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登山访古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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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登山访古刹

难以置信,荒郊野岭啊,道德败坏啊。

苏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两个农夫如同鬼迷心窍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老妪看。

这个时候,苏诚和绛雪眼前的两碗茶,突然散发出一股腐臭污泥的味道,非常呛鼻。

定睛一看,这乌漆嘛黑的一碗,哪里是茶水,全是黑色的污泥,表层还浮荡着几片腐烂枯黄的叶子。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农夫如饮甘露般将那两碗“茶”吞入腹中,还五迷三道,不知所谓。

苏诚立刻掏出文器,从袖袋中抄出一张宣纸,平摊在桌上,开始画陆元君的画像。

谁知那老妪回头捂嘴咯咯一笑,“原来是儒道秀才,老娘就不奉陪了。”

“咻……”的一声,老妪化作了一团黑雾,飘向了西北方向的山麓。

苏诚赶忙将陆元君的画像绘制完成,心有意,则笔有灵。

画像一成,陆元君的影子,便缓缓凝实出来,高大伟岸,面目的狰狞的红脸判官,出现在了茶寮中。

两个农夫,如同被那个老妪勾去了三魂七魄,两眼迷迷瞪瞪,眼袋极重,面色苍白。

“姑娘,你去哪了?”

“姑娘,别抛下我啊。”

陆元君见到此情形,摇摇头,“他们已经病入膏肓了,实非某家所能救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水莽草吧?”苏诚指着茶碗问道。

“不错,依某家所看,方才那个老妪,应该是附近河流的一只鬼物,生前不幸跌入河中,被水莽草所缠,挣脱不开,溺毙河中,死后积怨,不得轮回,便化成了鬼物,在这一带贩茶害人。”

“元君可有除去这鬼物之法?”

陆元君微微颔首,却面露难色,“要除去这鬼物并不难,只是……”

苏诚纳闷了,陆元君这副尊容,属实鬼见愁啊,居然还会发愁?

“元君有何困难,不妨直说?”苏诚恭敬地问。

“某家水性不好,不然,直接入河,定能捉拿那只鬼物。”

陆元君居然是旱鸭子啊。

啊这。

“可有其他之法?”

陆元君捏着红须,仰头望向了山顶的金山寺,“某家听闻,金山寺中藏有一至宝,每逢暴雨水灾,皆不能毁寺庙一角,避凶分水,堪称一绝,若能借得此物,某家就能下河捉拿那鬼物。”

按理说,金山寺中住着得道高僧,降妖伏魔的本领自然不少,怎么会纵容一只水鬼在山脚下卖茶害人?

太可疑了。

陆元君走到两个农夫身前,红色的衣袖一挥,金光一闪,两个农夫立刻清醒过来,忽然感到胃中一阵恶寒,纷纷扶着丹木躬身呕吐着。

“某家已经让他们恢复神智了,只是,毒物深入体内,估计挨不过今晚。”陆元君摇摇头叹息着。

“天色已晚,我们不妨先去金山寺看看吧。”

陆元君身化无形,回到文宫中。

苏诚便和绛雪一同循着山道,往山顶的金山寺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走到金山寺的门口,寺门紧闭。

苏诚一看,天色还尚早,应该有香客上门进香礼佛才是,如何这么早就关闭寺门,谢绝香客上门?

他靠近寺门,叩响了铜环。

不一会儿的功夫,沉重的红漆木门被拉开一点缝隙,里面探出来一个肥脸大耳,着青色僧服的胖和尚,语气较冲,“走吧,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俗人该来的地方。”

“天色已晚,行个方便。”苏诚二话不说,从行囊里掏出一锭银子,当场令那个胖和尚眼前一亮。

胖和尚接过银锭,细细地打量着,上面还有崭新的大景国火印,忙不迭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露出痛并快乐着的神情,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殷勤地施礼,“小僧法号玄空,两位施主是来进香的吗?”

“我们是来投宿的。”苏诚见对方如此市侩,也不装自来熟,毕竟给了钱的,索性就摆出一副蛮横的态度。

玄空愣了一下,面露难为之色,“两位确定要在本寺投宿吗?”

“有何不妥?”

玄空左瞧瞧,右看看,低声道,“两位实不相瞒,最近本寺不太平。”

“佛门清静地,莫非还有秽物?”

“这个……”

“小和尚,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玄空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神情,仿佛见了鬼一般,“不瞒两位,三天前的一个夜晚,我饿得受不了,从禅院的后厨,拿了几个素菜包子,偷偷跑出寺外,找一个僻静没人的地方,顺便吹吹风。”

“那晚月色很浓,我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穿着素白色的宫裙,独自坐在枯松下弹琴,听得我如痴如醉,她仿佛也看见了我,冲我微笑,还冲我招手。”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迷迷糊糊地走了过去,突然,后方有一个人,厉声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师傅,再回头一看,那女子不见了,琴不见了,歌声也没了。”

“我以为半夜偷东西吃,被师傅逮到已经是很恐怖的事了,你们猜还有更恐怖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绛雪咽了一口唾沫,追问道。

“我的一只脚,几乎已经踩空了,再往前半步,我就要跌到山脚下,摔成肉酱,多亏佛祖保佑。”玄空说到这连忙双手合十。

“就这?”苏诚显然不以为意,没准是这个和尚大半夜吃东西,吃着吃着就睡迷糊过去了,起来梦游也说不定。

“施主,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事很恐怖吗?”

苏诚摇摇头,连贞子的半点水准都不到,他都无力吐槽。

“之后,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睡在禅院中,我怀疑是被那个鬼物给搬下来的,简直就像诅咒啊。”玄空越说越玄乎。

“小和尚,带我们进寺吧,大晚上的,我们也不想露宿山野,麻烦你顺道再准备一些斋菜给我们。”

玄空两眼眯成一条缝,憨憨地把那块银锭收入褡裢中,再伸出手来。

意思是,住宿够了,要斋菜,得加钱。

苏诚再从行囊里掏出几块散碎银子,比刚才少,玄空便有些不悦,“里面请吧。”

金山寺内的和尚不多,也就十来个,玄空当大师兄,上上下下都靠他打理。

他领着苏诚和绛雪进了一间干净的僧舍,“两位晚上就请在这歇息,饭菜马上送来,天明以后,就请两位动身离寺吧。”

“怎么不见这座寺院的住持?”苏诚好奇地问。

“住持昨天下山进城做法事,尚未归来。”

说完,玄空便走出了僧舍。

“借个火。”苏诚拿过烛台,玄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和尚真势利。”绛雪努努嘴抱怨道。

“算了,等吃饱了饭,在寺庙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陆元君说的那颗避凶分水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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