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给手枪装上保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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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东三区前沿战略指挥部。

“金中将,联盟军方面的回复。”

“嗯”,金爱森接过通讯器,听着电话那边的发言,时不时做出几声回应。

“联盟军方面的决定是?”

一个胸口挂满勋章的军人靠过来,询问道。

“他们答应了,但要价很高。”

“有多高?”

“……”

那位军人咬住嘴唇,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金中将,周厅那边不会答应的,那几位也不会答应的。”

“正是为了联盟军不介入,总部才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权限,让你全权负责这次军事行动。上次的“地鸣”给了联盟方面机会,总部已经很不满,他们宁愿全盘亏输也不会再给联盟介入的机会了。”

十一月二十三日,已经被提名为超自然对策厅下辖第一部对策部部长的阳争渡带回了一个消息,他在东四区边缘的一个公园里发现了超自然存在,这也是除了唯一神,世界上发现的第二例超自然存在。

这一消息一出,便引得满堂皆惊。某些专家鼓吹的“超自然唯一论”不攻自破,无数人在生活工作中思考过无数次的问题——“地鸣”是超自然复苏的开幕吗?此刻已经有了答案。

针对这个新发现,东大区总部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与决心,采取了极为坚决的态度拒绝了来自联盟总部和其他的大区的“善意”的援手,封锁消息并立刻秘密出台行动备案,动员特殊行动队和地区防卫队来对目标地点进行了重重封锁。

东大区高层的想法是,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直接感受到了超自然威力的地区,绝不能就这么白白地遭受损失。他们必须化危机为机遇,只要第一个掌握超自然的力量,那么弥合地鸣创伤便是完全可能的了。

新上任的东大区各高层需要政绩,居住在被“地鸣”毁灭的东三区周围的民众需要信心和安全感,东大区的股市和债券市场需要强有力的刺激来激活,财阀们也想从超自然中看到新的机会。

于是在周明泽的推动下,强硬的命令被下达,周明泽一手提拔起来的东大区唯一一位女性准将金爱森,被任命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和总负责人。

对于金爱森本人,拒绝的选项是不存在的。周明泽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太需要一场胜利来作为对策厅正式成立的礼炮了;而无论是东大区地方还是联盟军,都有着一大批眼睛在紧盯着她,一旦她失败,没有周明泽作为后盾,她立刻就会在派系碾轧之中化为飞灰。

金爱森看到不是一场特殊军事行动,而是一个漩涡,无数的妖魔鬼怪在这个漩涡里厮杀,漩涡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人和势力在虎视眈眈,而她“有幸”身处这个漩涡的最中心。

做好了一步登天,搞砸了,死无葬身之地,

“我必须给这场行动装上保险。”

金爱森咬牙切齿地说。

“行动充满了不确定性,这根本不是战斗,是阴谋。所有人都期望事态的发展会贴合自己的想象,但没人去思考超自然本身可能的巨大危害,或者说,不愿去想。”

“如果这会是第二次地鸣,联盟军至少可以保证周边群众的安全。”

“联盟军一旦出动,你的政治生命就完了,甚至真正的生命也可能……”

“至少不会遗臭万年。”

看到她坚决的表情,军人不再开口了,他拍拍金爱森的肩膀,走出去。

……

钱穆抓着枪,坐在颠簸的运输车上。

运输车陷到一个坑里,又爬上一个小土坡,在这一过程中车上的自卫队队员一起一落,像在公园里坐弹簧马一样,只是苦了他们的屁股。

“我的屁股都要摔成两瓣了!”

“你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话说都什么年代能不能别开这种冷的要死的笑话。”

赵以夫吐槽到,于连毫不在意,继续大声叫嚷着。直到同车的另一个士兵探过头,用拳头给于连的肩膀来上一下。

“闭嘴,我都快吐了你还在这边鬼叫,再叫我就用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于连龇牙咧嘴,看上去这一击给了他很直观的感受,他瞪过去,发现对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络腮胡子壮汉,被狠狠地瞪回来。他一下子就跟干瘪的气球一样,缩回去。

可本性难移,过了一小会他又张开嘴开始到处打听。

“钱穆,你知道这次我们要去那吗?”

“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于连自言自语道:“这可奇了怪了,上头瞒我们这么紧,难不成是要送我们去跟唯一神干架?”

“这确实是去东三区的路,我之前放假来过这里。”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于连颤抖着说:“喂喂,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唯一神,这可以说是无人不晓的称号,尽管东大区官方想来对于用“神”来称呼那个存在十分纠结,但从民众到防卫队队员都毫无负担地将其称呼为唯一神。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发个话就能改天换地,这不是神是什么。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傻到认为自己能和唯一神抗衡,对于他们来说,打打走私犯和邪教,撑死了用人海战术打击恐怖分子就是自己的工作极限了。什么,跟唯一神硬碰硬,那不是联盟军的工作吗,跟我防卫队有什么关系啊,都是领工资的玩什么命啊?

“艹。”

于连的这个词精确地说出了所有人的感受。

“别担心,上面的脑子还不至于不好使到这种情况。用脚趾想也知道我们绝对当不了主力军,就算真打起来,我们也就是在外围凑凑热闹,之前地鸣的时候,现场的部队不是也好好的。”

“说的也是,之前那次他们都没事,怎么也不会让我们碰上。”

于连故作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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