他尚能使用的兵器便是这暗器铁爪,如若被慕景奚尽数毁坏,情形与他便大大不利,连忙控制其余铁爪放开慕景奚,将四只铁爪与四条铁链收回袖内。

见状,慕景奚深知自己灵力即将枯竭,必须速战速决之理,当即忍痛取下锁在身上的四只铁爪断链,挥锏将其一一砸烂。随即便骤然暴起,挥锏打去!其速、其力、其威、其势,甚是骇人!

骆驼王见到慕景奚的架势,心中甚是慌乱,急忙躲避,但其已然身受重伤,躲闪之间力不从心,瞬间落入下风。此时的他似乎感受到了那些被他虐杀的赛手在面临死亡时的心境,万万没想到,他这般久负凶名的老手竟也有这般境遇!

而慕景奚一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二带着对这庄园内赛手处处欲至自己于死地的恼怒,三出于对这骆驼王使用暗器的卑劣手法的愤恨,所以出手之间处处不留余地,威势骇人!

骆驼王赶忙以铁爪、铁链还击,但由于重伤在身,显然不敌,欲以暗器干扰,但其右臂已伤,催动铁爪便以勉强,左臂又要操纵铁链,哪里还有发射暗器的能力?

恼羞成怒,骆驼王索性将灵力全部汇入链爪,八道火团附于铁爪、铁链之上,在其操纵之下,以其手臂为中心旋转起来,伴随阵阵疾风从其掌间掠出,火光越盛,仿佛两道火焰旋风,扑向慕景奚!

“贼你达,去死!”骆驼王怒骂道!

这武技乃灵阶低级——风火旋!是骆驼王最为强力的招式,以风助火,将敌卷入温度最高的火旋中心,凡被火旋所毙杀者,无一不是变作焦炭。

见火旋罩来,慕景奚连忙一个避闪,待其落地一看,那衣衫前摆已然变作焦炭,随风而散!

眼神一冷,慕景奚换作左臂持锏,整只手臂化作金色,借助兽骨加持,反向旋转,不退反进,与火旋对峙,一阵噼啪脆响,将铁链尽数击得粉碎!同时,伴随断链四飞,火旋被其所破!

慕景奚落地,浑身尽是焦煳之味,皮肤尽数通红,虽其与火旋紧紧接触一瞬便将其破去,但仍可见其威力!

见火旋被破去一个,骆驼王连忙停下另一火旋,四道链爪犹如触手一般,挥舞着火团攻来。

慕景奚闪躲片刻掌握其节奏之后,挥锏直上,凡锏所过,将铁爪、锁链击得粉碎!

骆驼王大惊,赶忙操纵八道铁链齐围,但却未能阻慕景奚片刻,随着铁链被一节节打碎,慕景奚飞快靠近着骆驼王。骆驼王赶紧将铁链全数抛出,趁着慕景奚稍稍被阻,赶紧伸手探如腰间,取出毒粉一扬,一片毒物烟幕成形。

慕景奚不减速度,继续前冲,同时将地面尚燃火焰的铁链一一挑飞,铁链携火冲入毒烟,爆起一阵火雾,将离得最近的骆驼生生炸飞!

骆驼王口喷鲜血,还未落地,慕景奚已是飞身而至,挥锏砸来!一声声骨断之音,骆驼王惨喝不断,待其落地的短短片刻之间,便挨了慕景奚十数锏!引得一片喝彩!

“好后生,额认输!额认怂!”落于地面,骆驼王还未得喘息,便见慕景奚又是欲打,连忙讨饶道。

“快!打死他!”

“他娘的,害的老子输了那么多,打死他!”

“好!打!照着天灵盖打!”

“打得好!别他妈一下子就打死了,玩他一个时辰!”



听到观众一声声如如催命般的呐喊,骆驼王恐惧愈盛,他还真怕慕景奚在观众催促下结果了他。平日里都是在观众的叫嚷中,他骆驼王虐杀敌手,今日他也尝到了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心中的绝望,真可谓讽刺!

慕景奚约听那些叫好声,越是觉得刺耳,怒嚎一声,随即在骆驼王紧闭的双眼前一锏落下。

“嘭!”

一声巨响,骆驼王并未感觉什么异常,慢慢睁开眼,只见眼前石砖尽裂,慕景奚一脸怒容,持锏而立。随即慕景奚在观众狐疑的眼神中,扛起锏来,转身离去。

“他娘的,什么意思!”

“动手呀,宰了他!”

观众见状,甚是失望。

骆驼王劫后余生,满脸欣喜,随后,眼神渐冷,看向慕景奚的背影,眼中尽是怨毒之色,随即缓缓抬起左臂,一触机关,三支袖箭射向慕景奚。

“不好!”李滔大惊!

