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修罗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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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冰在中年男人的桌子上敲了敲,然后在对面坐下了,抢先开口道:“我只喝冷系。”说完就把面前的蓝山咖啡推到了一边。

冰心中道:蓝山咖啡啊,总裁爱喝的,不过这件事,他可做不了主。

这声线,这语调,这黑亮的面具后眼底的凉薄……

虽然看不到来人的脸,中年男人却更加不安起来,来人是谁,心中已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毕竟,冰除了长高了,声线更加冰冷,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外,她的音色,体型及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冰省略掉了客套的握手环节,刚好他也不想拉下脸来跟冰客气,什么“请坐”什么的,对冰他可说不出口。

何况,对冰说这些做什么?!他可是在等流星的人来谈合作的!!!

八年前被他赶出夏家的怪物,现在出现,一定不是巧合,难道是来捣乱的?

中年男人这么不安着,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冰的鼻尖,历声道:“你,是你?你来干什么?!我可是在等‘流星’谈合作的,打搅了你赔得起吗?!”

“哦?”冰分明是和他一样坐着的,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看了看周围,因为刚刚中年男人情绪激动,声严色历,引得不少人看过来。她从口袋中抽出一把黑色的折扇,“刷”的甩开,打掉中年男人的手指,遮住自己仅露出的下半张脸。

被竹的扇骨打了一下,中年男人吃痛地缩回手,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

冰下手当真不留情,中年男人的手指红肿起来,隐隐有血从指甲流出,他握紧了手,低沉道:“你赶紧离开!”

这时,店长收回了不悦的目光,走进柜台里,用心的调配起咖啡来。

冰皱眉道:“那你是不想谈合作喽?”夸张的点点头“那这合作就不谈了。”她“歘”的收了扇子,起身就准备走,手腕微紧,她快速撤回左手。

中年男人收回右手,道:“你是流星的人?”

他心里更加不安了,但流星合作对夏荷集团来说十分要紧,所以为显诚意他亲自来谈。

送合同的时候没给见面,传话让他在这里等回复。

本来谈成的几率就不大了,如果冰是流星来谈合作的,几率就减了一半,以他之前的态度,几率就又小了一半。

冰又坐下了,十分苦恼的样子:“是诶。”用扇骨轻轻地敲着自己的头,叹息着道:“总裁一早打电话问我,我也真的很是头疼呢。”

突然,一个服务生过来抢走了冰的扇子,正是店长,那他一直有注意这边。

冰看了白发一眼,又继续对中年男人道:“不过,贵公司的诚意,我真的没见着……”

中年男人想着千万不能再把冰点着了,于是态度柔和了起来:“冰儿啊,合同你可能没有……”

这一声冰儿叫得冰起来半身鸡皮疙瘩,忙道:“夏董事长!”

别人这么叫他是尊敬他,冰这么叫却是把他推到了九霄之外,他以父之名套近乎的想法被冰拒绝的干脆利落。

没办法,谁让他在夏夫人死后,新夫人上任后对冰的态度180度翻转呢,又在两年后把她扫地出门,夺走了她手中继承夏母的5的夏荷集团的股份呢?另外冰本身持有的12的股份还好被冰返还给爷爷了。现在夏母留给冰的财产就只剩“流星雨”了,还是爷爷帮她力保下来的。

有机会的去拜访一下,哦不,探望一下爷爷,我离开国内的八年间,都没有与他有过任何联系。

看着夏董事长怔住的表情,冰放缓了语气:“跟流星合作,怎么也得拿出12分的诚意吧。五五分,你以为流星会屑吗?”

夏董事长的脸色很不好,但他心里明白,想让冰对他念父女之情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极力压制情绪,颤声问:“那,流星的意思是……”

冰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又抽出一把折扇,一折一折的把扇子打开于面前,似乎就是故意在耍夏董事长,半晌才悠悠道:“哦,这个嘛,流星的意思啊……流星看我的意思,我……看心情吧……挺麻烦的是不是?”最后一句话语调微挑,不知是在笑还是真的觉得麻烦,黑丝扇面后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董用力缓缓吸了一口气,声线略平稳了一点:“那你的意思是……”

“……”冰似乎是想了想“你看啊,总裁立刻打电话问我,我就亲自来了,总裁太忙,一时没有闲时,就没马上见你,约你再此商谈,以是给足了面子,要知道,现在各大公司想和流星谈合作的已是挤破了头,然而,真正能见到总裁或其他高层的,有几个?换句话来说,直接被递到总裁手里的合同,像你们这种的,真的是第一份。流星真的是给足了你们面子,可你们真的……”冰双手一摊“没诚意。”

合同虽然不是小合同,但受益最大的是夏荷。

夏董一咬牙:“三七。”

三七,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夏荷想研发一套新型护肤品,来提升自己的化妆品品牌,稳住夏荷集团的地位。

虽然龙须集团的消失,夏荷集团的服装品牌更加耀眼了,但也因为龙须的倒闭,化妆品行业的竞争更加激烈,夏荷集团化妆品品牌的地位隐隐有被撼动的趋势,如果新型护肤品研发成功,就能保住其地位,从而稳住夏荷集团已经被从第一挤到第四的地位。

冰一歪脑袋:“七三啊,夏夏董出手还真是阔绰……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呢,再让一点点就有可能严重运转不周了……嗯……先不谈这个,这8年间你去看过母亲吗?”

夏董一口气让到底,就是希望冰给他一个痛快的答案。

但是他越是着急,冰就越要吊着他,让他干着急,让他不安难熬。

正如店长所说的:“不过,猎物就是要慢慢玩死才好。”这正如猎人打兔子,即使离得再近,也非要瞄准兔子的身侧射上几箭,留下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口子,让它血淋淋的却不能断气,吓破它的但,让它慌不择路,直到像一团血毛球一样滚到草丛里,脏兮兮的瑟瑟发抖,双目空洞的等待死亡。

不过,狩猎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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