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回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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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拿着手里的短刀,看着面前越来越恐怖的森林,思索了一会,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狼吼声,他慢慢走进了森林。
蝮蛇斗篷带来的灵魂感应让罗文第一次在森林里感受到了沸腾的活力,仿佛回到了黑街热闹的节日。当然黑街非常危险,这里也是。
小心避开脚边的蝎子,罗文就遇到了一群倒挂在树梢上的行军蚁,他只能原路返回,跑到另一侧的树上,那里只有两条森蟒。
蝮蛇斗篷带来的低温让蛇类忽视了罗文,他顺利越过两条蟒蛇,爬上高高隆起的树根,罗文看到了一只狼人被尖锐的巨大树根刺穿了胸膛,四肢只能依靠皮肤的连接挂在树根上。
树根的尽头是茂盛的树冠,罗文在树干上看到了两个巨大的手印,有人拔起了这个一米宽的树,然后刺穿了一只狼人!
罗文退后了几步,这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就算是位阶者也办不到这种事,这棵树可是有六米高啊!
“嗷”一声悲惨的声音,伴随着狼吼声的是人类才能发出的惨叫声,又一名狼人被杀了。
罗文将两条毒蛇全部放了出去,他要抓紧时间了。
惨叫声正在慢慢消失,罗文站在一棵巨树下,他感应到了一些巨大的吵闹的灵魂,以及一些微弱的安静的灵魂,巨大且吵闹的是那些笼罩在黑袍里的骑士们,安静的是远处的那些绿皮肤的部落人。
“你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名拿着大盾的士兵对着罗文喊道,他的同伴们则四散开,两名黑袍的骑士跳下了马,他们身体里散发着热气。
“我是矿区的行动队,队长让我来巡视矿区与森林的道口。”罗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是听到这里的声音才进来的。”
看到了是自己人,周围戒备的士兵也放松了警惕,但依旧有人看管着罗文。
“大人,里面有很多狼人被杀了,他们似乎是被部落人杀死的。”一名侦察兵向黑袍里的人报告着消息。
“找到奇怪的树木,特别是最大的,砍掉它。”黑袍里的骑士下达了命令。
“好的。”士兵点点头,招呼几个辅助兵,让他们带上锯子准备伐木。
罗文看到正在与其他部队交接的士兵们,罗文知道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些绿皮肤的部落人输了,并且签订了协议。
几名绿皮肤的部落人正将一罐罐药膏扔给军队里的士兵,让他们为中毒的战士解毒,士兵们也在长官的逼迫下,将一些俘虏还给了对方。
罗文没有在看下去,直接加入了打扫战场的队伍里,开始寻找巴特的踪迹。
在一片被砍伐的树木堆里,罗文察觉到了,一旁的树木下有着灵魂讯息,他放出毒蛇,想看看里面是不是又是兔子。
一双长满锋利爪子的手捏住了一只毒蛇,随后里面亮起一双淡绿色的眼睛。罗文察觉到了是狼人的特征,他看向周围的同伴,没有作出行动。
第二条毒蛇钻了进去,还带了罗文用血写的字条。“等待”
巴特松了口气,他知道罗文能控制毒蛇,而且对方也预料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一个可靠的队友太重要了。
等到军队的人打扫完战场,离开时,已经到了傍晚,罗文回到森林里,拿着一把斧头,花了几分钟砍断树干,看到了躺在泥土里的巴特。
“你运气不错,其他人找到了十三只狼人的尸体。”罗文拿起一旁的铲子,开始挖掘地面。
“是吗?”巴特的呼吸微弱,不断咳嗽着。“我差一点也死了。”
罗文将巴特拖了出来,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背面,那可不是被树木砸出来的。
