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退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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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个体强大,但是也有致命的缺陷,比如他们的强大往往来自于血脉的力量以及天赋,而且除了少数妖族,一般妖族若是被击碎了心脏,几乎必死无疑,即便是合道境也不例外。

而这些缺陷限制了妖族更进一步的进化与发展,尤其是大范围杀伤性阵法与道法的缺失,使得妖族在与人族的大规模战争往往陷于不利的局面。

但妖族心性相对人族来说反而更加单纯坚毅,在战斗或战争中,贯彻命令反而更为坚决与彻底,这也使得他们在战斗中勇悍无比。

弱肉强食,死中求活曾是刻在妖族祖先们骨子里的东西,代代传承。

很快,妖族强者们便与林渊夫妻三人缠斗在了一起。

而进攻的妖族大军在短暂的沉默后,攻势愈发凶猛。

林渊三人以少敌多,丝毫不落下风,林渊法门信手拈来、层出不穷,叶红鱼剑气如虹、杀伐凌厉,而莫山山居中策应、察漏补缺,三人配合默契,浑如一体,反而愈战愈勇。

焚天符已经散去,但妖族大营仍然是一片火海,火势仍盛。

林渊身形纵横中右手一圈一引,一名妖族强者只觉一股吸力将自己的身形粘住,带得外右一偏,叶红鱼手中道剑恰好轻轻送了出来,刺穿了他的胸口。

在外人看来,便像是那名妖族强者自己主动撞上了那一剑。

在短短的时间内,叶红鱼便带走了两名妖族强者的性命,剩下的数名妖族强者自然将她做为了重点照顾对象,大半招式都奔着她去了。

林渊随手拿出了一把从仙之痕里带出的单手长刀,身形动作之间,主动将绝大多数攻势挡了下来。

松石关前,尸横遍野,天空也下起了尸体雨。

出城的十万大夏将士早已被妖族大军呑噬,化成了地上堆叠的尸体,被无数妖族士卒踩踏成了一团团血肉。

一千余南蛮巫祭与一百五十名阵师也尽皆陨灭于阵前。

战斗异常惨烈,每一刻双方都有大量的士卒死去。

关城上,天空中,人族守军的修行者们也不断被消耗着。

林渊审时度势,压低声音道:“山山、红鱼,这里有我,你们用焚天符与大河剑气,把空中的妖族军队解决掉。”

说完,林渊将长刀收了,召出了当初陆凡给他的天魔辟易枪来,漫天枪影中,已将周围的妖族强者悉数罩了进去。

莫山山与叶红鱼齐齐说了声小心,齐齐进了无距,出现在松石关上空。

无数乳白色湍流瞬间布满了松石关前的广大空间,将数万空中妖族困在其中。

叶红鱼竟是直接以天地元气所化大河剑意直接布成了樊笼大阵。

莫山山悠悠一叹,樊笼大阵内空气中生出燥意,开始变红变赤,整个空间充斥着骇人的高温,数万妖族的衣物在瞬间燃烧干净,整个身体开始滋滋作响,萎缩焦黑,惨叫声中,纷坠如雨,一道坠落的还有无数通红的兵刃。

没有灼人的热气逸出樊笼大阵之外,但凄厉的嚎叫与焦肉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听觉与味觉,而眼睛看着那一幕,心神更是遭受了更大的冲击。

妖族退兵的号角终于响起,妖族大军绕开大火渐息的大营,向着远方潮水般的退去。

关城上的人族守军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庆幸,仍然停留在震骇之中。

直到林渊与莫山山叶红鱼回到关城之上,又过了片刻,欢呼声才开始由小到大,一直到响彻整个关城。

林渊吩咐完善后之事,在守军们敬畏崇拜的火热目光中,与莫山山叶红鱼回营休息。

回营不久,探子来报,妖族大军已经退到了九十里外扎营。

林渊相信,经此一战,松石关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放心不少。

莫山山的脸色有些难看,刚刚的那顿烧烤给了她的心神不小的冲击,仍然需要点时间平复。

叶红鱼倒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脸上早已没有平日的冷漠自傲。

林渊看着莫山山温言安慰道:“以后这样的场面不会少,再经历过几次就习惯了。”

莫山山看了他一眼,不满的道:“心中虽有些不忍,但还不至于承受不住,我没那么脆弱。”

林渊也不与她争辩,走过去将二人一齐拥入怀中,低头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你们要相信我,这些事情我能应付得来。你们回天秀峰好好歇着,争取早日突破限制,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如果不能很快突破现在的境界,以后的敌人只怕应付不来。”

莫山山与叶红鱼相互看了一眼,齐齐仰头看向林渊。

林渊知道她们不信,以为自己所说不过托词,便将自己遇见那名神秘男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红鱼眉毛微挑,林渊以为她是不服气,燃起了斗志,却听她问道:“你是说你拒绝了白灵珊?”

林渊有些愕然,然后点了点头,很干脆的说道:“有你们两个,夫复何求,再有其他心思,我怕天打雷劈。”

莫山山抿嘴笑道:“修仙者,逆天而行,最不怕的便是天打雷劈,你这话说得也太敷衍了些。”

林渊正色道:“虽说男人好色是天性,但人贵自知与知足,有了你们两个,现在的我有时候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哪里敢不倍加珍惜。说实话,虽然有时也觉得对不起息姑娘与白姑娘,毕竟辜负了她们的情意,但我更知道,若是不能当断则断,早点说清楚,到最后反而对她们伤害更深。”

林渊对待感情的态度令莫山山与叶红鱼很是感动,对于女子来说,再大方,内心与情感上也是不愿意与她人分享男人的。

令人心安的男人,自是女人心中所求。

莫山山隐去心底的那丝担忧,将头轻轻靠上了他的肩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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