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风波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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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大头一个,为抹平他父亲的那点丑事,挥金如土呢!”小王爷刘秀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刘家的江山就是这帮贪官污吏给败坏的,我帮他散点钱替他积点德。”

刘秀说的很直接,易安为马政默哀三秒问道:“你是皇室子弟?”

“家父汉南王!”刘秀笑道。汉南王刘膘,有名的花花公子,支持今上上位,唯一得善果的王爷。被封繁华的汉南,腐化其身心。

“久仰!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后一期的话本是什么?”有人频频举杯,隔空敬酒,易安边举杯致意边道。

“丑小鸭!”

易安“噗”的喷出酒水道:“你还看童话故事?!”刘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觉得好看!我更喜欢浅显易懂的,比起那些不用太费脑子。”

“估计下一本是《梁祝》,通篇白话文,你应该会喜欢。里面的马文才很像你噢!”易安开玩笑道。

“对了,小王爷!你在汉南手眼通天,我今天丢了一匹白马,马上还有包裹与书笼,”易安又道。

“白马?今个去赛马,马政捡了一匹白马,说送与我。我看那马不凡就收了,书笼我也见了,这王八羔子我要他好看,”刘秀转身就走,去收拾马政。

一旁候着的一副踌躇的丫鬟见小王爷离开,赶忙上前对易安施礼道:“我家小姐请公子您移步叙话!”

“抚琴的元春姑娘?”易安问。

“正是。”

“那请姐姐带路,虎妞走了!”易安对扫盘子的白悍娇道。小白的事,小王爷一定会办妥。

“公子,这位公子我们会安排好休息之所,请放心!”丫鬟急到。易安对白悍娇点点头,白悍娇无所谓,她在等小王爷叫的好席面,而众多学子还在抄录诗词。

院后独院的小绣楼,易安拾步进入,一绿意女子在矮几边煮茶,见易安进来淡淡一笑,也不招呼,继续专心磨那姜蒜芝麻。

女子姿容中上,没有让人惊艳之感,皮肤很白,双手手指纤长有力,看跪姿身材应该高挑出众,那应跪坐而显露的臀部轮廓很饱满,这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女子。

易安左右无事,心中无聊推测,估计是实在是到了年纪,老鸨让她梳拢。她心里忧愁,或有心仪对象却又没来,所以琴声自艾自怜,萧萧瑟瑟!

“易公子,请用茶!”女子的声音有些软糯。易安点头,女子自顾跪坐于铜镜前,将双髻拆散,细长的手指一拢,丝滑的长发被拢与头顶,打个结用木簪固定牢。脖子显得更加白皙修长。

这是个温润,做任何事都非常专注的女子,或者是呆萌,易安心里又下了个定义。

“公子,奴家煮的茶不合口味?”女子轻声道。

“我对这种茶敬谢不敏!一般我只喝清茶,”易安淡淡笑道。

“就是那种铜山绿茶?我妹妹满春那倒有一些,”女子答道。

易安没有回答,气氛又回到了沉默与安静。“忘了还没介绍,奴家元春,公子不爱说话,”沉默一会女子开口道。

“不是,我在等姑娘说原因?你是个专注有主见的人,说吧!你应该早想好怎么做!  ”易安缓缓道,声音透着安静可靠的魔力。

受易安影响,元春调节一下情绪道:“奴本犯官之女,六岁进了教坊司,后被满园春买了,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奴独爱琴,十三岁登台献艺,如今已过六个春秋。”元春糯糯而叙,神情陷入回忆。

“期间遇一良人,约好十八来赎,约期已过,不见良人身影。奴苦苦哀求妈妈,再等一年,可终是没有等到。”

元春双眸含泪继续道:“原本想用多年积攒,再找满春借点,给自己赎身,然除了琴棋书画元春什么都不会,出了这满园春估计都不知道怎么生存,更别说生活了。”

元春停顿下自嘲笑道:“我们注定是攀附大树的藤萝,没有自己的脊梁。这次“梳拢”,原想选一穷书生结成对子,自己给梳拢金,只要不去卖笑,满园春还能养活自己。妈妈其实也知道奴的打算,只是不说破而已。”

“你不怕所托非人,”易安道。

“我有准备,”元春笑了,笑得梨花带雨。掀开手臂,露出绑在白皙手臂上的剪子。

易安手一晃,剪子就到了易安手里轻叹道:“何苦如此,和老鸨说开赎了自个,凭你的琴艺,与老鸨签份琴师的契约不就行了。碰上会武的,你这剪子有什么用!”

