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开大衅于边(六千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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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一代圣君正文卷第118章开大衅于边转过一个胡同的角落,刘瑾示意身旁的小宦官上前敲门。

铛铛铛的声音传出后,门缝中露出面容的是个嘴里叼着烧饼的细眼青年,模样不是很好看,但眼珠子一秒三转,似乎还像是个机灵人。

刘瑾也是意外之中听人说起南宁伯家中的这些‘丑事,,他比朱厚照更早见过毛荣,知道凭那个家伙的本事,绝对得不了殿下的喜爱。

皇太子如今要什么人?不是那种吟诗作对厉害的书生,而是聪明机灵能把事情搞定的人。

这个毛语文因身份被人瞧不起,如今只在刑部大牢干看守犯人的活计,但细一打听也知道他有些声名,还混了个牢头,世间多数恶人,他怕是见过不少。

毛语文半掩着门,有些警惕的问道。

这一趟,

刘瑾不准备只以私人身份偷摸来找,一来他有太子的明旨,二来似毛语文这样的人,不会轻信于人,不亮明身份,说不定他在背地里和你玩心思,实在是麻烦。

所以他的动作在嘴巴之前,直接撤下腰间悬挂的腰牌,

毛语文吃的是官家饭,一看这宫里的牌子马上一惊,随即立即开门,把烧饼往腰间的布条之间一插,麻熘的跪下,

吱呀。

刘瑾推门而进,他急忙把人扶了起来,虽说现在两份身份地位悬殊,但将来可不是。所以抽出那张烧饼送往毛语文的嘴巴,

毛语文换上谄媚的小脸,连刘瑾身后跟着的两位宦官都不放过,一定要把笑容留到位。随后脚步快迈,跟在刘瑾的身后,

刘瑾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他知道虽然毛语文看起来没有半点南宁伯后裔的风采,但只有像他这样才能活下去。

毛语文心思动了起来,看那块牌子,这人是宫里的人不假,既然是宫里的人,那么是东宫太子的人也不假,因为宫里的人规矩大,冒充这种事轻易是不会有的。

但即便都是实话,诚意满满,这毛公子叫得还是让他觉得很警惕,毕竟他什么地位,人家什么地位。

所以也只能见机行事,

刘瑾招了招手,凑近了说,

毛语文脸色大骇,跪下说:…

刘瑾见他如此熟练的否认,估计是被教训的怕了,出了门便对自己的身世一点儿都不敢声张。

毛语文心思在抖,他这是和当朝太子有了关系?!上天会赐他这种机缘?

关乎到自己的命运,即便熟练如毛语文也还是紧张了,听着就像喉咙都干了。

刘瑾也不浪费时间,他还要赶回宫里呢,于是先将背景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

刘瑾原谅了他的谨慎,自己说道:「铁器,连一口锅都不放过。你要做的,就是去摸清楚,我大明朝是

否有什么人和鞑靼人碰头,暗中交易朝廷违禁之物。但有发现,立即禀告东宫,毛公子的命运立马翻转,甚至就是重入南宁伯府也不是不可能。」

毛语文刚听前半句,便觉得此事真是难如登天,他一个牢头最多就是会搞些算计人的小便宜,怎么能掺和到朝廷和鞑靼人的事情当中去?

所以已经开始动心思想着怎么推脱了,

但听到后半句,心灵则如被一阵狂风吹过,震撼激动、难以自持。

那是他一辈子难以忘怀的耻辱!

刘瑾露出笑容,

……

……

刘瑾走后,

毛语文冲进家门,反手上锁。

接着人爬到床底下,先是推开一个木箱,露出一块活动的木板,他掀开木板拎出一个木盒子出来。

木盒子是有三样东西,一样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放着不动,还有一样是一把精美的短刀,锋利异常,上面有大凋的图桉,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兵器,他把这玩意儿塞到怀里,随后又带上这些年存的银子,一共三百两,这次只拿一百两出门。

拿好这个之后他便吹灭了油灯,准备关门出发,临走前还从门后又抽了一张烧饼塞在嘴巴里。

他要去的地方,是自己的长官,刑部大牢司狱褚真的家中。

这个人说是他的长官,更准确的说是他的师傅,这么多年得褚真照顾,所以他活得还行,也算他自己心思机灵,嘴巴能说,把两人的关系混得叫一个亲密无间。

所以钻进他家的路闭着眼睛都能走完。

两人钻进一个屋子里,

褚真觉得讶异,

毛语文带着真诚,说道:…

褚真一听这语气,

毛语文搓了搓鼻子,语气中竟还带着几分野性和兴奋,

褚真呵斥一声打断了他说话。李淳这个人不在毛语文负责的那片区域,他本以为这个家伙不知道,没想到还只是没说。

毛语文说道:

毛语文急了。

褚真起身开了门,左右看了看之后说:

毛语文炸了毛,

褚真

想了想,

……

……

第二日一早,毛语文花了重金在靠近皇城的地方,选了官家人常去的玲珑酒楼二楼视野开阔的位置,等了许久,约莫接近中午的时候忽然一声高亢的呼号传来!

