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师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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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该问你才是。长老让你将他杀死,没让你断他的手脚!”

陶然冷笑道:“对了,我倒忘了之前你说你挺佩服他的。”

成煜皱眉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折磨他,不是好汉!”

陶然哈哈一笑,“你是好汉,那你来动手。”

成煜朝地上的袁崇之看了两眼,将玄棍握在手中,只见玄棍发出漆黑之光,突然光芒收拢,将玄棍一推,砸向他的后背!

“砰!”

枝摇林动,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劲风,玄棍突然被远远的震开,站在一旁的两人只觉呼吸一滞,身体受到这股冲击,竟都被这股劲风震退。

二人退了足足七八步才立定了身体,忽觉鼻子一热,两人同时摸了摸,竟流出血来!二人心中大骇,他们的修为都不低,而这只是从远处传来的一股风力,并不是什么攻击手段,他们也未觉得这劲力含有什么伤害之力,鼻子却莫名震出鲜血,当真诡异之极!

“啪嗒!”天上忽然遥遥的降下两人,落在树林之外。

“什么人!”

姜临突然发觉情况不对,赶忙飞到了两人的所在。

只见是个青袍白须之人,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神清气秀,相貌极俊的男子。

姜临见到他,大吃一惊,“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道:“鬼门长老,这个镇子是凡人的地方。你如此大张旗鼓,有违修仙界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

姜临大为震惊,“这……”

袁崇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多次受伤,又受劲风一震,再也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袁崇之受伤过重,晕倒之后昏昏沉沉,人事不知。不知过了多久,他虽然还未清醒,却忽然感觉似乎有人在喂他汤水。有时觉得喉咙一阵火辣,有时又觉得一阵清凉,有时又觉得极温润的东西进入到了自己的嘴里,划过自己的喉咙。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全身大热,全身的真气竟缓缓聚起,他缓缓睁开眼睛来,却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房舍之中,周围方桌木凳,身下是一张榻。而他自己却半身坐而起,未穿上衣,只觉得一股极深厚的真气从身后不断输入体内,为自己梳理体内受伤之后在经脉中四散紊乱的真气。

他刚想回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我在为你导炁归元,你不要分心!”

袁崇之不敢再动,过了一会,觉得对方为自己调息导炁,是一片善意,绝无坏心,又察觉到对方之意,便用意念将这对方送来的真气缓缓导入自己的经脉之中,循环周天。

“咦?”身后发出惊讶之声:“你这小子竟然受了这重伤却还能借我之力,运行太始玄生真法,导入周天……”

人在重伤之下很难控制真气,更何况他还借人之力,主动运行周天。如此行为便如反客为主一般。

袁崇之听那声音甚有威严,语音之中有几分苍老之意,心想:“只是借人之力运行周天罢了,这很难吗?”

“没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你就是要上天入海,我也陪得起!你尽管做吧!”

袁崇之正在引导他的真气,不敢答话,只默默的将这些真气引入各处经脉。

袁崇之知道身后之人功力极厚,因此大胆的运行太始玄生真法,一层一层的导入经脉。

他原本只运行到第五层的最初的几条经脉运行路线,今日却借着旁人之力将第五层的全部的运行之路都运行了个遍。

他将经脉路线运行完了之后,再缓缓将真气退出。

他身后之人感受到他将气收了回来,也跟着他的步调将真炁收回。

这么一趟下来,袁崇之不仅觉得自己的伤势好了不少,自己的太始玄生真法也隐隐有了长进,心中不由得大是感激。

他睁开双眼,从榻上下来,向身后之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他行完礼之后,向他看去,只见那人长发剑眉,一双眸子闪闪发光,额头上三四道皱纹,极有威严,虽然年龄颇大,却神采飞扬,令人心生敬畏。

那人笑道:“太始玄生真法不愧是世间数一数二的仙家真法,你一运功,天地灵气自然聚集。”

袁崇之见他神态自若,心中佩服不已。

那人以自身真炁为袁崇之长运功疗伤,这一运功便是大半个时辰,竟然面色红润,脸无微汗,眼中英华流转,显是修为极高,功力已至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袁崇之躬身道:“多谢前辈耗费功力,为我治伤。只是不知前辈是谁,为何要救我这个陌生之人?”

“不是陌生人。”那人道:“你运真炁于掌中你。”

袁崇之不明就里,只得依言而行。只见他掌中玄光一聚。袁崇之伤势大好,已经可以运功凝炁了。

那人在他的手上轻轻一拍,袁崇之掌中之力竟尔消散。

袁崇之大惊:“您是!”这一拍虽然轻描淡写,但毫无疑问是五行炁分混元真诀。

“教你‘这个’的人是我徒弟。”那人淡淡道。

“师祖!”袁崇之大吃一惊,赶忙跪在地上,说道:“原来是师祖救命!弟子无理,还请师祖恕罪!”

师祖笑道:“什么师祖不师祖的,不过只是个没用的老废物罢了!”

袁崇之惊疑不定,不知师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出手救了自己。

“师祖,这里是哪里?您怎么会出手救我?”

师祖道:“千云道在这个普通小镇有异动,一般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都不允许在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引起巨大骚乱。他们带领不少人马又封锁了镇甸,必有重大图谋。我原本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现情况不对就过来了。没想到你在那里,就顺手救下了你。”

袁崇之在地上磕了磕头,道:“徒孙不敢劳动师祖大驾!”

师祖见袁崇之磕头,又听他自称徒孙,心中一喜,笑道:“好孩子,你性子坚毅,就算是死也绝不向人屈服,果然有种!你师祖我就喜欢你这样有骨气的孩子!快起来吧。”说着就把他扶了起来,“‘他’说你一向调皮无状,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礼!”

师祖坐在凳子上,又把袁崇之往一旁的木凳上引,他不敢推辞,只得坐在师祖的旁边。

“我的姓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免你因此受害,将来等时候到了你自会知道。他是‘黄叶’,我是‘树根’,你是树梢上新长的‘叶芽’,你叫我一声‘师祖’正好。”

袁崇之不知时间,心中惦记师兄他们,道:“师祖,徒孙自昏迷,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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