就在此时,慕景奚忽然转身,挥锏一劈,三支袖箭被其一击砸碎。方才他虽离去,但也深知这骆驼王心性,所以并未放松警惕。果不其然,自己虽欲饶过此人,但他却不愿饶过慕景奚。

“懦夫!”慕景奚怒目圆睁,沉声怒喝,再也不留一丝仁念,反手一握,随后一个箭步将手中方锏掷出,在骆驼王惊悚的眼神中狠狠杵在其胸膛之上!

随着墙面碎裂,骆驼王与方锏纷纷落地。只见那骆驼王倒在地面,不知生死。

“喝——呸!”

近前吐了骆驼王一口唾沫,慕景奚满是厌恶地扫视了观众一周,大步离开!

“我宣布,本场胜者是平湖马!”



回到候赛石室,慕景奚扶着墙壁,忍着满身伤痛,一步步缓缓前行。

“呵呵,想不到你本领如此高强,尽能击败这斗场名手骆驼王,倒是老夫小瞧了你。”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慕景奚抬头一看,正是方才引自己进入赛场的老者。

慕景奚撇了老者一眼,不欲答话。老者又是笑了笑,随即道:“你本领不错,不如就在此做个专职如何?待遇优厚?”

“没兴趣,我想来时自然便来。”慕景奚淡淡地道。

周遭众人皆是震惊,想不到此人竟敢如此同庄园管事说话。老者挑了挑眉,不过也未曾发作,指着一名坐于桌前的执事道:“自己去领赏钱吧。”,随即老者缓步离开。

执事核算了一下,将钱置于案上,道:“小子,好生不识抬举,竟然敢跟管事大人这般说话。”

“不劳费心!”慕景奚轻蔑地看了执事一眼,随即缓步离开。

“唉,小子,赏钱不要了?”执事道。

“哼!”慕景奚怒道,随即不再停留。

“臭小子,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执事怒道,随即将慕景奚的赏钱收入怀中。

“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没什么事吧?”李滔见慕景奚回来,当即大喜,连忙上前,扶住浑身是血的慕景奚,犹豫了片刻还是张着笨嘴说了几句废话。

慕景奚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李滔赶忙扶着慕景奚坐下,随即掏出疗伤药,给慕景奚处理其伤口来,看其手法甚是熟练。

“李大哥,我”慕景奚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又是沉默不语。

“怎么了,兄弟?”李滔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自己人不用顾忌,你只管问吧!”李滔笑着道。

“我杀杀人了。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不想的。”慕景奚断断续续地说到,此时的他心情十分复杂,并未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反倒尽是矛盾。方才愤怒之下,痛下杀手,慕景奚所做并无不妥,理智告诉他若不下手,骆驼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慕景奚又觉得有些不忍,让他杀人,他总归还是不愿,况且又是慕景奚第一对人下杀手,其内心总有一道坎。

总之,慕景奚心情极为复杂,想来这斗场每日都有这样的事情上演,念及于此,慕景奚更是矛盾,究竟是何原由,何至于此?

“你,杀过人吗?”慕景奚问了一句早有答案的话。

闻言,李滔一愣,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得到了一个早已有预料的答案,慕景奚更是觉得不是滋味。

“第一次,就是我第一场比赛时,我击杀了一个斗奴,时至今日,我还时常梦见他临死前瞪大的双眼,我没办法我需要而且我不杀他,他也要杀我我唉,都是借口。”李滔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心虚,所有的理由,说到底都是借口。自己为替妹妹治病,不得已来斗场比赛,自己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可那斗奴又何尝不是想要活下去?他们自幼为奴,只得每日游走在生死边缘,又何尝不是可怜人?但不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杀了他。

见到李滔的样子,慕景奚更觉得不是滋味。李滔见到慕景奚这番模样,开口道:“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那死骆驼没死,只是被你打得不省人事了而已,那小子运气好,之前庄园看他受欢迎,赏了他一粒高阶丹药,服了药,勉强捡了条命,只是右臂是被你彻底给废了,不过那老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也是活该。”

听得此话,慕景奚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点了点头。

“好了,走吧,先生在等你。”李滔忙完,领着慕景奚离开石室。

走在路上,慕景奚只觉得沉重,这本是自己来此地雪耻之战,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来到雅间外,李滔道:“兄弟,先生说要单独和你聊聊,我就回去了。”

送走李滔,慕景奚定了定神,推门而入,只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澹台明末正襟危坐,眼含笑意。

“恭喜你,终于一战雪耻了。”澹台明末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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