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脱身东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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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牛的武器不光只有火,还有电。在他的催动下,另一端的电束穿过棒身加入到烈火当中,火中夹雷,这正是火雷棒的真正威力所在。
被攻击者只顾防火,未防备有电,被电束击中后一时全身麻痹无法动弹,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已足够因此丧命。阿牛已经飞快地蹿到跟前,挥棒一扫,敌人的脑袋在火光电闪中消失不见。
此刻于文也刚好得手。
此前他的敌人已将五级石铠灵符护身,体表罩上一层淡黑色的光芒,宝剑刺在上面叮当有声却刺不破,他极短的时间内连攻数剑皆无功,反被此人抓紧时间催动起法术,几个五、六级的仙法马上就可以发动。
毕竟四级对一级有巨大的优势,加之背后的五级木盾灵符即将被李管事的灵剑术击破,于文必须速战速决不能任其发动。他一次性拿出十道三级木属性的灵符集中催发攻击一点,木克土,十道三级木属性灵符集中齐发的威力不容小觑,硬是将对方身上的五级石铠术轰得散掉大半,接下来他将宝剑中的土、冰两系攻击性法术催发到极点,刺开石铠,刺进了敌人的心口,一剑毙命。
此时灵剑也已经攻到,于文只赶得及将宝剑掉转格档,对方是炼气八级,动用的是高阶法器,轰的一声响,他的宝剑被灵剑术击得粉碎,总算没被灵剑直接砍在身上,被巨力撞得远远地跌开去。
与此同时,窦队长也对阿牛展开了攻击,以此人的老练和杀戮经验,一动手就令阿牛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丧命。
从两个少年动手到格杀三名对手,前后总共十几秒钟的时间,以炼气一级做到如此成绩当真匪夷所思,李管事久经沙场经验老到嗅出不寻常的味道,用灵剑术击飞于文后立即换上灵器追击,显见是用上了全力。
李管事使用的是一件木属性的下品灵器,器身是柄柳叶飞刀,绿光闪闪,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威势。他刚将飞刀催发起来追向于文,哪知道于文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地上并反身攻上前来。
于文兵器已失,行前在坊市购买的三道五级灵符都用尽,可说在敌人面前与手无寸兵无异,可他毫无畏惧之意,将从坊市里购买的剩余低级灵符全数用出,发出十几个火球、冰刀、风刃、飞石劈头盖脑地砸向敌人。
灵符是最低阶的消耗性武器,更何况还是低阶的灵符,如何是灵器的对手。李管事一声冷笑,灵器飞舞,绿芒闪动,挥手间将灵符尽数击毁。
然而不待他进一步追击,异常便已发生。
于文诡异地从柳叶飞刀的绿芒中钻出来,速度比之前击杀敌人时更快一倍,并且迎面又有三道灵符催发,三团火球势如流星般飞至。
原来于文刚才将从坊市购入的低阶灵符一次性全数用上,其中夹杂了他自己以昆庐仙术制作的灵符,李管事的灵器对于这种迥然不同的仙术一时间还不适应,故而被其从正面挤开一道口子。
于文将仙法完全转到昆庐仙术上,身上贴的五行灵遁符发挥作用,李管事以纯木属性的灵力控制柳叶飞刀,他便催动木遁符,居然也能借对手的木属性灵力达到遁行的效果,遁法之速快不可言,眨眼之前就来到李管事面前,掣出三棱铁刺当胸便刺。
事发突然加上对方的攻击速度太快,李管事赶不及回撤飞刀自救,但他是李砂的亲信之一随身的好东西不止一件,身上绿芒再闪,一件下品灵器金藤胸甲出现护身,精纯的木行灵力渤然涌发将先期袭来的三道昆庐火符击散。
毕竟火能克木且又是完全陌生的仙术,李管事感觉有些吃力,心中更是震惊莫名,战斗目标便由击杀敌人变作全身而退。他一边将胸甲防御力催到最高,一边施展遁法飞退,同时灵剑再出攻向对手。
