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满地开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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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山一怔后明白了凌镜尘所要表达的意思,正了正身子道,“是。”

作为守护边关的将士,任何威胁到边关安全的人和事,他都不允许。

这么完美的计划,这么能打压虞国士气的计划,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营地里出了问题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将军也被那些人给连累了,他怎能看着这些阴暗的老鼠破坏他们的计划呢?

决不允许。

子时三刻一到,充分得到休息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

凌镜尘手一挥,队伍开始有序的前进,马蹄上依旧绑着减轻声音的布料。

凌镜尘和萧玦并排骑在第一列,凌镜尘的左手边是副将张之山。

张之山眼神冷冽的扫过四周,在出发前他已经派人提前把周围扫了一遍,就是看看有没有敌人派来的斥候。

萧玦一箭解决一个斥候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也要努力达到这个高度。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他在这个位置上有三年了,他也想要再努力一把往上面爬上一爬。

而军功是他们直接上升的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昨晚的地方,稍稍整顿后,一队人马悄无声音的靠近营地。

等到一队人马靠近营地后,萧玦拿出背在背上的弓箭,从箭囊里拿出一支弓箭。

弓箭在临出发前就被包裹上一层沾有油脂的棉布,等到射箭时以火把点燃即可。

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箭矢犹如流星般“咻”的一声射向虞国的营地,带着火焰的箭头“噗”的一声射穿毡布,火焰遇布一下子点燃就像绚烂的烟火一下子绽放在虞国的营地间。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一支接着一支,那火焰像烟火般绚烂,在虞国营地满地开花。

“敌袭,敌袭,敌袭……”营地间一下子像炸开了锅般嘈杂不堪。

“格老子的,天元的龟儿子,你们有完没完,给我列队操家伙。”关之衡战甲上身,拖着一把大刀直接从营帐内奔跑而出。

关之衡曾经是虞国一带有名的匪首,后来被朝廷招安后去了前线,经过几年时间的摸爬滚打,身上那股敢打敢拼的气势,硬是让他从一个小头目成为了一国守护边关的将领。

但身上的匪气还遗留一些,每当发怒时,那匪话说来就来,虞国的士兵已经习惯了,凌镜尘听着对面的大嗓门扯了扯嘴角。

虞国的士兵经历了昨晚,今晚再遇到这般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慌乱,片刻慌乱过后就恢复了秩序,有序的开始排队准备组织进攻。

箭矢“咻咻咻”的在人群中穿梭,士兵们一边躲避暗处射来的箭矢,一边开始列队准备进攻。

凌镜尘看着对面差不多了,一声令下,“撤。”

“是。”张之山道,然后打出旗语,队伍在最快的时间内有序的往后撤。

马易看着滚滚浓烟,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又撤了吧?

天元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小心的看了一眼脸黑的像关公的关之衡,小心的说道,“将军,对面的天元士兵,撤了……”

“撤了?”

“是……”

“格老子的,这帮天元的龟儿子,缩头乌龟,有本事来叫嚣怎么没本事真刀真枪的来干一场,这般是洗刷老子吗?”关之衡气的直喘气,这两晚被接二连三的这般,饶是他精神也有些不济,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士兵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不然士气一定会大大的下降。

但他也知道这时候也不是追击的好时机,这般贸然的追击很可能被对方包圆了,唯有弄清楚对方的人手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关之衡对着马易招招手,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马易点点头领命退了下去。

暗处复责监视这里的人看到后悄悄退了下去,在暗中放飞了一只体型较小的鸟,无声无息的朝着对面营地飞去。

天元边关墨镇,夕瑶看着阴沉的天空出神。

郝斯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主子。”

“嗯,什么事?”

郝斯上前一步道,“主子,属下闻到了油脂的气息,属下担心有人对我们的粮草动手脚。”

夕瑶幽深的眼眸中泛起阵阵寒意,粮草是军队最最重要的物资,不管是战时还是平时,都是将士们最最需要的。

打仗时,粮草也是决胜的关键。

“走,去看看。”夕瑶起身往外走去,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来敢破坏他们的粮草。

郝斯恭敬的跟在夕瑶的身后,冷烈跟在暗处,眼神环伺四周,漆黑的夜色给各路魑魅魍魉最好的掩护,只是想要在夕瑶的手上分一杯羹,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了。

一道黑影贪婪的闻了闻周围的气息,他闻到了腐朽的味道,舌尖轻舔嘴唇露出一抹向往,吸了吸鼻子认了认方向往一处飘去。

直到黑影消失在原地,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嘴角划过一抹冷讽,转身消失在原地。

夕瑶不紧不慢的走在营地之间,脚下每一步的距离好像丈量好的一般,不多会儿,几人来到了存放粮草的地方。

夕瑶的鼻子微不可查的动了动,一股很淡很淡的气味在空气中盘旋。

夕瑶的脚步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往暗处看了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暗处的身影微微松了一口气,此时不成功便成仁,他绝对不能失守。

一直听说这臭娘们怎么怎么了得的,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他就说吗一个女的能强悍到哪里去,还不是身份在那里别人吹嘘的。

黑影在心里无声的嘲讽着,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身躯,从暗处转出,小心的掏出身上的油脂,打开盖子准备撒向存放粮草的帐篷。

可是手好像不听使唤般,不管他如何动,手里的瓶子仿佛粘在手上一般无法撼动分毫。

他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睛惊恐的看向四周,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一个鬼影子都没有,额间一滴冷汗慢慢滑落,他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道,“哪路神仙,请您放过小的,等小的办完事,一定多烧些纸钱给前辈,请前辈高抬贵手,小的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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