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不可违(1 / 1)

加入书签


“外祖母,你和舅舅与我去大荒吧,你们现在如此状况,即便留下,又有何益。”李玄河不愿意看到自己最亲的人是如此凄悲的下场。
“玄河,我不会走,外祖母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中,我永远不会弃大夏。”月华王妃斩钉截铁地道。
“我也不会走,夏馨刚只能铮铮铁骨的战死,但绝不苟安于世。”夏馨刚低沉嘶哑发声。
“轩辕之劫,最终没有赢家,如果将来有一日真有赢家,那一定是姬家,还有轩辕大陆之外的世界。九大王界本来就是棋局中要极尽毁灭的,战得越多,灭族越多,或许有一日终将完全消亡。”李玄河神情已严肃至极,接着又缓缓道:“纷争之乱局,姬家肯定是布局者之一,抑或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棋子,所有中、下位界国和王界费尽全力使帝都不受伤害,但如果乱局本就是帝都参与设计的,外祖母和舅舅前仆后继的冲杀,不正是设局者的初衷吗?”
“玄河,你在胡说些什么,蚩影狼子野心,魔、冥、妖域虎视耽耽,与帝国姬家何干,更何况,姬家如此做,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月华王妃无法相信李玄河所说。
“一处大陆能容纳生灵获取资源是有限的,当达到难以承受的临界点,就必然以伤害和消亡为代价,上一次劫数,以蚩影几乎灭族为代价,这一次将会有多少族裔消亡根本不知,可以说,如盲目在纷争中随波逐流参战,必将代价惨重,甚至有一日明白真相时,血已经滴干。”李玄河凝重无比道。
“即使背后真有更大的阴谋,可蚩影一族凶残无比,帝神界已有诸多族裔遭其屠戮,不与之血战,大夏何以自存?”月华王妃反问。
“大夏集中族裔像胡国一般坚守一地,我相信定能自保,如此让蚩影所组联军直接与姫氏帝国一战,这样,既能知道帝都真正的实力,亦能避免大夏无端血拼,从而落到高辛王界进退失据的境地。”李玄河平静道。
“月华,你外孙所讲不无道理,万年之前,为何一定要灭蚩影,至今想来,仍是疑点重重。说蚩影凶残也罢,恶毒也好,而于蚩影而言,我们又何尝不是。此次战事,到如今地步,巫、重、黎三国毫发未损,蚩影、冥、魔、妖似默契般的忽略此三国,现在想来的确有很大的疑问,九大王界被置身于一个巨大陷井当中,也不能排除。还有,当年封天绝地完全是姬家一意孤行,此中又有什么阴谋也不得而知,一桩桩,一件件,不能摘除姬家参与谋局的可能。”正在疗伤的夏族族老夏永佐忽然发声道。
“那以族老之意,是建议国主寻求玄河所提的自保之路。”月华王妃问道。
“此方法至少是一条可行之路,以目前蚩影及冥、魔、妖三域的实力,还达不到完会消灭诸界国一切的可能,可先自保静观其变。”族老夏永佐回应道。
“外祖母,为促成大夏自保,我决意使大荒脱离帝神界,独立于交战各方之外,成为一个未来能平衡轩辕诸域的新势力。”李玄河淡然而坚定地道。
“脱离帝神界?这……可是你如何向大荒的上下和荒神殿交待?”月华王妃颇为忧心地道。
“外祖母,其实父亲李青谟的消失,母亲夏馨雨、夏馨雪的死,皆是姬家幕后操纵所致,仅凭这条理由,玄河就可带大荒反出帝神界。当下,选择脱离已给足了姬家面子,倘若有一天,我知道姬家是浩劫的幕后黑手之一或知情者,我不会放过他们。”李玄河斩钉截铁地道。
“什么,你父亲的消失和我的两个女儿的死真的是姬家背后所为吗?你是如何得知的?”月华王妃苍老混浊的双目释放出一道精芒。
“一部分是来自师伯的调查,更重要的是,命运罗盘的多次推演皆指向了姬家,应该确定无疑地讲,姬家是我李玄河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后是否讨伐也未可知,但帮仇人御敌已绝无可能。”李玄河肯定回应。
“呵呵,好一个姬家,我月华两个女儿竟然皆是死于你们之手,如此这般,竟还要让我、天和还有馨刚为你们卖命,天和你死得不值呀!”月华王妃悲愤出声。
“外祖母,让舅舅跟我走吧,给我一载时间,也许我能让舅舅恢复如初,我已完全掌握了本源心法的善养和顺逆,再加以时日就可窥本源生死之门径,治愈舅舅的伤势,甚至完全恢复修炼根基,应该有相当的把握。”李玄河抓住夏馨刚仅剩一臂来回切脉道。
“馨刚去吧,这场战事还长得很,好好对待自己。”月华王妃轻声道。
“外祖母,玄河帮你疗伤。”己元气恢复元气的李玄河释放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生命之气。
随着绿色生命之气的磅礴涌出,如一抹生命之泉般进入月华王妃的丹田和玄脉,枯竭的气力、耗尽的血气竟奇迹般的恢复,当一股强大的血气之力再注入时,月华王妃感觉自己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头发仍旧浩白,全身的皱纹尽皆消失。
“玄河,你这是……”月华王妃惊异道。
“无恼已至大成,其生命之气可使世间一切万物复苏,养血石的精纯血气可使任何濒危生灵绝处逢生,外孙已可自如驾驭此这两种气力。”李玄河道。
“好,好……看来,我和韾刚是命不该绝。”月华王妃高兴道。
李玄河又帮大夏族老和诸长老及神将等逐一医治,直至基本恢复,才带着夏馨刚离开。
重国一缥缈如画的山谷内,一头戴方巾如书生般的中年人轻弹瑶琴,徐徐出声:“此子真如你所言,凝出一剑灭了四尊真神吗?”
“是,是否要……”远处身着宽大道袍的精瘦道士回应。
“先看看吧!一切大势,皆不可违,有些东西连我们都无法改变,更何况他……”如书生般的中年人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