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抢劫山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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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在地平线下,东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亮光。

几辆平板大车走在官道上,朝着西北方向缓缓前进。

赵致穿着那身铠甲,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腰间挂着一把高碳钢刀,脖子上挂着望远镜。

时不时向四面八方看去,防止出现意外。

刘江和赵才,走在赵致的旁边,互为两翼。

剩余的那些少年,走在队伍两侧,将整个队伍包裹起来。

训练场当中的那些酒水,要么被张兴平买了过来,要么就被全部送到了惠兴楼,几乎没有剩余。

也就是说,如今的训练场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些粮食。

把这些少年留在家没什么用,所以就把他们全部带了出来,同时还能历练历练。

赵致正后面是张兴平,以及张新平的那些拉着酒水的平板车。

在拉着酒水的这些平板车后面,是赵致出发之前于城中租的平板驴车,主要用来拉粮食和帐篷等物资。

张兴平看着身材魁梧的赵致以及身上的铠甲,额头上的汗水,扑簌簌的往下流。

自古私藏铠甲,视为谋反。

赵志一行二十一人,人人有甲,人人有刀,这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吗?这是一个普通酒贩子所能拥有的吗?

张兴平之前也在蓟镇做过生意,也知道那里士兵的装备配置,像赵致这样的装备,即便是一个百户,都不曾拥有。

蓟镇的百户,手中的家丁能有十来个已经算不错了,其中大部分还无甲。

赵致的这个配置,放在蓟镇的话,妥妥就是千户起步。

张兴平的心中不断的嘀咕,他不知道赵致的这些铠甲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赵致的目的是什么。

疑惑与好奇在他的心中生根,他既惊恐,又好奇。

心中就像是猫在挠一样,痒痒的厉害。

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先过去问一问。

好歹也做过生意,要是赵致真的想要对付他,早就动手了,又何必一直等到现在?

张兴平壮起胆子来到了赵致身后,轻咳两声之后开口询问:“赵掌柜,在下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

赵致降低速度,来到了张兴平旁边,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能告诉你的,绝对不会隐瞒!”

张兴平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就想问一问,赵掌柜的身份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卖酒的掌柜吧,在下也和蓟镇的边军打过交道。

这些边军,基本上都是一些叫花子兵,大部分兵丁连粮饷都没有,和叫花子没有什么区别。可赵掌柜手中的这些伙计,人人有甲,人人有刀。

这个样子,即便蓟镇的那些千古,也多有不如啊!”

赵致如何不明白张兴平所问的目的,于是说道:“那你认为我应该是干什么的?”

“在下又哪里知道?!”张兴平说道。

“如今这世道你也知道,乱世以至,烧酒生意又有利可图,如果我不能培养一些打手,如何在这乱世当中保住自己的生意呢?”赵致随口说道。

“这话也是,可赵掌柜手中的这些伙计太过精良了,武器装备实在厉害。

可话又说回来,朝廷律令严明,私藏铠甲者,一律视为谋反,难道赵掌柜就不害怕吗?”张兴平再次问道。

赵致一脸戏谑的看着他,“难道李自成和张献忠他们也会害怕吗?”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镇的张兴平冷汗直流。

此言,无异于司马昭之心。

他缩了缩头,退了下去。这话不是他能听的,他只想安安分分的赚一份钱,并不想掺合这种杀头的事。

可他忘了一点,和造反者勾结在一起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从永平府到迁安县的官道年久失修,坑坑洼洼非常难走,再加上这里地形复杂,人烟罕至,所以聚集了很多山匪。

这些山匪来历很杂,有京城附近活不下去的村民,也有犯了事逃跑的暴徒,还有从蓟镇逃出来的兵丁。

这些混在一起,以打劫路人商客为生。

张兴平和这些山匪有一些交集,和他们谈不上有什么关系,只是每次路过都会上供。

这些山匪也不傻,杀了张兴平只能得一时的钱,留着他却能得一世的钱。

这世道人心不古,为了以防万一,每次出来,也总会招揽一些人马护佑。

眼看着黄昏将至,队伍停在了官道一旁。

赵致安排着手下的这些少年开始安营扎寨,从拼宝宝上采购的这些帐篷,结实耐用,还比这个时代的精美。

没有多长时间,三顶大帐篷出现在原地。

至于张兴平他们,压根没有帐篷,就是几个厚一些的麻袋,晚上睡觉时钻进去。

在看到赵致的那些帐篷时,张兴平满是羡慕。

营地安扎好之后,张兴平来到了赵致这里,说道:“赵掌柜,我要出去一趟,这里就拜托您照看了!”

“这荒郊野岭的你打算去哪?就不害怕遇见山匪吗?”赵致问道。

“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在下正要去找那些山匪,给他们上供一些银两。

这世道,如果不给他们上供,惹恼了他们,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张兴平说道。

脸上有几分仇怨,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银子掏出去给别人,可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做又有什么办法?

赵致眼睛一亮,带这些少年出来,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让他们见见血,带着他们历练历练吗?

“这伙山匪有多少人,他们聚集在哪里,武器装备又如何?”赵致问道。

“您这是?!”张兴平一脸纳闷,他从赵致的脸上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光。

“赵掌柜,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给了他们就行,这些人也算讲信用,只要给钱,他们绝对不会难为咱们,没必要和他们纠结这些事!”张兴平劝道。

赵致沉声道:“张兄,话不能这么讲,有些事我不便明说,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些事,剩下的都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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