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六街帮的灾难日开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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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曼熟练的调转车头向卡尔塔斯驶去,车上,关晟又联系上了葛洛莉亚,询问一些信息。

“葛洛莉亚,大卫的信号最后消失在卡罗拉多农场的卡尔塔斯街那边,应该是六街帮干的,我正在向那边赶。”

“那群混蛋!他们看上了我手里的货,还只愿意付十分之一的价钱,我没同意,他们居然绑我的家人!”

“放心女士,如果真是六街帮干的,就证明他们的本意还是你手里的义体,没给你发信息多半是在等你主动求到他们身上,只要货不到手,他们不会伤害你儿子。我现在想问的是,如果真的在六街帮那找到了大卫,你打算怎么解决,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救出来,还是……全都杀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后,通讯对面平静了很久,能猜得出来葛洛莉亚非常纠结,至于纠结什么内容,关晟大致知道,无非是不知道怎么选择。

选第一个,偷偷把人救出来,六街帮就知道葛洛莉亚不敢惹他们,否则不会只敢偷偷摸摸的救走儿子,一点报复的手段也没有。

这次是绑架,下次呢?如果六街帮再不要脸一点直接冲进她家里硬抢,她该怎么办?她的家就在圣多明哥,除非能搬到其他帮派的地盘,否则还不是任人揉捏。

至于另一个选项,全都杀了,葛洛莉亚不敢选,六街帮的杂碎没有任何底线可言,杀他们的人无异于结下死仇,被查到身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时候就算她们母子跑到其它帮派的地盘也无济于事。

其实她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乖乖的把货物低价甚至免费“卖”给六街帮,但葛洛莉亚不能那么干。

先不说荒坂学院每年的高额学费让她掉多少头发,如果给出了这批义体,大卫过段时间就会因为交不起学费被开除。

光是那批义体的归属问题就让她无法下决心,除了一件高科军工的钢铁之拳外,其他义体全被佣兵预订走了,定金已经被她用来交房租和学费,现在把义体交给六街帮,她的名声就玩完了,或许人也得玩完,佣兵可不管你是为什么违约……

怎么办?怎么办?!

葛洛莉亚急的心神不定,颤颤巍巍的掏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想用打火机点燃香烟却发现颤抖的手连火都打不出来。

尝试几次未果后,她绝望的把火机扔到了墙角,双手捂着脸开始慢慢哭泣。

一个敢从尸体上拆义体卖给其他佣兵的中间人,一个能把儿子养到十六岁,并支付高额学费送他上荒坂学院的母亲,哪个身份都不应该展现出这种软弱的姿态,但葛洛莉亚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无论选哪一条路都意味着她们母子的人生……到此为止。

通讯安静了十几秒,关晟静静等待着没有说话,直到细微的呜咽声传进耳朵里,塞伯坦人还是心软了。

心里骂了自己一顿:你踏马心脏都换成人造的了,金属含量跟机器人有的一拼,居然还是会心软,在夜之城有这种情感……迟早有一天你个傻逼会害死自己。

关晟缓缓开口道:“哭可没什么用处,我来替你选择吧,女士。”

“你…你打算…怎么办?”

葛洛莉亚抽泣的声音传来。

“把事情伪装成帮派冲突,六街帮不是和太平洲的烂人们正闹矛盾嘛,让他们把怀疑对象换成动物帮就行了。”

“他们不会…不会那么傻的,动物帮…没理由…去跨区域袭击一个六街帮分部,哪有那么巧的事,碰巧就…大卫的…地方被袭击了。”

关晟眼中闪过一抹杀气,不自觉的咧起了嘴,露出两颗略长的虎牙,自顾自的跟葛洛莉亚交流着,全然没发现自己现在就和一只择人而噬的凶虎没什么区别。

赞恩刚转头了他一眼,瞬间就被吓到坐直身体,背后冷汗直冒,连酒都醒了。

“谁说我只袭击卡尔塔斯分部了?圣多明哥不都是六街帮的地盘嘛?科罗纳多农场这么大面积,六街帮据点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一次性多平掉几个,他们哪会想到你的身上,就算真想到了,嗤……要是敢报复,你大可以再联系我,女士,我可以帮忙提高一下夜之城的平均道德分。”

通讯的另一头,葛洛莉亚已经忘记了哭泣,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缓了好几秒,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确定这样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呢?反正动物帮的疯子把睾酮和生物激素当成生理盐水一样成瓶的往身体里注射,大脑早就萎缩了,别说是屠几个六街帮据点,就算把六街帮老大给杀了,他们也能把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的背在背上……诶,对呀,我可以把六街帮的老大也宰了,这么一来他们忙着夺权就更没机会去找你的麻烦了,你觉得怎么样?女士?”

葛洛莉亚轻轻嗫喏了几下嘴唇,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随后采用因为过度紧张而收紧的嗓音说道:“不…不用了。”

“那好吧,顾客是上帝嘛。既然您拒绝了,就让六街帮的老大继续活着吧,好了女士,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我就按照这个计划执行了。”

关晟的嗓音中带着一点跳脱,显得很欢快,和要去超市买自己喜欢玩具的小孩一模一样,全然不像是说出“屠六街帮几个据点”这种疯狂言论的疯子。

葛洛莉亚嗓子越来越紧,虽然很想说一句好的,但她开不了口。

通讯第三次陷入安静。

“您可以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最晚中午,我会把大卫送到您面前,祝好梦,女士。”

通讯挂断。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虚脱的躺在沙发上,小臂遮住眼睛,她有种感觉,从雇了这个疯子开始,生活就向着未知的方向狂突猛进,再也回不到原本平静的生活了。

……

车内,赞恩问道:“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去找六街帮谈判嘛?那群新美丽坚人,完全继承了旧国的毛病,高傲自大,可不好商量。”

“赞恩啊,赞恩,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尊重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跟他们谈判呢?”

