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死亡城镇篇(二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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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罗伯特竟将千野的病症给说了出来。形容的地方也都和千野所体验到的一模一样“怎么会这玩意儿不是,从公寓楼那个剧本里出来后就有了吗?”千野心里惊讶。在两处世界内容都不相同的情况下,罗伯特竟然能知道这病症?他重新正了正身子。望着罗伯特的态度也改变不少由一开始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剧本内容角色印象,也改为了认为对方或许是个具有很大秘密的角色。绿色药丸小玻璃瓶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妖娆漂亮先不说这药丸到底对治疗这玩意儿有没有作用,光是看这模样颜色,就让人很没有食欲。一眼望去,就和千野一开始想的那样。就像是有毒影视剧里那些什么万药无解的玩意儿,就长成这个样子。“当然你也不用紧张,你这才开始没多久,有叔叔的药,是没多大关系的,我之前比你要严重得许多。”罗伯特笑了一下。似乎是担心千野会因此过于害怕。“你之前,是什么程度?”千野开口询问道。两人谈话内容让一旁的佩兰不太摸得清头脑。她只听见什么头痛病症,然后千野要死掉什么的抱有怀疑不解眼神。佩兰就如同一个小孩在旁边听故事。只不过,由于“海猴子”的袭击终究给她造成了点阴影,所以在听千野和罗伯特说话时,她的目光也都观察着四周。担心会在自己不注意间。那个“海猴子”再次跳出来“之前啊倒是很久的事了。”罗伯特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往背后椅子靠了几分,像是陷入了回忆。不得不说。罗伯特虽然身上穿的衣服感觉特别廉价,整个人也很邋遢,下半张脸全是胡茬。但总归来讲他身上都有一种气质,就像主角一样。光是往那儿一站。就仿佛有好几束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千野想着。或许罗伯特以前的生活过得很滋润。比如他曾是贵族之类的因为某种变故原因,才导致于混成现在这样。“我记得我刚开始得病的时候,是在七岁。”罗伯特的思绪往前拉近,拉到那个几乎只有他记得的时光里,想象着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一开始,我是产生出轻微头痛,父母都以为我是简单生病,亦或者是觉没有睡好,精神状态不佳所导致。”“他们当时带我去了很多医院,那段时间里,我最熟悉的气味就是消毒水味道”“只不过吃了很多药,打了很多针,都依旧没有好转。”“而我的头痛却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每次犯病的时候,在别人眼里我就像是得了癫痫一样,会在地上打滚,会在地上抽搐”“没有得到正确治疗,我的头痛就只能伴随着我。”“在那个时候,我父母生活的年代,又正是战争时期”“大多数人连饭都吃不上,甚至有许多人会因为发烧而去世。”“就别谈给我治这种奇怪的病了。”说到这里。罗伯特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脸上的神情显露出那么一丝不悦。“我的父母,他们其实也就只比普通人好上一点而已,不能说好得太多在给我进行了短暂的治疗发现没多大效果后,他们也都不约而同的决定放弃”“头痛嘛,每个人都会痛的,也许挨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好了。”“大家都抱着这样的想法。”罗伯特的语速很流利。仿佛这段故事在他脑袋里已经放映过很多遍,多到不需要刻意去记,一讲到什么地方时候,脑子里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段场景来。“我的病和普通头痛不一样。”“这是我从小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但父母放弃了,那时候又年幼的我,能怎么办呢?”“只能顶着这病,在正常时候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去和那些小孩子一起玩耍即便偶尔我也会独自在房间想象,某一天我会不会因为头痛而去世。”“直到十岁那年”“我的病症变得更加严重了。”罗伯特的目光看向千野。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就和你现在的差不多。”“那时候,除了头痛以外,我还能看见一个幻象。”“每次病症发作的时候,一处非常老旧破碎的监狱就会在我面前浮现出来我害怕,但同时又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绪在指引着我。”“它让我进去,让我去监狱里面看看,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模样”“监狱里的走廊是很黑的,里面没有光,摸索进去的时候只能闻到一股腐烂味道。”说了这么多。罗伯特的嗓子已经有了些不舒服,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他见千野并不愿意去喝桌上的那杯水,当即也没管太多,直接将水抬起一口喝完:“我见你好像不想喝,应该不介意吧?”嗯,喝都喝完了他才说。要说介意什么的话,现在也太晚了些。明显就是一个先斩后奏的做法“没事,你继续。”千野对罗伯特的做法没多大兴趣。反正那杯水他不会碰。对方口里所说的回忆故事,才是他目前需要听的点即便罗伯特说话风格有点啰嗦过长“后来,好几次监狱出现后,我总算是走到了尽头。”“在尽头位置,有一处和其它地方都不同的监狱房间,因为房间大门是开着的,且里面坐了一个人”“唔,我刚才说过,那是一所废弃的监狱对吧?”“在一路上,其它监狱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动静异常所以在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很惊讶。”“而事实也不仅仅是这样”“随着朝那人慢慢接近,我发现了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对于一个小孩子,不过只有十岁大的小孩子,在病痛暂缓以后,我自然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我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够帮我排出一些恐惧,给我一点安全感。”“只是,他们听完我说的事情以后,不仅没有好好安慰我,相反还觉得他们的儿子,得了精神病”罗伯特重重吐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由不悦变成了释怀,似乎他也对自己年少时的回忆给想通了。