“我看到费兹先生了,他的剑几乎把这一片地方全砍了。”巴特背部的伤痕开始缓慢恢复,他的脸也慢慢消瘦下去。
“剑?”罗文左右看了看,按照巴特的说法,费兹的剑几乎砍断了十几颗树,四十米的距离。
“太可怕了,费兹一个人就能解决这里的野人。”巴特瘫坐在地上,越来越消瘦的身体诉说着伤势的严重。
“那他为什么没处理,今天死了不少人,那些部落人并不弱,你的狼人部下被他们用一颗大树凿穿了。”
“他在与那些部落人谈判,他们是榕树部落的人,查尔斯家族与他们有协定。”巴特背部的伤势已经不再渗血了,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协定?”罗文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罗文,你给我的地图如果没问题的话,那么安顿附近的就不是一个野人部落,没准是一个王国,这次的事件如果没猜错的话,就只是双方协商领地而已。”巴特吐了口血,说出了推断。
“协商?我们至少杀了一千人。”罗文摇摇头,不太相信巴特的推断。
“你在矿区剿灭那些异教徒的时候有遇见绿皮肤的人吗,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巴特询问道。
“没有。”罗文摇摇头,这也是他的疑惑。
“因为那些榕树部落的人根本就没打算帮助矿民,双方依旧遵循之前签订的协议而已。”巴特带着恨意看了眼身后越发黑暗的森林。“他们只是想和查尔斯家族的人重新谈判而已,现在他们失败了。”
“你是说矿区的暴动不会再发生了吗?”罗文询问道。
“至少那些森林的家伙不会再出问题了。”巴特看着慢慢落下的夕阳,遗憾的叹了口气。“我带来的人全死光了。”
“矿区应该还有些。”罗文说道。
“重新开始而已,这些人我原本就打算更换了,他们都是一些没脑子的海盗,接下来的人选我会从领民中选择。”巴特摇摇头,立刻恢复了过来。
“走吧,今晚应该有一场宴会,如果不去的话其他人会不满的。”巴特挺起胸膛,兴致高昂的向矿区走去。
…………
“珍娜。”爱莎从面前的教典中抬起头,疲惫的询问道:“罗文去哪里了,我怎么没见到他?”
“小姐,罗文你在几天前就去帮忙处理矿区的事情了。”珍娜整理着爱莎的修女服,最近几天里,爱莎祷告的时间越来越长,仪式也越来越隆重。
“是吗?没人通知我。”爱莎气愤的说道。
“是费兹先生抽调的人手,我以为他会通知您呢。”珍娜安慰道。
“家族不是派来了很多人吗?怎么会让罗文去帮忙,他可是小孩子。”
“没准费兹先生想培养罗文呢。”珍娜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爱莎小姐的未婚夫可不喜欢罗文。
“是吗?”爱莎想了想,点点头。“那也不错。”
“对了,维森先生今天会来吗?”爱莎询问道。
“真遗憾,子爵的仆人刚来通报了今天不能来了。”珍娜摇摇头,遗憾的说道。
“啊!”爱莎抱着脸,重新躺回床上。
“小姐,费兹先生来信了,最近你需要进行十天的全天祷告,他今晚就回安顿了。”珍娜知道爱莎多半不会在从床上爬起来,于是拿出了费兹的信件威胁。
“不要!”爱莎将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
珍娜无奈的看着爱莎,摇摇头,让一旁等候的女仆将修女服拿下去。
庭院里,巴特莱手中握着一枚圣核,看着窗外二楼的房间。
下午,维森子爵的马车顺利的停靠在了庭院内,爱莎在看到维森子爵的到来兴奋的换上裙子转了几个圈。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心情不好吗?”维森看着兴奋的爱莎,微笑着亲吻了她的手背。
珍娜微微转头,看了眼一旁的管家,管家点点头,慢慢离开人群,他要去调查是谁把爱莎小姐心情不好的消息传递出去的。
维森看着面前兴奋又乖巧的女孩,心里不断点头,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终于有成果了。要赶快了,不然自己的哥哥就要来破坏自己的婚约了。
“教会颁发的教典确实有些无聊。”维森翻看着面前的教典,附和着爱莎的情绪评价道。
“嗯嗯。”爱莎认可的点着头。“维森阁下也这么觉得吗?费兹先生还要我进行全天祷告,那多无聊啊!”
