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是要做皇后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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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提着裙角,双膝跪地向着宜妃拜了两拜:“我知道从前娘娘待我的心意,只是缘分难料,舒宜无以为报。至于那边我与德妃娘娘,气场不是很和···”

宜妃赶忙伸手去扶她:“本宫只是心里好奇来问问,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所求之事我早已安排下去了,你我虽没有婆媳之缘,做个忘年交也很好啊。”

舒宜拉着宜妃的手站起身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她端起茶来,细细品尝:“宜娘娘这里,我待着舒心,茶水都是好喝的。”

“我贯不会品茶的,都是皇上赏赐了来,有人来了便叫他们沏上一壶。”

“这茶,茶汤翠玉,清鲜甘醇,真是好茶。”

“名字也雅致呢,叫恩施玉露,你若喜欢,我明儿让她们送些到你府上去。”

“那舒宜就先谢过宜娘娘了!”

舒宜刚出翊坤宫的门,就看见永和宫的管事太监,转身就跑,不想那人开了嗓:“十四福晋吉祥,德妃娘娘召您过去,跟着奴才走一趟吧。”

婚后她倒是常常随着胤禵去德妃那里请安,这次单独传唤,无非又是一顿训诫。

“德妃娘娘让福晋跪在这中门下,想想是为何要罚。”

唉,次次都是罚跪,看来自己以后进宫也得做个“跪的容易”,不然过几年膝盖都要废了。

舒宜心里是明白这次为何要跪的,入了宫未给德妃请安就去了宜妃那里,她自然生气。

说来也怪,自己好像真的与德妃气场不和,每次都是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妥协,难道婆媳真的就是宿敌吗。

她就跪在那里等着胤禵来捡,摆烂呗,谁不会。

不过这次将她捡走的不是胤禵,而是四福晋乌拉那拉宁惠。舒宜从前就与四福晋见过,不过是行礼客套,没有讲过其他话。

四福晋从永和宫的正间出来,就拉起舒宜的手:“我向娘娘求了情,你起来吧,咱们一起出宫。”

舒宜这才站起来揉了揉膝盖:“谢谢四嫂帮我求情,是我不守礼活该跪这一糟的。”

四福晋拉过熟悉的手:“你明知错为何还要这样做?”

“我这人记仇。”

四福晋听了这话竟笑起来:“我听过你的一些事情,如今都成婚了,也要改一改脾气。”

这位四福晋倒是亲切,中等偏上的姿容,一眼就知道家教很好,不骄不躁,眼中温柔,眼底却坚韧,还是胤禛会挑老婆。

舒宜自来熟地抱着乌拉那拉氏的手臂说:“谢嫂子教诲,我以后慢慢改吧”

四福晋也并不抗拒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四爷和十四爷明明是亲兄弟,关系却不远不近的,若是她们妯娌之间缓和一下再好不过,这样皇上和德妃娘娘也顺心些,不过她也是真心觉得这个弟妹率直可爱。

“今日下午,我约了八福晋、九福晋打牌,你要不要也来我们府上坐坐。”

舒宜早只四爷、八爷、九爷的府邸是连在一起的,想来这个时候各府的关系也还不错,此番过去还能打探打探八卦,就答应了。

几位福晋围坐在红木精雕方桌旁,舒宜一看那牌原来是一副骨制麻将,众人给她讲了讲规则,就开牌了。

八福晋蕴绮率开了话茬:“索额图如今已下狱宗人府,与从前拘禁的情势大不一样了,想必是查出来什么端倪。”

九福晋接话:“太子爷那边早没了动静,纵使他是太子爷外叔祖,如今也怕牵连,避得远远的。”

四福晋感叹:“此事索大人怕是早有预见,他们府中的小福晋曾与我相熟,府中家眷今年七月就拖进带口搬回盛京老家了,也不知最后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自然是杀之而后快,跑的再远又怎样呢。由辅擒鳌拜、征讨噶尔丹的辅弼重臣划变为“本朝第一罪人”。同党悉数获罪,或被杀、拘禁、流放,入奴籍,世代不得翻身。

舒宜打出一张八万,顺口说:“皇上此举仍是为了保住太子,索额图只是个活靶子罢了。”

众人皆顿了顿,想的还是太子之位是否会变动。遂惊于她的判断,更惊于这是十四福晋舒宜的判断。

舒宜知道自己失言,忙解释到:“我随便猜的,随口一说。”随即又傻笑起来。

四福晋赶紧打破这份尴尬:“前几日,皇上恩典六公主在科尔沁那位额驸在京开府了,还入内廷和皇子们一同教养。”

听到这话,舒宜想的却是,春猎发生了那样的事,说是培养驸马,实则···有点像入京为质。

“我前几日进宫给宜妃娘娘请安,见了八公主,也消瘦了太多,瘦的纸片人似的,也不知是在科尔沁发生什么了。妹妹也一同去了科尔沁,可知道吗?”九福晋毓秀摸了一张牌抬眼询问舒宜。

此间密事,如何能讲。舒宜只能顺着她们的猜测讲下去:“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在科尔沁有位侍卫被暗箭伤了,太子一怒斩了好多人,许是吓着了,我改日入宫再宽慰宽慰她。”

“我在十四爷的婚宴时也见过那位驸马,倒也生的英俊,一表人才。说到蒙古,听闻巴林部的老郡王薨了,如今在议论袭爵的事。”

四福晋宁惠:“二公主的额驸乌尔衮不就是巴林部的贝勒吗,这爵怎么还能旁落他人。”

二公主,自己大婚那日的全福太太就是二公主,舒宜听了半天终于能找上些关系。

九福晋毓秀:“谁来袭爵与咱们有何关系,我现在忧心的是,此次选秀不知皇上又会赐几个新人妹妹来,咱们各府又能添添热闹了。”

舒宜抬眼看了四福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此次选秀皇上赐了位格格给四王爷,就是生了乾隆的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

果然内宅说是打牌,其实更像吃瓜大会,散桌时舒宜伸了个懒腰:“改日我与嫂嫂们做一副更趁手的牌来,咱们再打。”

八福晋打趣她:“你果真是个爱玩的性子,我们就等你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来!”

几次相处下来,蕴绮倒觉得这个弟妹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活络,也渐渐给了舒宜一些好脸色。

“岁月蹉跎,及时行乐嘛!”舒宜想着去找个匠人做一副趁手的麻将。

“说到及时行乐,天色将晚,我这刚得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不如叫厨房备了菜来,咱们一起喝几杯吧。”四福晋建议。

八福晋、九福晋想起舒宜之前大闹胤禵生辰宴的事,生怕她醉了惹事,一同推辞回家去了。布了席面,四福晋宁惠和舒宜两个人喝了起来。

可舒宜的酒量实在不好,几轮下来醉意浓浓,开始讲胡话:“四嫂,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不喜欢我,德妃娘娘最不喜欢我……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以后是要做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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