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贺若家族的试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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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听了想要的答案,开开心心的离开了。似乎是被即将到来的快乐冲昏了头,都开门走出去了,才想起另一件正事,又返回来,探出一个小脑袋。

“头儿,还有一件事。”

泽兑瑟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下属的马马虎虎,但也能做到包容。

“说。”

“你还记得那个野猴子吗,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我看见它这几天一直在咱们公司的那个四星酒店周围晃悠,我是不是该查一查黄历还是找人算算风水什么的,这不会是啥征兆吧。”

什么?那个伯棱还没回空境吗?泽兑瑟脉搏跳动的频率开始加速,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这么留恋人类生活,呵呵,那就留下吧。

“没事,不用管他。”

“可是有只猴子老在门口溜达,影响咱们酒店形象呢吧。”

泽兑瑟低下了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只有泽兑瑟他自己知道,在这个无人察觉的角度,他露出了一个很少使用的狡黠笑容,

“很快就会走了。”







自从申怀珺一行人离开后,贺若家族便展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母亲,舅舅,我还要去寻主上吗?”贺若晓听到申怀珺摔倒的声音后,既安心又不太放心的样子。

“那是自然,咱们已经与这位新主上签订了真正的契约,而且”贺若泽恨不得让女儿即刻出发,语速不免得快了许多。

“不急,”贺若维十分淡定的打断了妹妹的话,“他们只能走路回去,”然后捋了捋那并不长的胡须,气定神闲地接着话头说道,“而且,申怀珺有两世,缔结契约时的记忆涌动,她怕是难以消受。”

“若是她连这也消受不起,我们是不是就得考虑一下”贺若泽试探的问了问哥哥。

“当然不可!”贺若维皱了皱眉,“契约已成,你想让世人都知我贺若一族竟是如此不成体统、背信弃义的世家大族吗?”其实贺若维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个人是很满意这个新主上的,原本,他已不愿继续

“可”贺若泽欲言又止。

能力是贺若家族挑选主上的唯一标准,之前由于百年得一十二棱,受制于族规中只可效忠十二棱的规矩,他们往往只能守着一个镜心,可现在,十二棱可不止一个,而他们也不过只见识了申怀珺。

不过贺若泽没有敢说。生儿育女有延续香火之意,侄儿再亲终归不如亲子,自己有儿有女,而哥哥虽然有钟情的爱人,却不会有儿女承欢膝下。

延续香火的一脉总是理亏,所以一般来说由另一脉担任族长,所以贺若玄不是族长,而他已经去世的姐姐贺若邈才是,且姐姐去世后也没有人可以称呼族长,而是空着,所以,这贺若维不日将继任族长。

“走一步,看一步。”贺若维知道自己不能太主观臆断,但心里还是暗暗担忧,“申怀珺,你可千万别睡太久。”







一天一夜后,这两人一狗终于到达了终点,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看起来是横跨两省,实际上不到一百公里。镜心只是化成人,即便申怀珺身体与纯人无异,可终归不是人类,她给甫怀安和自己用了帮何玉俞减肥的那法子,自然健步如飞。

不过那周右川当真是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还好泽兑瑟还有些“遗物”,便是那个搭讪手机,里面还有泽兑瑟给发的合起来足足两千块的红包。

有钱真好啊!申怀珺又一次感慨。

钱得省着用,所以打车就算了,狗还不能上高铁,所以申怀珺给了周右川一个地址后便陪着甫怀安继续步行。

加速前行二十小时,终于到了何玉俞家的小院。

此时已经是黄昏,一般这个时候何玉俞都会在这里等申怀珺。申怀珺加快步伐,元神刚刚放回肉体,甚至都没休息,即刻就感受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可看到那个原本应该坐着一个小女孩的单元门口空空如也,申怀珺身体痛苦的同时又徒增了一丝失望。

“先休息一会吧。”甫怀安贴心提醒。

申怀珺有些累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像是压在她的头上,压迫着眼睛的一举一动,可却依然说,“我想上去看看。”

“我帮您看过了,她家整整半天都没人,所以您还是先回结界吧。”

只见一个声音从何玉俞家所在的二单元楼门飘出来,申怀珺抬头一看,竟然是贺若晓。

“你怎么在这。”申怀珺现在对于贺若家的人很没好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坐车的时候碰见她了。”原来,从楼里走出的不止一人,还有周右川,他其实也一头雾水。

贺若晓不理会这个族人,“现代人得学会使用现代工具。”

明里暗里又带着点讽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被教育出的某种优越感。

“狗能上高铁吗,现代人竟不知现代规定。”申怀珺现在大脑使用的很溜,反应迅速且清晰,仰起头颅,让贺若晓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贺若晓似是有些吃惊,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欣喜,因为看申怀珺这表现完全打消了母亲和舅舅的那个疑虑。





“晓晓,主上修了完全肉身?”贺若维忽然想起了侄女回来后告诉自己的关于申怀珺的事。

“是的。”

“肉身?那便和之前的镜心主上不同了,那这会不会对主上的能力有影响啊。”贺若泽不是个敢闯敢当的人,要是有退路,她总会想想,更何况,如今,可有足足三个退路,其中一个还是如今的十二长老。

贺若维缓缓闭上了眼,却能明显看出眼球的转动,不知是不是气得翻了个白眼,自己这妹妹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局势已定,哪能说改就改,成天想着后路,不想想如何前行,自己从小溺爱这妹妹,当真是错了。

贺若维不说话也没人敢接这贺若泽的狂妄之言,空气凝固了五秒,贺若维才缓缓开口,“阿妹说的不无道理,要看主上是否受影响,只要主上的人体器官运转不成问题,也不会对本体造成功能性伤害的,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二者总会有冲突,不过,都是后话了。”

“那万一”贺若泽又想说什么,但她的阿兄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切记,莫要再想寻新出路的事,不然,你先把我这还未上任的族长之位抢了去?”

其实在舅舅面前,贺若军是从不说什么话的,因为自己的母亲曾再三叮咛过,可舅舅一再驳回母亲的话,这让他有些不爽,他其实很难分辨谁说的是真正对的,他只觉得有股子气憋在了心口。

“舅舅,我觉得”

贺若军刚要开口,身旁的贺若泽急忙拧了一把他的后腰,知子莫若母,贺若泽很清楚,她的儿子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

贺若泽并不是愚蠢之人,她只是有些犹豫,有些杞人忧天的习惯,听了哥哥这话,虽不至于惶恐不安,但心知哥哥对自己这种性格的忍耐已经到达极致,已经不顾自己儿女在场,如果要是女儿说些什么,她倒也安心听听,可是这愚笨的儿子,怎么说呢,还好,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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