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赵云妍(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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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伸手在赵重华耳朵上拧了一下:“你个臭小子懂不懂规矩啊?你大哥好容易回京,饭都没有和母妃吃一顿,你就要把他拐走!”

赵重华捂着耳朵大声呼痛:“我只是说出了大哥心中所想,母妃却只拧我一个人!”

太子妃松开手将儿子推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

分明是想溜出宫去找你那未婚妻!”

见太子妃面色不虞,赵重华嘿嘿笑了两声:“母妃,您就……”

太子妃却丝毫不通融:“过两日我得闲了,自会召她进宫来瞧瞧。

如果她真像你说的这么好,我会亲自去你皇祖父那里请赐婚圣旨。

在这之前你不准去找她!”

赵重华十分不满,嘟囔道:“人家好歹也是知府家的嫡女,又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姑娘。

再说了,这还是父王为我挑中的亲事……”

赵重熙暗暗嗤笑。

他的傻弟弟真是越来越傻了。

明明知晓父王办事不牢靠,也知晓母妃根本不相信父王的眼光,这种时候提父王,还想指望母妃能允准?

不过,母妃小心谨慎是对的。

以父王的眼光,他看上的儿媳妇谁敢放心?

太子妃的语气越发凌厉:“待会你若想随你大哥一起出宫,母妃不会阻止,但你得一切都听你大哥的,要是再敢一个人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赵重华终于老实了。

一旁赵云妍却祈求道:“母妃,女儿也想跟着大哥去看看大嫂,可以么?”

※※※※

待赵重熙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昌隆帝的笑容立刻便散尽了。

长孙说得不错,他是该去会一会他的好儿子!

想罢,他也懒得唤人伺候,自己站起身走出御书房,慢悠悠朝偏殿那边踱去。

偏殿中,老老实实面对墙壁站着的太子,嘴巴却不肯老老实实闭着。

吴公公本想把太子送到偏殿就马上离开的,但又怕自己一走他就跑了,只能生生忍着这份聒噪留了下来。

太子迟迟没有听见吴公公离去的脚步声,转过头看着他,冷笑道:“本宫是奉旨到这里来面壁,你在这里守着是什么意思?”

吴公公不想接话,索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个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男子。

太子被他这份无动于衷给激怒了。

他怒斥道:“姓吴的,你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换过主子的狗,有什么好得意的?!”

吴公公凉凉道:“太子殿下说得一点不错。老奴四岁上便开始伺候人,从那以后便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老奴曾经是燕国的狗,如今是大宋皇帝的狗,的确是换过主子。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狗足够忠诚,在主子们面前便是得脸的,自然可以得意。”

太子继续骂道:“你休要得意忘形,再过一个月,大宋又要换主子了,本宫就不相信,你还能继续……”

吴公公还待引着他再骂几句,余光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昌隆帝。

他忙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圣上,您怎的亲自过来了。”

听闻父皇来了,太子赶紧止住咒骂,转头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昌隆帝在吴公公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在椅子上坐下后,昌隆帝道:“朕已经同重熙商量好了,今后让大吴在他身边伺候。

以大吴的忠心,定然能够伺候好他的新主子。”

他的声音原本十分清淡,却在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突然加重了语气。

太子的身子抖了抖,却更加挺直了肩背。

父皇为了一个老阉奴,竟不惜打他的脸!

昌隆帝道:“朕让你面壁两个时辰,你就是这般敷衍?”

太子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昌隆帝只觉疲倦得很。

别人的家的儿子活到三十多岁,哪里还需要老父亲这般操心?

可他的儿子都快做祖父了,竟连面壁思过都要人盯着。

他叹了口气道:“璟儿,过来父亲身边坐。”

一声“璟儿”,把太子吓得险些一脑袋撞在墙上。

昌隆帝嘴角剧烈抽搐。

大儿子这辈子真是没救了。

太子好容易调整好情绪,走到昌隆帝身边行了个礼:“父亲。”

父子二人的眼圈同时红了。

大宋立国那一日,昌隆帝册封了左楚钰为皇后,同时也册封了赵璟为太子。

虽然那时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身为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帝王,这么做足以证明他对长子的重视。

立国那一日册封的太子,寓意他的命运同年轻的帝国紧紧联系在一起。

所以,但凡赵璟有一点可取之处,昌隆帝都不会轻言废黜。

只可惜他实在太令人失望。

一次又一次,终于磨光了昌隆帝对他的耐心,对他的感觉只剩下了厌恶。

如今他都已经决定禅位,自然也不会再去在意什么寓意。

卸下所有的包袱后,昌隆帝对长子的愧疚如野草般疯长,终于把那厌恶压了下去。

“璟儿,这些年是为父对不起你。”

太子又被吓了一跳,险些夺路而逃。

昌隆帝只能用还算灵活的左手将他拉住:“坐。”

太子的腿抖了抖,终于坐了下来。

昌隆帝凝着他的眼睛:“璟儿,你和为父一样,都是十四岁就做了父亲。

所以你一定能理解我初为人父那时的感觉。

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少年,是绝不可能做得好一名合格父亲的。

那些年为父随你祖父四处征战,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你们母子一面。

直到咱们赵家打下了几座城池,有了自己的地盘,为父却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可惜我还是没有时间陪伴你成长,依旧是一年只能见那么一两次。

等到大宋立国,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够朝夕相伴,你却已经长成了我最不喜欢的样子。”

话音未落,太子早已经泣不成声。

他其实是个记事非常早的人,包括三岁的时候乳娘逗他玩儿摔了一跤,他都有一些淡淡的印象。

可关于父亲的记忆,却是从五岁的时候开始的。

正如父亲方才所言,那时他们赵家已经有了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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