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人死了哦,这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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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一番你侬我侬的调情不对,在极其幼稚的斗嘴之后,我们总算回归了主题。

“所以,你还发现了什么?”

恢复正常的我如此询问。

“嗯,我收集了一些死者的生前资料,另外,尸检结果也出来了,你先看哪一个?”

恢复正常的曼达如此回答。

“生前资料吧。”

“给你。”

我翻开曼达递来的小笔记本。

“名字是席慕尔啊”

“是,席慕尔·哈里曼,生前从商话虽如此,她的交际圈却出乎意料的狭小,平时也只是做一些小买卖,据说是个很低赚钱欲望的人。”

“这样的人居然会从商。”

“而且,正因为她较为孤僻的性格,与她合作过的生意人中,谁都没和她有过很深的私交——我觉得,杀人动机会和她商人这一职业相关的几率很小。”

“嗯”

“还有就是,据说她做生意很少计较盈亏,与其说她以此为生,倒不如说她以做生意为消遣。”

“是个没头脑的老好人呢。”

生意场上的矛盾不存在么。

这样一来,凶手便几乎不可能是为商业利益而杀人了。

“你不感到奇怪吗?”

“我认为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个?”

“你想啊,这样一个没有经商头脑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靠做生意来维持生计的吧?那她平时的钱从哪里来的呢?你可别忘了,她住的地方可不是旅馆,而是租金比旅馆贵很多的阁楼。”

“有道理”

“据我所知,死者并没有从事其他的工作,她的收入可以说是来由不明。”

“你想说的是来由不明的收入会和杀人动机有关?”

“是啊!”

曼达把胳膊交叠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里放出认真的光。

“死者的表层交际圈很小,可万一她还有隐藏的人际关系呢?说不定正是靠这个,她才能有额外的经济来源。”

“原来如此。”

这也许是目前能够解释的唯一方法了。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有两个方向了。”

“是啊。”

一个方向是调查席慕尔的表层交际圈,另一个则是寻找席慕尔是否有隐藏的人际关系。

“我来负责交际圈那方面,你就负责寻找她隐藏的人际关系吧。”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但这样效率可以快一些,毕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再说,我又不是警官,没办法弄到那些私人资料,所以这方面只能靠你了。”

“这、这样啊那就交给我吧。”

听到我说“只能靠你了”的时候,曼达的回答显然带着些许的暗喜。

“对了,在调查之前,要不你先确认下席慕尔有没有家族遗产之类的东西,要是有的话,你那‘隐藏的人际关系’的推理可就又是忽略前提的胡乱猜测了哦”

“唔!这一点我当然知道!还有‘又是’是怎样啦!”



姑且和曼达确定了初步行动方案的我,在拿到席慕尔的生前个人资料和尸检报告后,就把曼达打发走了。

尸检报告被撰写在几张羊皮纸上,内容和我预料中的差别很大。

首先,席慕尔的尸体上没有被使用过魔法的痕迹,唯一致命外伤仅是心脏上的那一处,体内也未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且席慕尔遇害时处于绝对清醒的状态。

几乎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了。

其次,心脏处的伤口很深,极可能是通过刀具多次捅击、使用锥形武器、以及定偶能力造成的。

先前和曼达确认过,血液类型和凶器上的指纹都能被检测出来——不得不承认魔法和定偶真的很方便。

那么该怎么找到凶器呢

唉,偏偏在这种时候我的外挂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只能靠自己了么”

我独自待在茶馆的包间里,托住下巴,盯着桌上那些乱糟糟的资料。

“喂,盖尔,帮帮我。”

“汝这么快就打算放弃独自思考了吗?”

“少废话,时间很宝贵,你要是有什么头绪就赶紧直接说。”

“汝这个小子说话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啊!”

“只要你能破案,想让我对你毕恭毕敬也不是不可能。”

“吾才不屑于和汝做这种交易。”

“喂,你真的很麻烦哎”

“依吾看,汝先按和小实习生约定好的分工去做不就好了?”

“我该做什么我很清楚啦”

我用两根手指捏起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笔记本,让它在空中晃来晃去。

“我是问你对凶手有什么想法,就算是胡乱猜个凶手也行。”

“汝这是在过度相信吾还是在过度不自信?”

