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激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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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一身夜行衣,在黑暗中奔行。电目不停扫射,耳朵倾听八方,时而观察官

道旁雪亮的江面。

马政最多出城二刻钟,虽有明月,却时有乌云,马速一定提不起来,水路更慢。那么最多十公里,加上自己从城里出发,多费些时间,半个时辰肯定追上,如果没有,就斜插西北方。

半个时辰后,易安斜插西北。一路搜了八个村子,一个镇子,两条渔船。村子和渔船简单,一晃而过。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村子早已黑漆漆一片,有点灯的都是寒窗苦读的读书人。

两只渔船都在放地笼,无外人。在镇子里稍加停留,费时三分钟,敲开一家店门,询问了几句。

逢丘过丘,逢河过河,来到西面官道,迅速往回折返。一刻不到,易安看见低矮的山丘有篝火帐篷,心中一喜。

收获应该在此的直觉冒上心头。狸猫般的自小土包阴影处潜入,当登上土包最高处时,易安大吃一惊。

山丘背后帐篷足有四五十顶,里面竟有有军士巡逻,这是个军营!起码有两百号人。易安绕到山丘前面,就听见几个放哨军卒在闲聊。

“这次回去少不得要半年没得出来了,日子过得太快了,老子还没耍够呢!”有人抱怨时间过得太快道。

“可不是,在汉江口做水匪实在快活,军侯吃肉我们喝汤,这些个富大户的娘们实在水灵,掐一把都冒出水来!哈哈哈……”又有人接话,发出猥琐的笑声。

“还有泥厚国的女人不错,小巧玲珑又听话。只要会吟几首诗,可劲的往你帐子里钻。真他娘的希望这种活计次次轮到我们,”有人希翼道。

“你口味真重!还是我们大汉的娘们带劲!”前一个讥讽道。

“想的美,别曲的兄弟还不抽你大耳刮子,嘴巴都给我收紧了。”可能是伍长的军士警告道。

“知道!我又不傻!头,你睡了几个?”有人贱兮兮的问。

“滚他娘的,老子去撒尿!”

“头,最后一问题,今晚上混进来的小子是谁?好像和军侯很熟的样子!”贱兮兮的声音继续问。

“老子又不是军侯大人,不知道!”

一道身影晃悠悠走过来嘴里嘟囔道:“都是那小子,害老子在这吹风,可惜我的一吊钱,都跟那娘们勾搭上了。呜……”

一只白皙的手捂住了他胡子拉碴的大嘴,只听轻微颈骨断裂声,伍长软软的倒下。

官兵做匪死不足惜,易安杀的是心安理得。原本想“冤有头债有主”,拿回地图就走,现在易安浑身冒“火”。穿上伍长的皮甲,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头,这次亏了吧!我都看见你塞钱给那大屁股女……”贱兮兮的声音嘎然而止。另两个坐一起的正合着笑呢!感觉不对一起转头,只看见一黑影袭来。

“砰”,有手按在脑袋上,两脑袋撞在一起,然后就没感觉了。营帐中还有一呼呼大睡的也在睡梦中去见被他们残害的无辜百姓了。

易安抄了把匕首,削下树皮做了个恐怖的面具,身体变粗大矮壮,犹如厉鬼索命。

利用巡逻士卒交叉空档,易安潜入中心营帐,卷曲在阴暗的角落。营帐中透出烛火,两个侧影印在帐幕上。

“马公子,你还是小看了这舆图的重要,虽然有许多我看不懂,但就我看懂的就意义重大!比我看过的任何军机地图好无数倍!”一个说话如拉锯的声音重重的说道。

“还真遇上识货的?”易安暗道。

“马公子,这的东西是个少年人所制我却不信,这里有许多道门的影子,这也是我二话不说就拔营而走的原因。道门有一重宝叫“九州河图”,听说图上九州大地栩栩如生,历历在目。估计这是没完成的摹本,也是个重器!最重要是这个制图的方法!”

“我真是以前同窗手里拿的,我怀疑他与他父亲是蜀国奸细,他从未去过蜀国,却写了巴山的诗词,里面情真意切 ,我猜是他父亲写的,他父亲是外来户,还失踪了,估计回蜀国去了,这样就通了,我的猜测也成立了,”马政的声音响起。

“不管如何这与道门渊源不浅,听你说他还会道法,奸细也好不是奸细也罢,都不是我该管的,就让大将军拿主意吧!这千里岗的什么建设图也很不错,看来道门想发展南方,这商道将来一定要插上一脚,”拉锯般的声音响起。

“大人担心他追来?”马政问道。

“如果真是少年郎,倒是无妨!就怕他背后有老鬼!不得不防!小心无大错,能避则避,再者我已布置破神弩!军营血煞之地,神鬼退让。他要敢来定让他神伤魂破,这帮只会神出鬼没,行刺客之道的家伙,混江湖还行,两军对阵都不敢出窍。除非来的是阳神!”