“没办法,费兹先生是查尔斯伯爵信任的监护者,他有必要要求您完成这些。”维森依旧附和着爱莎的情绪,并开始引导对方。
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爱莎绝对不是参加家族事物多年的维森子爵的对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维森不断加深着爱莎对费兹决定的情绪。
“爱莎小姐想出去走走吗?”维森在珍娜离开端点心时提议道。
“真的吗?”爱莎的情绪一直没有平复,在得到维森的提议后似乎有些心动。
“当然,但不能被你的女仆们发现了。”维森提醒爱莎保守秘密。
“可是……”爱莎摇了摇头。“费兹先生不会允许我外出的,外面也很危险。”
“请放心,
我会保护您的,我怎么会让一位美丽的小姐一个人前往危险的港口呢?”维森微笑着,解决了爱莎的忧虑。
思考了一会后,爱莎摇了摇头,拒绝了维森的建议。“不了,珍娜会担心的。”
维森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心里有些气愤她的愚蠢,他微笑着说道:“珍娜是你的女仆,不是监护人。那道她比您的未婚夫跟值得信赖吗?”
“不……“爱莎摇摇头。
“或许我可以安排下属为您通报,在您与我离开后。”维森接着说道。
“那好吧。”爱莎还是答应了下来。
远处,珍娜手里拿着餐盘,叹了口气,爱莎还不知道,这次的全日祈祷后,他就要嫁给维森子爵了,珍娜看向身后的女仆,对她说道:“去通知那些骑士,还有费兹先生,向他请示身是否让爱莎小姐外出。”
女仆点点头,离开了房间。珍娜调整好状态准备应付房间内的两名贵族。
查尔斯家族在安顿的别墅里,费兹正在接待特纳家族的客人们,准确的说是特纳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尤利安·特纳先生。
一旁的管家用银托盘送上了一份来自港口区礼拜堂的纸条,费兹看后直接将纸条塞进了衣领旁的口袋里。
尤利安察觉了对方对信封的重视,于是微笑的询问道:“今天费兹先生有些疲惫,我想明日在拜访吧?”
费兹摇摇头,开口说道:“尤利安先生,请问特纳家族的名字是否都有家族族长确定?”
尤利安迟疑了一会儿,这涉及到家族的秘密,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家族成员的名字在十六岁时由族长赐名,名字越长,地位越低。”
“维森子爵的全名是叫维森·艾尔·特纳对吗?”费兹询问道。
“对,名字中有艾尔的人都活不了多久。”尤利安在隐蔽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艾尔这个名称在特纳家族中是管家的曾用名。”查尔斯家族曾经仔细的调查过特纳家族,他们家族的成员中成年时就会被赋予名字,不同的名字代表了他们在家族中的职位。
“但他们也是短寿的,没有一个被叫作艾尔的人活过四十岁,这对查尔斯家族来说并是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尤利安止住了话语,他不能在说下去了,这已经涉及到了家族的最大秘密。
费兹没有在问下去,他知道,能被单独赋予爵位的贵族绝对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缺陷,特纳家族一直以来就热衷于搜集拥有特殊才能的人,希望能培养出天生的位阶者。
艾尔这个名称代表了一种特纳家族长久保留下来的天赋,绝佳的记忆力,但代价就是身体的早衰。
“是吗……”费兹拿出了那份纸条,递给了尤利安。
“这!”尤利安有些惊讶的看着这张字条,他没想到维森这个家伙竟然先下手了。
“爱莎小姐就要结婚了,她是一个热爱冒险的孩子。”费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老人该有的疲倦与慈爱。
“在她还是我的孩子前,我希望她能用一场美丽的冒险来结束童年,但不应该出现一点点的危险。”费兹看着尤利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尤利安第一次想感谢自己那个愚蠢的弟弟,被家族剥夺继承权的焦虑让他得罪了查尔斯家族。“我会与您一起保证爱莎小姐的安全的。”
“不是我与你,是查尔斯家族与特纳家族。”费兹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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