可惜他使用木属性的遁法,灵力轨迹逃不出昆庐木遁符的锁定,于文循迹飞至狠狠撞了上来。空中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李管事飞撞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后跌落到地上,于文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后飞跌出五丈多远狠狠地砸进灌木丛中。
李管事迅速地爬起,在他胸口,胸甲上有一个三菱形的洞,鲜血从里面喷出来形成一股股血箭,生命迅速离他而去,他再度重重地摔倒在地。
于文也不好受,李管事的灵剑术威力不弱,远非他的昆庐护身符所能抵消,从左肩到右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另一边窦队长已将阿牛击倒正要痛下杀手,发现李管事被杀,他震惊之外更魂飞魄散,果断地放弃杀人展开遁术亡命逃窜。
于文因气息混乱暂时丧失行动能力,看到敌人逃跑只能干着急,这时旁边人影闪动,是阿牛捡起火雷棒追上去,可惜阿牛才只炼气一级,又不精通遁法,追出三丈远,窦队长已逃出三十丈。
古怪的一幕再度上演,窦队长突然脚下一个绊蒜摔了个嘴啃泥,这还不算,倒地之后地面和周围树干上长着的藤槲突然长长将其捆住,阿牛迅速追上,火雷棒扫过,烈火雷光中将他的脑袋砸烂。
于文乘这一缓的功夫将气息调整过来,身上受伤不轻,但行动能力恢复了,他爬起来跑到阿牛身旁,两兄弟再度摆出背靠背的战斗姿态警惕四顾。
一个人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来。
“赵前辈,是您!”于文认识此人,坊市里卖给他符笔、符纸的赵恒惕。
“哈哈,于小哥好大的胆子,李管事是李砂跟前的红人,窦二是李家的一颗重要散放棋子,你们杀掉他们,泷川李家同你们没完的。”越恒惕的笑容高深莫测,完全看不出意图。
“我们只是自卫,总不能他要杀我们我们只能乖乖缚手任凭他杀戮吧。”于文保持着警惕,反唇相讥,“更何况窦队长的帐不能全算到我兄弟头上,赵前辈也难不脱干系的。”
“于小哥,把手里扣着的一道九级符、两道八级符、三道七级符、五道六级符统统收起来吧。”赵恒惕背起双手十分闲逸的模样,“你们同李家的仇怨不关我的事,你是个不错的客户,我不想在临山城看到你们的首级,你们走吧。”
于文松了口气,手里扣着的灵符并未收起,仍保持着警惕。
阿牛的目光瞟向窦二腰间的储物袋。
赵恒惕说道:“他们的东西留下。”
阿牛愣头愣脑的不服气地叫道:“凭什么,我们差一点命都玩完,东西就该归我们。”边说边上前去扯储物袋。
于文再度紧张起来,不过看赵恒惕似乎并未有所表示,便也没有阻止。
“这只袋子里值钱的东西你们拿两件去,其余的全得留下。”赵恒惕再度发话,这次的语气严厉许多。
于文拉住不服气的阿牛,匆忙从储物袋里拿走两件东西,剩下的连同袋子一块儿扔到地上,冲赵恒惕一抱拳,扯上阿牛离去。
“呵呵,假痴不癫、装傻充愣,小伙子的胆子着实不小,还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拿东西。”赵恒惕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示弱惑敌在前,异术突袭在后,手法虚实相间,两个炼气一级的小家伙杀掉一个炼气八级、一个炼气七级、三个炼气四级的老鸟,嘿嘿嘿嘿,不简单呐。”
在林间疾跑的时候,阿牛问于文:“真就这么算了?”
“还能怎样?我们能杀他们五个是因为我们知道他们的底细而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对上赵前辈情势刚好反过来,他肯放我们走已经是我们走大运。”
“这个我知道,我心痛那些战利品,值好大一笔钱,够我们花一阵子。”
“你乘早别再记挂它们,装傻也得打开眼睛装,过犹不及,他第二次的发话警告味道很浓。咳,就当我们用战利品买条命回来吧。”
“你就不担心他泄露这事?”