“那万一来的是武道高手?”马政被说的有些担忧。

“哈哈哈,道门哪个不是想得道永存,求那飘渺“三尺界”,只有兵荒马乱的年代才会出武道高手,那是被朝不保夕给逼得。如今花团锦簇的,哪个神道中人舍得转修武道!”

“军侯大人英明!廖叔这次我们马家商队可有损失?”马政放下担忧,开始问起私事。

“这次顺利,“人货”死了几个,赚的盆满钵满,其他几家也差不多,”廖姓军侯嘎嘎笑道。

帐篷的门帘无风自动,易安从帘缝中如蛇追风般窜进,匕首甩手而出。

廖军侯只觉一黑影窜入,然后一张狰狞妖魔的脸出现他面前。军侯不惊反笑,抬手就射出弩箭,正是那破神弩箭。距离近,速度快,神魂必伤。快速拉动扳机,又一只弩箭上弦。

那妖魔右手一把抓住激射胸膛的弩箭,左手抓住破神弩一捏一带一进步,左肘已横击他的面门。

廖军侯武功不弱,撒手,后仰,小腿疾速摆动喊到:“不是神魂出窍,有刺客!”

“这种时候还能吐气开声,动作毫不滞缓,只能是先天武者。小小一军侯就是先天,应该是西军的精锐部队,”易安想着,手肘划过弧线下捶!他的铁肘可不是直线击打。

廖军侯敏锐感应空气的下压,身体如簧从正弓形变反弓形,想避开易安的下击之猛锤暗道:“好快的变招!”

易安肘尖离军侯胸膛六寸,罡劲勃发,肘尖带着弧线又起变化,上挑!正是太极黄金弧线。

廖军侯只感无坚不摧的气劲掠过胸膛,传来真正撕心裂肺的痛楚。闷哼中吐出最后三字:“大宗师!”

铁肘三变,上挑在廖军侯的下巴上,头的下半部被击打的粉碎。整个格斗过程快如闪电,凶险万分,考验的就是身体的反应,战术的正确,听劲与用劲。

易安快速收好图纸,看了眼仰面倒在地上,心脏被匕首穿透还没咽气的马政,冷冷的抄起把横刀,向后一挥,斩杀闻声冲进来的两个士卒。

“你是…他…派……!”无力的声音响到一半咽气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易安挑开门傲然而立。灯火下恐怖的面具犹如修罗,被篝火投影道帐篷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惊的赶过来的士卒齐齐停步,士卒越围越多,半月形的包围着易安。

易安向后一刀,无形罡气下帐篷一刀两断,尽显“大宗师”的手段。而后缓步上前,无形的气势压上,士卒齐齐后退。

其中两个明显是队率的人物躲在人群色厉内荏的喊道:“他就一人,军侯恐怕凶多吉少,军法怪罪下来谁也逃不掉,杀了他!”众军士下意识的向前一步。

触及到易安最佳攻击线,一刀环斩,前排士卒如砍瓜切菜般倒下,两个队率缩在后面的那个侥幸逃过一劫。

易安连斩,瞬间又倒下几十号人。横刀gdl受不起劲,碎裂成几十片,只剩个刀柄。士卒本已胆怯,见状胆气一盛,重新压了上来。

易安如老熊般撞进人群,在刀林枪雨中缝隙中穿行,每一根毫毛都在感觉空气的流动,犹如在铜山大湖内练功一般,不同的是水变成了空气,易安的境界也已截然不同。

易安体会到父亲面对百十号人的感觉,军士的可怕是协同作战,纪律性高。易安或撞、或捶,或戮,或抓、或提、或借……渐渐的,不再全身的警戒,而是全身放松,风吹草动纤毫毕现,前进中身体毫厘间移动变化,甚至用肌肉的蠕动让兵器从身上滑过。

进攻是急急似火,闪电一般,被他沾上的,不是要害不为受致命打击,就是被牵引替他挡兵器,又或者全身骨头都被抖得散架般。一寸短一寸险,手无一寸的易安把这“险”展现的淋漓尽致!一路留下尸体与重伤号。越打越轻松,体力似乎用之不竭。

不知谁嚎叫了一声:“他真是魔鬼!”嚎完就翻身逃跑。蝴蝶效应让更多的人转身逃跑,最后只剩下之前面的一排士兵,进攻不是退也不是。还活着的队率,在人后枉然的喊着不许跑。

“杀了他!紫金不容有失!”队率红了眼,想着逃跑也是死,不逃跑也是死,不如英雄一把,至少家人不会遭罪!

疯狂的冲了上去,结果可以想象。反倒提醒剩余人,自己干的是私活, 卖命干嘛!我们又不是当官的!于是最后的人也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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