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囚犯丁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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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江湖金陵夜第一百五十四章囚犯丁斌张辂找了没人的地方将锦衣卫的袍子穿好,又将许久未用的绣春刀抽出擦拭得锃亮,这才朝着刑部赶去。

刑部并不远,出了长安左门便能瞧见刑部衙门。

在门口通报了姓名,张辂便被请进了刑部的偏堂,刑部的正堂一般都是审理大案要案的地方,偏堂才是会客的地方。

有佐官给张辂上了茶,只说稍等便退了下去。

张辂不过才端起茶饮了一口,便见一个身材略胖,一脸笑意的人进了偏堂。

张辂赶忙将茶放下,站起身来拱手道:

这人同样朝着张辂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张辂没有想到,堂堂刑部尚书居然会过来接待自己,他马上道:

王峕笑着摆了摆手,却是一点的架子都没有,只听他道:「小将军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小将军啊,小将军破获厉鬼杀人案,又勇斗九门,实在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英雄人物,王某早就有心想要与小将军结交,只是近来太过忙碌,实在不得空闲,这才失了跟小将军结交的机会,不过这次正好,借着公事咱们也能好好亲近亲近。

王峕可是堂部级,他若是夸赞人,一般人恐怕会乐到天上去,可张辂这段时间也算摸清了官场和勋贵说话做事的风格,知道王峕说的不过是客套话。花花轿子众人抬,张辂同样马上对着王尚书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把这些客套话当真。

王峕来到主位坐下,同时示意张辂就座,陪同的佐官也是立刻给王峕上了茶。

王峕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

张辂赶忙问道:

只听王峕说道:

张辂点了点头,这事也算因他而起,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王峕则继续说道:

宣国公就是李善长,张辂跟他的两个孙子也是闹得很不愉快,其中一个李茂更是收了九门不少贿赂,只是不知有没有被查办。

丁斌的案子既然证据充分,那便再简单不过,只是朱元璋既然让张辂前来监察,那其中必然有什么深意。

这点不光张辂想到了,王峕同样也想到了。

能被朱元璋称为能吏,王峕自然不是那种拖沓的性子。

他起身,朝着张辂说道:

张辂点了点头,便随着王峕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与刑部后堂仅有一墙之隔,只不过这里戒备森严,每走步便能见一波衙差。

不过此次张辂是替陛下监管案子,再加上有王峕这个刑部尚书跟随,自然也就没人上前盘问,王峕朝着大牢的管事招了招手。

这管事便立刻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刑部大牢虽是重地,不过一般的大人物都不会过来,今日难得见尚书大人亲自过来,管事也是一脸谄媚地问道:「堂部您

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话您只管吩咐一声便好。」

王峕虽贵为刑部尚书,却一直待人谦和,哪怕面对的是大牢管事,他也是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说道:

大牢管事虽然带着个管事的头衔,却不属于官员,至多算是刑部中的小吏,他的地位跟王峕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如今刑部的顶头上司说了这样一番话,大牢管事只觉得身体都轻飘了许多,今日这事绝对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也不知是真的被感动到还是装出来的,翻着这个大牢管事抹了抹微微湿润的眼角,开口说道:

王峕笑着拍了拍大牢管事的肩膀,这才把张辂拉过来介绍道:

管事自然应允。





随后,张辂与王峕在管事的带领之下一同进了大牢,刑部大牢要比地方上县衙大牢干净不少,虽说同样视线昏暗,有些潮气,但却没有什么太难闻的味道,血腥气也比镇抚司大牢轻了不少,至少可以让人接受。

一行人七拐八拐,一直走到牢房最深处这才停下。

这片区域的牢房更加干净,而且还是单间,就连睡觉的地方也不像其他牢房那样铺着茅草,而是铺着被褥。这种环境只会提供给一些身份高贵的犯人。

牢中自有负责这片区域的牢头看守,此刻牢头看见了王峕,脸上的表情跟管事也是差不了多少,他直接起身朝王尚书行礼道:

王峕笑着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随后王峕又指了指张辂,朝牢头介绍道:

这牢头听说张辂是陛下派来的,马上堆起一脸笑容见礼,只是他兴许是在监牢里太久了,面色不仅惨白,还带着一丝戾气,这笑容多少让人觉得有些瘆人,不过张辂还是拱了拱手,朝牢头还了礼。

牢头将众人带到一处牢房之前。只见里面正有一个身穿囚服的犯人背对门口躺着。

面对犯人,牢头自然不会客气,他用腰刀拍打了一下牢门,朝那犯人道:

丁斌缓缓回头,十步不情愿地下了床,张辂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他有一张方脸,眼睛十分坚毅,一缕长须被打理的极好,若是只看外表,会觉得丁斌是充满正气之人,根本无法与罪犯两字联系在一起。

他对着王尚书拱了拱手,问道:

丁斌虽是囚犯,但好歹以前是官身,王尚书拱了拱手算是回礼,之后才说道:

听了王峕这话,原本淡定的丁斌竟瞬间暴躁起来,只见他上前双手抓住牢门,朝着王尚书道:

人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曾想这丁斌身在其中却能看得如此通透,九门和费聚的案子牵连着胡惟庸谋反案,很多勋贵都已入狱,如今李善长能独善其身已是难得,可他偏偏还是趟了这浑水。

王峕本想接口说话,不过还是抬眼看了看张辂。

张辂也是明白人,自己虽说是代天子监察,但这刑部之中自然是以刑部尚书为尊,他若贸然开口既显得不礼貌有破坏了规矩,张辂朝着王尚书说道:

王峕点了点头,这才对着牢中的丁斌说道:

最后这句话是王峕自己加上去,为的不过是唬一唬丁斌,王峕自认为对陛下也算有些了解,他知道,陛下让人来监察这个案子,就是给了他一个信号,李善长不是求情吗?那好,那就直接利用这个案子把李善长拉下来吧!

听了这话,丁斌立刻跌坐与地,他在官场多年,很多关键之处自然也能想到,他一脸落寞,像是自言自语道:

丁斌说完,又开始哭泣起来。

哭了片刻,丁斌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抬头对着王尚书拱手道:

丁斌说完,眼神之中充满了决绝,站起身来便朝着身后砖墙撞去,这是要畏罪自杀?好在张辂有绣春刀在手,反应也足够迅捷,他接将绣春刀甩了出去,刀柄直接撞在了丁斌后腰。

这里正有一条经脉,除非是内功高深之人,不然被击中这里短时间内都会疼痛难忍,腿脚更是动弹不得。

丁斌在撞墙之前被击中,吃痛之下倒在了地,他疼的满头大汗,但还是费劲吧啦的转过头来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张辂。

张辂咧了咧嘴,咱好歹也算是救了你的命,怎么你看我的眼神跟杀父仇人似的?张辂也不想多说,恰巧脚边有一石子,便直接一脚将其踢到了丁斌颈间处,让他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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