“泄露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于文反问,又道,“况且他拿走了他们的东西,他的嫌疑更大。”
“只要大哥放心就好。”阿牛气消了,问道,“咱们这要去哪儿?”
“回城。”
“大哥,李砂肯定不愿意晏飞、晏影同咱们见面,他是要抢在他们回临山城之前干掉我们,我估计在收到李管事、窦二的喜讯前李砂必定会想方设法暗中迟滞晏家兄妹的行程不会让他们进城,如果我们在城里耽搁几天,一旦李、窦被杀的消息传开就会碰到大麻烦的。”
“呵呵,不错啊阿牛。放心吧,我们不是要进城,而是要绕城而过去迎晏家兄妹。”于文一边走一边问,“阿牛是你的小名,到内地加入大门派后不好继续这么叫,我给你取个大名好不好?”
“嘿嘿嘿,大哥,我早给自己想了个大名,叫做曾武,我们一文一武,叫起来够威风吧。”
兄弟俩有说有笑的身影消失在山林当中。
半个月后,东城小院,对面二层民居的阁楼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直守在此间的人站起来,看清来人后立即恭谨地施礼:“三少爷,属下请安。”
进来三个人,为首者年约二十许,相貌英俊、气度雍容,一身华服锦裳更显出身世家大族的贵气,此人正是泷川李家三少爷李砂。
“还在里面?”李砂走上前从窗户的缝隙望向对面的小院。
“还在里面,属下昼夜不歇地监视对面整整八天,他们每天早上七点左右按时出房门在院里散步五分钟,然后回房再不出门。”
跟在李砂身后的一名随从道:“少爷,会不会有问题,属下按照您的命令以托镖为由牵制晏家兄妹的行程,十二天前他们突然撇下镖队离开,九天前又突然出现在城里,到老郗的铺子说要将欠账连本带利总共一千八百块灵石一次性还清,老郗找借口拖着不肯收,他们便住回小院深居不出,属下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事有古怪。”
李砂背手而立,脸色阴晴不定,默不作声。
“三少爷,三少爷。”另一人从外面闯进来。
“慌里慌张的,什么事?”李砂没好气地问。
“刚刚收到从金阳城传回来的消息,晏飞、晏影七天前突然出现在金城阳本家的仙珍阁,将欠帐连本带利一次性全部还清了。”
李砂再不能保持镇定:“不好,中计了,快进对面院里看看。”
他的两名随从直接从阁楼破窗而出飞进小院,很快发出信号。
李砂带着另两名手下飞进院里,前面来的两名手下阴沉着脸汇报:“少爷,是障眼法,他们早跑了。”
李砂走进晏影的房间,只见桌旁立着一根长笤帚,帚杆上粘着一道符,他没好气地回手一巴掌扇在监视者的脸上,怒骂:“废物!”
“少爷,这种是八级障眼法术灵符,难怪他看不穿。”
这时另一名手下的身上传出嘀嘀的声音,他马上对空发出讯号,很快从天空落下一道白光在他手上,他抓在手里闭目一下睁开眼道:“少爷,李管事和窦二他们有下落了。”
“说。”
“我们找到了文七遇袭受伤的地点,在那附近发现四级妖兽吞火蟒的痕迹,还有李管事的柳叶刀、窦二他们几个人的兵器,以及那两个小贼破碎的兵器,他们恐怕全部遇难了。”
李砂脸上一阵抽搐:吞火蟒嗜食火灵狐,多半是用作诱饵的火灵狐所引来,为了诱杀两个炼气一级的小虾米搭进去五名得力手下,他们可都是自己的嫡系手下呀!李砂一想到家中正激烈竞争的几名兄弟,心都在滴血。
他平抑下情绪,狠狠地下令:“传令下去给我天涯海角追捕晏家兄妹,晏飞死活不论,晏影务必活着带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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