可能是刚才的谈话内容唤醒了某人心底的教父之梦,关晟不自觉的致敬了一波马龙白兰度。

“把人硬抢出来?”

“嗯哼,远比那个疯狂,不能让六街帮把怀疑对象定在这对可怜的母子身上,我打算多屠几个据点,然后留下动物帮的标志,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对了……那群激素疯子的标志是什么来着?”

“边框是盾牌形状的,上面一个王冠,里面是一个白骨化的动物头颅,还有一行anials。”

“额,我…不会画,就写个anials得了。”

“那我去买几个颜料罐?算了,他们据点里肯定有。”

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赞恩感觉自己飘了。

六街帮啊,那可是统治夜之城一整片区域的大帮派,扛把子!成员比ncpd还多,算上已经在监狱里的就更多了,以前对上这种势力,都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现在跟着大哥干过两票以后,他居然觉得六街帮……也就那样吧。

“我连绀碧大厦都敢炸,创伤小组的浮空也得喝老子一口洗脚水,六街帮算个屁!”

心里的想法逐渐离谱,赞恩下意识的想到自己离传奇又进了一步!

德拉曼的速度越开越快,不同于之前那辆加长商务车,现在的这副身躯才能完美展现德拉曼的驾驶技术。

钢铁小坦克在城里一顿暴力突击,夜之城没有限速一说,ncpd碰到飙车的也懒得管,就他们那警车,跑起来甚至没有改装过的卷贝舞舞快,想追都追不上。

(卷贝舞舞——夜之城老头乐。)

不到一个小时,德拉曼就驶入了科罗纳多农场。

进入这片区域的时候,关晟有种看电视的感觉,不论是街道还是建筑,这里实在是和地球上二十世纪中叶的美国郊区太像了,清一水的独栋房屋,自带小院子,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总有一种破败的感觉。

见大哥对这里很感兴趣的样子,赞恩在旁边介绍道:“广告说科罗纳多农场已经实现自给自足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里确实有自己的学校、酒吧、餐馆、购物中心和地铁站,安保由六街帮负责,虽然越保越乱就是了。”

“住在这的居民都是给工厂的工人,也有一些公司员工,诺,看那边,大哥,挨打的那个一身灰蓝工作服就是刚下夜班的工人。”

关晟看向赞恩手指的方向,一伙穿着战斗心身上有星星条纹和老鹰标志的家伙正在围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呵呵,红白蓝、老鹰、高傲自大、自以为是的正义,还有当世界警察的愿望,这群人真是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啊。”

赞恩不知道大哥感叹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感觉到大哥语气中的厌恶。

就在德拉曼行驶过这群“正义警察”的身旁时,关晟看见一个六街帮新兵掏出手枪,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工人。

唉……真特么正义。

本来不打算出手的塞伯坦人还是没坐住。

千替开启!

飞身从车窗中窜出,关晟来到这伙满脸变态笑容的打手面前,歧路司义眼扫描一圈后,毫不意外的发现所有人身上都挂着三星通缉令。

偷窃、绑架公司代表、谋杀、抢劫……好家伙,这几人的犯罪记录加一起差点把整部宪法囊括在内。

捏了捏拳头,嗯,久违的有点痒,吃我一记正义铁拳!

先是掏枪的那个打手,被一拳打在侧脸上,巨大的力量轰击原装骨骼和肌肉,时停状态下,关晟甚至能清楚的观察到其脸部肌肉被巨力打击产生的波纹。

快速变形的骨骼和突出眼眶的球体无不表明,这位选手的下半生估计废了,就算能治好也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

其他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依次获得了拳脚奖励,胸口、肋骨、腹部、脖子不管打击点是否致命,在力量加持下,全都是致命伤。

随手从空中捞过一根印着“freedo”的棒球棍,关晟决定后续屠杀就采用这件武器了。

毕竟动物帮的家伙钟爱于械斗,一般的干架流程是喝一杯独家自制的荷尔蒙鸡尾酒“鸡血”,来一针战斗药剂,增加兴奋度和肌肉活性,还能减轻痛苦,然后就举着斧子、加重棒球棍,或者干脆用拳头冲锋,能用上枪械的时候比较少见。

想给他们泼脏水就不能用螳螂刀,这种义体武器制造的伤口太显眼了。

确保周围没有其他六街帮打手后,关晟才拎着棒球棍重新回到车里。

关闭千替。

赞恩甚至没发现坐在后座的大哥出去过,德拉曼飞快的在街上驶过,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这种型号的装甲车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每年都会有几个公司代表坐这种车下来视察。

比装甲车引人注意的是路边的情况,漩涡帮吃瘪可不常见。

只见时停结束的瞬间,九个打手同时起飞,崩射的鲜血甚至溅到了周围的房屋上,足以见证他们受到的打击多么沉重。

殴打和嘲笑的声音消失后,蜷缩在地上护住要害的本尼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想观察一下是什么情况,结果惊讶的发现原本殴打自己的恶棍们都躺在地上不动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但为了不让自己卷进这件事里,本尼决定赶紧逃离现场。

拖着剧痛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走了几步后又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女儿买提前答应好的玩偶,咬了咬牙,父亲的责任感让这位可怜人转身向购物中心走去。

生活再怎么悲惨,孩子依然要快快乐乐的啊,这不就是父亲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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