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崩溃（1 / 1）

“幽灵”信号真的如同看不见的飘忽不定的幽灵，让孟三垣和艾琳达难以捉摸。通过试验摸清楚“幽灵”信号显然无法实现，艾琳达和孟三垣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

艾琳达通过爷爷在新纪元公司的关系线，想办法弄到参与新产品测试的人员名单，孟三垣则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孟三垣从城堡回到居所已经是当天下午，精神上和身体上的都没有得到很好休息，双重疲惫让他无精打采。

晚饭后，他在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便躺在了床上，刷着新闻和视频，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关于新产品的新闻。

新闻里面写到，“新的产品体积将比前面的产品大大缩小，植入将更加方便，但存储量将是原来的100倍以上，达到1000T的容量，将可以存储更多的内容。”

新产品的研发成功，有孟三垣很大一份功劳，但此刻的他，对这些并不关心。有条不起眼的消息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随着产品越来越成熟，公司将向更多的人提供高端服务”。

看到这里，孟三垣陷入了回忆和思考。因为太过疲乏和劳累，他就这样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本以为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幽灵”信号却不请自来，打断了他的睡眠。他不想在睡梦中被这样折磨着，索性赌气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头昏昏沉沉，让他浑身燥热焦躁。他去盥洗室洗了把脸，想给自己发懵的脑袋降降温。盥洗室的镜子里面，孟三垣胡子拉碴，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

他感到愤怒，浑身莫名的颤抖，随后，狠狠地砸了一下镜子，镜子被咋出了一道道裂痕。看着裂开的镜面，他无奈地笑了几声。他多么想大喊一声，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

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尝试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眼睛的干涩刺激着大脑，他感觉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幽灵”信号就窜来窜去，在他的大脑里，在他的思维里面，把他当着一个玩偶，任由它摆布。

他给艾琳达发了一条信息，“那个该死的信号又出现了，莫名其妙，毫无征兆，你今天晚上怎么样。”等了好一会，也没有收到艾琳达的回信。

难以入眠，睡着了又被不停打断。他索性端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阳台上，欣赏去这座城市的夜色来，直到天边渐渐泛亮。

这座城市渐渐变得热闹起来，看着这座忙碌的城市，孟三垣想起了艾琳达讲得那个古埃及传说。浩瀚宇宙中，真的有外星人吗，人类一直在努力探索这个问题，可这么多年，依然是无解的答案。

人类注定是这个宇宙中的孤独者吗，在这个浩瀚孤独的宇宙中，孤独的人类将去向何处，现在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难道终将是人类自己的自娱自乐吗。

想到这些，孟三垣迷茫颓然地半躺在椅子上，他不知道，为之付出巨大努力的新产品，究竟有没有意义，高度的现代化将会给整个人类带来什么呢。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早晨7：30的闹钟声突然响起，一连串熟悉的旋律，把他拉进了生活的氛围。

他决定出去转转，透透气，可一时又想不出去哪里转转好。个性化的需求可以快速定制，这座城市的线下活动越来越少，生活工作之余，大多数人更喜欢生活在虚拟的世界中，社交被淡化，过去的人情世故像被尘封的历史，逐步被淡忘。

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他突然想到了林鸿飞。在城堡的几天，艾琳达都会安排不同的美食，这一下子打开了他那被封闭起来的味蕾，对美好食物怀念和向往的味蕾。

智能化的交通为这座城市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便捷，再加上低空空域对私家飞行汽车的开放，大大舒缓了城市出行的交通压力。

半个小时的时间，孟三垣的老爷车停在了中餐厅门前。林鸿飞餐厅早晨的生意很是冷清，虽说开着门，可就像打烊了一样，一个人没有。

孟三垣推门进了餐厅，没有看见林鸿飞。因为没有生意，林鸿飞在餐厅的厨房里面，正在给自己做早餐。

“老林！老林！”

“呦，我说三垣，哪阵风把你现在给吹来了？”

听到喊声，孟三垣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把铲子。看见是孟三垣，他感到十分地意外。

“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来了？我都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早上来过我这里，是有什么事？还是想来我这里打打牙祭？”

看了看孟三垣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林鸿飞差点没忍住笑了起来，从没见过如此邋遢的孟三垣，他不忘调侃孟三垣几句。

“嘿，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不对呀，你这不是单身好久了吗。难道丢了工作了？”

“别瞎猜了。你看我这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胡说。我就是想来你这讨点吃的，有什么好吃的没有？你这也没生意，我这应该是你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可得好好服务。”

“你还真来的是时候，哥们我好不容易从网络上搜索到失传已久的美食，你猜猜是什么？”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可等着你的美食填饱肚子呢。”

“就你性急，告诉你，纯正的杂粮煎饼。”

林鸿飞边说着，边走进了厨房，继续忙活了起来。

“记得帮我加点辣酱，我不吃大葱！”

孟三垣在林鸿飞身后喊着。

十几分钟后，林鸿飞端了两碗南瓜粥和两个杂粮煎饼上了桌子。闻着这久违的香味，一下子勾起了孟三垣的食欲。林鸿飞拿了两双筷子，挨着孟三垣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由于没有休息好，孟三垣吃东西的时候，不间断地打着哈欠。

“你这是没休息好呀，哈欠连天的，看你的眼睛也是红的，怎么着，最近工作太忙了？”

孟三垣大口咽了口中的食物，一下子想到了最近奇奇怪怪的事情。

“老林，你最近晚上睡眠怎么样？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你是指什么？”

“嗯......比如噩梦之类的。”

“噩梦？那倒是不少。”

林鸿飞的话让孟三垣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仔细听林鸿飞说着。

“比如，我梦见自己破产了，这个中餐厅关门了，我失业了，被发配到了原始部落。”

孟三垣感到失望。

“就这些？没别的了。”

“就这些，还有的我想不起来了。”

一顿风卷残云后，林鸿飞想到智人所用的产品。他虽然和孟三垣是不错的朋友，可因为工作保密的原因，他并不知道孟三垣在新纪元公司里面的身份。

“最近看新闻，说新纪元公司不久将发布下一代的产品，据说体积更小了，但存储容量更大，更为重要的事，将向大家开放更多的权限，到那时，我也混个高级智人的身份，也就不会为生计发愁了。”

孟三垣没有搭话，他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关心。见孟三垣没有说话，林鸿飞神秘地接着说到。

“我最近在研究这个小玩意的工作原理。”

“哦？研究出什么了没有？”

新产品的设计和工作原理是绝密的，即使孟三垣参与了产品的研发，他也无法得到整个产品的信息，他只了解和掌握他自己负责的一小部分。

林鸿飞摇了摇头。

“不过，我认识一个朋友，据说，他对这个很熟悉。”

“他在哪？！”

“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

“你就赶快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那好，我告诉你，他在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