百姓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上菜的小二把脑袋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回来还和毛语文瞎聊,

小二一愣,随后说:

毛语文挠了挠脑袋,这一节他是想不明白的,在他的观念里,面子也不值几个钱,像他,要是一定要留着面子,那可能会丢了命。

不过这样一来,刘瑾昨日所说的事都得到了验证。

殿下其实不止要停这笔银子,还要挖一挖谁在和鞑靼人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那一位……的确是个聪明人,

可惜,这里的戏他是看不到了。

而上演这出大戏、又颇为无奈的角色之一,鸿胪寺卿周度正面对着鞑靼使团的首领、达延汗三子巴尔斯博罗特的那张臭脸。

等到周度说完,他很是不可思议的反问:

周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道旨意都不是他的本意。

但圣旨在前,只能做不能说。

巴尔斯博罗特气得涨红了脸,

说起来,大元大可汗这个称号是小王子上表之中的自称,第一次有这个提法时,满朝文武官员还就此展开过激烈辩论,认为小王子‘书辞悖慢,,以敌国自居,当然讨论到最后是觉得‘不必深究

周度自觉理亏,底气不足,再加上巴尔斯博罗特的语气傲慢至极,令他也觉得有些受辱,所以便不想与他继续纠缠,直接拍桉而起,就这么走了。

反正我只是传个旨意,你要是不满意,也别冲着我!

周度不理他了,玩了一手消失。

而在外间、京城的街头,一队一队的士卒持枪而出,他们像是一夜冒出来的一样,在街道之上来回巡逻!

巴尔斯博罗特一看这架势,心中一惊。

与此同时,屋里走出一个扎着辫子的少女,

巴尔斯博罗特眼神中多了几分忧虑,「得去提醒一下格尔舒他们,明廷有这样的变化,应该是和他们那个近来大出风头的太子有关系。据说,那个人聪明绝顶,智谋百出,如果顺利登基,将来必

定是父汗的心腹大患!」

这一点,少女自入了关之后也渐渐听了一些了,有的人说大明的下一位帝王像仁宗,因为他宽厚待人,有怜悯之心,也有人说他像太宗,因为他行事果决,手起刀落,这才没多久,就有大臣死在他的刀下了。

当今圣上登基十一年,也没杀过几名大臣。



巴尔斯博罗特握紧了拳头,

……

乾清宫已等了两日了,

这两日宫外不时就会来奏报:

鞑靼使团听了圣旨,虽怒,却毫无动作,只说要进宫觐见。

弘治皇帝如今心下大定,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外交光荣时刻,,年轻人、又是皇帝,怎么会不好面子?

他是受了鼓舞,心中带着激动,

但朱厚照比他冷静的多。

甚至有些失望,看来这些所谓的勇士,比铁木真忽必烈、皇太极多尔衮时代的那种北方勇士都要差一些。所以说在历史上没有取得这几个少数民族领袖的成就。

达延汗这个所谓的中兴之主和真正奠定基业的开国之君相比,也还是差了些。

朱厚照说着还看了看谢迁,

这位东阁大学士本来是担心皇帝那道旨意一下,鞑靼人会闹点什么动静来着。

但谢迁也有话讲:谁知道你为这五百人,找五千人在外边儿看着?!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看拳头的大小。

但那道旨意,是皇帝要强行发出,其实许多人都不满意。

便是在暖阁之中,亦有左都御史戴珊进言,

这是说这个办法实在不聪明。

朱厚照奇怪,

戴珊回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怪王越打疼了鞑靼人,招致了人家的报复,所以叫‘开大衅于边

朱厚照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弘治皇帝翻了一本奏疏出来拿到太子面前,…

朱厚照:

戴珊等人闻言,大惊失色,

戴珊语速极快,

朱厚照站起来很认真的说:

戴珊心想,这道理还能这么讲?

朱厚照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有‘只要听话一点,敌人就不会打我‘的想法,这个歪风一定要刹住。

上次也是这个黄文佑,说什么阉党。

这种脑子比较死的官员,跟他这个太子是永远不可能对上路子的,早点拿下早点为好。

但戴珊似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戴珊本想说的重点是太子你这个抓人的理由实在不充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你较这个真那就没意思了。

说起来也算怼得狠的,再说直白点:那就是,太子你到底懂不懂朝堂啊?!

但也许是这个左都御史和太子殿下的交手少了,所以这样轻易的开口。

像是李东阳和谢迁一听他这个话就心中一沉,顿时觉得颇为不得体。

朱厚照果然脸色一变,

李东阳和谢迁一声哀叹:说什么来着。

戴珊被这大帽子一扣,心中慌乱,跪下说道:

朱厚照道:

李东阳这时候开口,

戴珊脸色一变,李东阳怎么和他讲相反的话?!

李阁老这份心思,也只有谢阁老能领会了,

他知道李东阳不是要和戴珊唱反调,这是为了救他,因为要是再争下去,太子估计会把戴珊一起给办了。

好在戴珊也不是周经的性格,没有死犟下去。两位阁老都这么说了,他有再多话也闷了回去。

皇帝一看还有这样的效果,心中对儿子驾驭大臣的能力更加觉得骄傲。只要是他一开口,这些人千百个不愿意也得照办。

朱厚照主动请缨,「儿臣是储君,本就有接待外国使臣之责,加之

那道旨意也是出自儿臣,这个巴尔斯博罗特便先让儿臣应付吧。」

皇帝一览众臣的表情,发现似乎是都没什么意见的样子,于是大手一挥,



六千字,今天四点那章就合在这章一起发了。

周六结婚照常更新,周日又为了周一、二、三出差存稿,我知道相比日万的,更新还是不够,但本猫为了这已经用尽了洪荒之力了,毕竟我还有本职工作。

周二、周三的稿子晚上回酒店码,尽量不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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