“我也想,可不敢说,妈妈说让男人有念想与没念想是不一样的,再说,再说赎金又涨了,”元春先是一惊,说的越来越轻,越来越没底气。

易安苦笑,这叫什么事!良人不来,拖他垫背,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备胎,这女人打的好算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罢了就帮你一回,我去去就来,”易安说道,留下哭的稀里哗啦的元春在哭泣的吟着:“人生…呜呜…若只如…呜呜…初见,何事呜…秋风悲画扇呜…等闲……”

大厅二楼,小王爷四仰八叉的瘫在椅子上哼哼,有只眼睛成了熊猫眼。白悍娇还在吃后上来的席面,附近的人已看的瞠目结舌。都知道这是穿着男装的姑娘,这姑娘也太能吃了,有想搭讪的书生给吓了回去。

“怎么了,这是?”易安问哼哼的刘秀。

“易兄,你可来了,那白马在后院马厩,那是你的包裹和书笼,马政溜了,找不着人,手下说趁关城门前跑出城了,哎呦!这是你的侍女吗?我就口花花了几句,被打成这样了,你看着办吧!怎么赔偿我!”刘秀歪着头毫无形象的嚎着:“你看头都歪了,哎呦!”

易安无奈的摇头,一脸嫌弃的扶着刘秀的脑袋,“咔嚓”给正了回去道:“你没事去惹她干嘛!”

“我看她好玩,她的藏在帽子里的头发是银色的,就问她是天生还是后天染的,交个朋友。哪晓得她这么暴力,易兄你要赔偿我,”刘秀一脸的委屈。

“打败她,你就可以和她你交朋友。说吧,想干嘛?”易安没好气道。

“我要新话本!”刘秀马上眉开眼笑露出狐狸尾巴。这货还真是话本控,在这干嚎半天就是为了话本。易安道:“得,今晚给你写!”

“真的!留仙你太好了!不过今晚不用,你今晚要留宿元春这,我懂得!”刘秀舔着脸笑道。真是什么样的爹才能养出这么没形的王爷。不过看众人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估计就是爱闹。

“以后,元春这帮我看着点,”易安道。

“我懂,以后有事叫她找我就行!那我先告辞了,你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刘秀嘻嘻笑着拿出一张名刺递给易安。

“好,明天来拿你的话本 ,”易安见桌上有白煮蛋,双手一搓去壳递给刘秀道:“放眼圈滚动,好的快!”

看刘秀离开,带着虎妞进了后院绣楼,把汉南王的名刺递给元春,恢复温润宁静的元春接过行了福礼,把名刺郑重的放入箱中。

易安打开书笼拿出笔墨,发现暗格中的地图不见了。不可能是刘秀,只能是马政。

易安坐下,用指头循环敲击着桌面,思索图纸的事,马政拿图纸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事先还是事后?

里面的地图有些忌讳!朝廷有明文规定个人不得拥有舆图,不过大户商家都有或自制或私下购买的舆图。只要不涉及机密!问题就在于“机密”二字的界定!

好在嫌弃老道的舆图不够专业,一起与书籍还给老道了,否则光老道的舆图就够自己喝上一壶。

不过自己的图纸貌似大了些,根据老道的九国舆图,大致画了一些。如各国国都,大型城市,主要江河等。

铜山、云梦泽、扬子县一路到千里岗画的较为仔细,好友粗略的等高线。普通人或许看不到,到了专业人士手里,就是个“宝”。要挂上“机密”二字就麻烦了,大意了,根本没往这边想,这该死的记忆!寻常玩意在这里是何等“宝贝”!

易安点睡元春,踱步到院子一角,对老沙说:“老沙,找得到马政吗?”

老沙道:“要是千里岗还好些,这出城了或者还躲在城里都不好办,城外连个方位都没有?城内现在人气太重,轻易不敢出窍游荡,太损神魂!”

“不是有“阴神莲”,别跟八戒学,你要对得起老沙这个名字。你在城里找,各大酒楼客栈为主。

我从北面出西面兜回,虎妞从西南出南面回,青雀带上我的手书从东南去汉江码头找雲蛟帮,再去千里岗找白清清与小青,从东北回,正东交给雲蛟帮,最后回道这里哦,都明白吗?”亡羊补牢,易安雷厉风行的吩咐道。

老沙窜出袖子,在庭院一角扎根舒张开来,长满了绣楼所在的院子,把绣楼暗中封锁后,一片影子融入黑暗,在各种树木间穿行。找人还是神魂好,一搜一大片。

有老沙通知,青雀从马厩飞来,带上密信向东南而去。虎妞与易安走房顶,一西南一北面,易安选北面那是因为国都金陵就在这个的方向。在小王爷这儿碰壁,在想活动最有可能是北面金陵。

西面次之,西面有大军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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