“是出于过度不自信而选择过度相信你哦。”

“”

盖尔沉默了。

果然,事到如今,真的得一切都自己来吗

等等

我终究还是想到了一个人。







“就是这样,你得帮我。”

【费里诺德妥协的几率为23】

话一出口,神性之目便如此预测。

“侦探老爷就这么跟我全盘托出了吗?”

没错,那个人就是费里诺德。

“为了让你帮我,我才告诉你这么多的。”

此时,我已经把曼达给我的所以关于凶杀案的信息,毫无遗漏地告诉了费里诺德。

我当然不指望这个假骑士能给出什么一鸣惊人的意见,但他能做的事情还是有的。

我,身为背负“跟踪变态”之恶名的人,即便有探案之名义,想要独自去做实地考察或审问之类的事情,却还是太过勉强了。

尤其是在面对我过去可能跟踪过的人时,让我一个人去当面对质什么的绝对会底气不足。

因此我必须得带一个能让我增点底气的助手。

“这些资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涉及隐私的,所以只能用于公事,你既然听了,就得负起责任。”

“嗯?!我可不是自愿要听的哦!是侦探老爷你自顾自地和我说的吧?”

“过程不重要,结果没错就行——这次的案件也是如此。”

“什竟然用这种毫不讲理的办法把我拉上贼船,真有你的啊,侦探老爷你学坏了哦”

“这可不是什么贼船哦,要知道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和你说这些的——别忘了你可是有嫌疑的人。”

“喂喂喂!我的嫌疑不是早就在上次的问话中消除了吗?”

费里诺德猛地直起身子——在那之前,他都是处于一种瘫坐在椅子上的状态。

“哦?什么问话?有谁可以作证吗?”

“侦探老爷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忘掉呢?!”

费里诺德开始帮我一字一句地回忆那天问话的内容,而我本来也没忘记,故只听了不到一半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总之你现在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啊啊啊啊啊——!侦探老爷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很高兴看见费里诺德抱头叫苦。

【费里诺德妥协的几率为100】

靠着好说歹说亦或是强行拉下水的方法,我总算说服了费里诺德或者说费里诺德终究还是接受了现实。

“唔其实被拉进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要是办好了,也能从侦探老爷那里多分一杯羹”

以至于他自我开导起来。

“还有可能借这次机会一举成名,然后进入上流阶层”

甚至做起了白日梦。

“是啊是啊,再说就算失败了,惩罚也只会落到我头上不是吗?你就安心吧。”

而我也顺水推舟。

“哦呀,侦探老爷莫非认真考虑过失败后的情况吗?”

“那当然。”

“诶”

“怎么?”

费里诺德的声音貌似变了腔调,可在我的注视下仅是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你想好了吗?”

“姑且按照计划,先去案发第一现场吧,我回来之前,已经先和那里的主人打过招呼了——他也想尽快破案,消除凶杀案对阁楼出租的负面影响。”

“不愧是侦探老爷。”

“总之,吃过饭后就出发。”

“没问题”

交代完毕后,我勉强松了口气。

拜托这家伙办事实在是太

我把曼达给我的资料拿在手里,进自己房间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了句:

“你那天晚上,是从阁楼后门出来的吗?”

“唔应该是,正门貌似已经锁了。”

“那会儿的时间是十点之后吧?”

“是。”

“好。”

得到确认后,我准备离开。

“那个侦探老爷?”

“怎么?”

“我能问个问题吗?”

“”

“侦探老爷觉得你能破案吗?”

“不清楚。”

破案几率是未知的,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用那种纯侦探小说式的推理根本起不到作用,因为多了两个不合逻辑的东西——魔法和定偶。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人手不够,时间不足,更何况办案者还是一个不入流且毫无相关经验的我。

虽说

“呀果然是这样呢。”

“是啊”

“不过呢,侦探老爷——”

费里诺德拖长了音调,似乎在确认我是否认真听他说话。

“有人死了哦,侦探老爷,这次,有人死了哦。”

听到这里,我转过身,和他对上了视线。

费里诺德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低下的脸侧过来,平静地望着我。

虽说他把语气故意用得很随意,听起来漫不经心,可还是清晰而委婉地传达给了我——他的想法。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所以我决定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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