“在那种年代,还有人饿死的年代”“精神疾病和癌症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我们那个地方,当时连一个像样的普通医生都没有,更别说是精神病医生了”“起初,父母就将我关在了屋子里,不允许我出去乱跑,出去和那些小伙伴玩,就如同一个被圈养的牲口一般,到了每天的饭点,才会进来给我送吃的。”“他们工作很忙除了送饭以外,几乎没有时间陪我,每天不是在外奔波,就是跟人谈所谓的合作。”“那时候我每天的乐趣,就是用屋子里烧过的木炭,在墙壁上写写画画。”“画画记忆里外面的花花草草,画画曾经跑过的草地和树下”“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久到我的病症再次进入到一个更严重的程度”“就是那个在我幻想里,生活在监狱,双脚又被铁链拴住的小孩,他对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让我把身体借给他,他就完成我的愿望,将我带出去这样的话。”“从一开始对他的害怕,到最后对他熟悉。”“我已经产生了动摇”罗伯特又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又似乎是对自己带有自嘲。他舔了下嘴唇。继续说道:“事实上,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这些心思已经很不容易了,算起来我还是坚持了挺长时间。”“所以到最后我答应他的提议时,心里也并未有觉得什么不妥。”“你答应了?”千野插话确认式问道。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在幻想里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千野,如果真的答应那位的请求,怕是有恐怖的事情发生。那种存在于血色世界的诡异和给千野带来的危险感。都不是什么恐怖世界里那些怪诞能够给予的。想当然的。答应什么“借身体”之类的无厘头请求,自然是充满了危险。听到千野的话。罗伯特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真的答应了。”“然后呢?”千野追问道。“然后我就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期间,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故。”“我的父母死了”“他们死在了家里,脖颈处有一把刀,直挺挺的躺在客厅。”“尸体已经发臭,上面还有蛆虫钻来钻去。”“当我意识恢复打开那间把我关了许久的房门时,我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哭了出来。”“而除此之外,两人的尸体旁还站着一个男人”“他就是我现在的叔叔。”“一开始我以为是他把我的父母给杀害了,看向他的眼神带足了恐惧。”“他带走了我,把我带到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地方,在那里喂养我,然后每次头痛发作的时候,他都会站在旁边仔细观察,说要给我治病。”“我那时候对他其实都一直抱有警惕,一直都想逃离那个地方”“直到后来一次。”“监狱里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再次找到我,说让我把身体借给他,他会帮我完成逃离的愿望。”“我借了,也伤害了叔叔”“第二次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正拿着一把尖刀刺向叔叔,他奋力握住我的手,尖刀离他的头只有几公分距离。”“我固然害怕,但对于杀人来讲我却更加害怕”“清醒过来的我扔掉尖刀,叔叔则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同时也告诉我,当时杀掉父母的人,是我自己。”罗伯特说到自己将父母杀掉这段时。他的情绪好像没有半分波动。就貌似那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也好似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对现在的他来讲,早已经感到释怀而听着故事的千野。想到了自己昨天在酒馆杀人的举动。他也是意识全无,等到意识清醒后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和罗伯特有略微不同的一点。就是最初并没有什么人开口问他借过身体,而是在前天晚上一觉睡醒就变这样了千野的想法罗伯特自然不知道。他依旧在说着自己故事:“叔叔没怪我,他说是我得了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说他会为我治好病”“到最后来,我的病症到难以控制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能随意使用我身体时候,我就要求叔叔把我绑住锁在房间里,以免会伤到他。”“直至特效药的研发成功,我才能解开那些绳子,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罗伯特拿起桌上的小药瓶。眼里充满了希望。他今天能够放心的在外面自由呼吸空气,所依靠的就是这瓶药对病症的控制“千野先生,那家伙是个恶魔,每次他找你的时候,都会开出各种各样诱人的条件,一般都是当时你所需要,所期望的事情,最后到你不得不同意的程度如果你真的同意将身体借给他,那会引发很多没有必要的惨案,甚至有可能他会杀掉你自己。”“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故事说完。冗长的细节和一些没有必要的情节,罗伯特都告诉给了千野。表面上看去,他似乎就是站在一个好人角度,单纯的是千野着想。毕竟在经历过痛苦以后。他或许也不愿见到有谁经历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只不过。从千野的角度来看。即便罗伯特目前表现得似乎很好,将他所知的给全盘托出,但千野仍旧能感觉到,对方仿佛有在骗自己。或许说罗伯特故意隐藏了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瓶药能解决我目前的问题?”千野的视线在药丸小瓶的位置停留了片刻,又看向了罗伯特,“老实说,我很好奇你的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罗伯特礼貌笑着回答:“叔叔就是一个厉害一点的普通人,这间书屋就是他开的,明早上你如果有时间,也可以来这里见他一面。”“谢谢。”千野点了点头。心里也打好了主意。罗伯特骗他的事情倒是不会有假。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告知过罗伯特自己的姓名,可对方刚才却叫了他一声千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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