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禁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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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居。

阮棉棉回屋换过家常衣裳,拿起一套曲谱胡乱翻看,算是打发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英子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阮棉棉把手里的曲谱一扔,急切地看着她。

英子也顾不上规矩了,忙走到她身边回道:“听说老夫人给照姑娘寻了一门亲事,所以才请她到春晖堂的。”

阮棉棉抚了抚下巴。

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不过司徒照对韩禹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

老夫人为她寻的亲事,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又问:“有没有打听到说的是哪家?照姑娘同意了么?”

“听说男方是少府监的一名主簿,官职虽然不高,却难得人才十分出众,年纪也和照姑娘相当,今年二十三岁。”

少府监是什么玩意儿阮棉棉不清楚,男方相貌出众也在预料之中,否则卢氏哪儿敢说与那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姑奶奶。

不过这年纪……

如今这个时代,二十三岁的男人儿子都可以定亲了。

这位少府监的主簿大人,究竟是尚未娶亲呢,还是和韩先生、涂征一样,也是个鳏夫?

不等她询问,英子那边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主簿姓钱,听说是江南苏州人氏,本来几年前就该娶亲的。

没曾想他那岳母嫌弃他家贫,便硬逼着退了婚,把女儿嫁与了别人。”

阮棉棉笑道:“该不会是他被退婚之后发愤图强,终于在京里弄了个小官当当?”

英子道:“二姑奶奶猜得可真准!”

阮棉棉真心觉得这位钱主簿的条件很不错。

当然,如果换作是几年前的司徒照,凭钱主簿这条件,名字都不可能出现在卢氏的择婿名单上。

可如今这情况,司徒照嫁给他好歹还是元配嫡妻,两人又是年貌相当,总比嫁给有儿有女的鳏夫强吧?

更何况人家鳏夫还看不上她。

但不用问也知道,司徒照肯定又没有答应。

她撇了撇嘴道:“照姑娘答应了?”

英子道:“没答应,听说她还发了好大的火,把老夫人屋里的摆件儿都砸烂了。

不过老夫人这次没有再纵着她,让人把她送回了自个儿屋里,又派了四个婆子日夜看守,说是日子到了就成婚。”

阮棉棉暗暗咋舌,美人发火,也不知是怎样的场景。

只是卢氏的行为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还是有些过分了。

始终是逼婚啊……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被父母逼着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她对英子道:“你去歇着吧,我这里暂时不用人伺候。”

“是,奴婢告退。”英子把刚才的礼补上,退了出去。

阮棉棉也无心去看那曲谱了,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很。

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拢了拢外裳,站起身走出了正房。

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后,耳边隐隐传来了司徒曜同丫鬟们说话的声音。

阮棉棉一阵心烦。

这死渣男,明明说过让他最近不要来打扰自己,这才刚过了一日居然又来了!

她转身就想折返回去。

“夫人,等一等……”

司徒曜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她身后。

阮棉棉转过头瞪着他:“你叫我做什么?”

司徒曜喘着气道:“阿照被母亲禁足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阮棉棉轻哼了一声:“自然是知道了。”

司徒曜道:“我就是想告诉夫人一声,阿照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因为心软就去插手。

过几日母亲便会同钱家商议婚期,等阿照嫁出去后,咱们的日子就恢复平静了。”

阮棉棉没好气地看着他:“司徒曜,你是怎么当人兄长的?换作我有你这样的哥,早都气死十回了!”

不是她想当圣母,司徒照的确是很烦人,可作为她的兄长,渣男好歹也别摆出一副终于摆脱祸害纠缠的样子。

让人看了真是很不爽!

司徒曜如何会看不出阮棉棉的想法:“阮棉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凉薄?”

阮棉棉道:“我可没那么说,不过你这人的确是够凉薄的。”

司徒曜凑到她耳边,道:“你明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莫非还指望着我去帮她?

而且,你觉得我帮得了?”

阮棉棉嗤笑道:“我可没敢那样想,不过你这个好妹妹本事大得很,哪里用得着你去帮忙,人家早就下手了。”

司徒曜听她话中有话,忙追问道:“她又做什么了?”

阮棉棉也不隐瞒,把司徒照在韩禹面前做的事情讲了一遍。

司徒曜的脸瞬间就黑了。

该死的司徒照!

一旦这件事情被有心人传出去,他的箜儿难免会受到波及。

原来百年世家的嫡女就是这副德行!

他咬牙切齿道:“韩禹怎么说?”

“韩大人对阿照也算仁至义尽了,只说让咱们府里的长辈约束好她,他保证不会把事情传出去。”

司徒曜的心情略微有点好转。

韩禹那厮虽然时常和他过不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人品的确没得挑。

他既然说不会传出去,那就一定不会。

司徒曜想了想:“阮棉棉,韩禹的这些话你告诉母亲了么?”

阮棉棉道:“没有,我本来是想去说的,结果正巧遇上母亲正在和阿照说话,我便没有进去。”

“这样也好,反正咱们已经分出来了,好些事情就不好插手了。”

阮棉棉昨日的气还没有散尽,一点也不想同司徒曜多说。

她冷声道:“我走了好半天腿有些酸,要回去休息了,三爷请自便。”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正房那边走去。

司徒曜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阮棉棉和韩禹又不算熟,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除非……

他扬起声音喊道:“阮棉棉,你今日出府了么?”

阮棉棉已经走到了正房门口,她顿住脚道:“我今早去了一趟倾音阁。”

“那你在倾音阁见到韩禹了?”

阮棉棉暗暗翻了个白眼儿。

渣男废话真多!

她懒得同他纠缠,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司徒曜气急。

韩禹那厮居然又没有去上早朝。

这宰相当得可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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