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来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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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佑右手一抓,将剑抓在了手中。

“这柄剑名叫‘离火’,是我师父当年赐给我的。”袁佑将剑缓缓拔出,眼神颇有些怀念。

离火剑是千年前一位铸剑高人取离火之精,以百炼之法铸造,乃是一把颇为难得的仙家兵器。

只见宝剑周身火红,剑身微宽,上面刻有奇妙文字,握在手中,凛然有威。众人虽不懂仙家法器的优劣,但也能感到它的不凡。

袁皎看着这把威风凛凛的宝剑,心中喜欢,说道:“爹,你把这宝剑送给我好不好。”

袁佑摇了摇头,道:“此剑虽非剑中极品,却也不是你现在所能掌握。若是功力不够,便想去掌握威力巨大的仙家法宝,只会反受其害。”

袁佑正色道:“其实无论是何等仙家法宝,神兵利器,皆是将自己的所学之法施展得加淋漓尽致罢了。自己修为不足,就是有一堆神兵仙器,亦是无用。增强自己的修为才是正道。切勿不可起贪心。知道了吗?”

袁皎见父亲这么说,吐了吐舌头。

袁佑将“离火”举在胸前,玄青之光如玄蛇一般在剑身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缠着过去,最后将整个剑身都包裹在了其中,发出阵阵光晕。

袁佑抬手向前一刺,青光一闪,凝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将灌注在剑上的功力向天打去。

“轰!”

一道玄青光柱冲天而上。天空微震,原本在天上悠然的云朵在这道青光的冲撞之下直接弥散,直至深入天空,青光方才消失!

众人尽皆目瞪口呆。

孙昭惊得舌桥不下,“师父,这些我们也能做到吗?”

袁佑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比我强,将来都能做到。”

众人听师父这样说,皆难以置信将来能达到师父的程度。

袁佑摇头道:“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天有九霄,我是永远达不到祖师一剑入九霄的境界了。”

袁佑演示完毕以后,将秘诀一点一点的教给众弟子。太始玄生真法的各项使用之法,既繁且杂,并不易学。袁佑花了大半个月,所有弟子才都学会了,至于要达到心到意到、挥洒自如的境界,那得需长年累月的不断练习,而非一蹴可就。

结束了今日的功课,袁皎抓着母亲袖子,摇了摇,“娘,你怎么这么厉害!干嘛不跟我们说啊?”

简秀伸出食指在袁皎的鼻尖上轻轻一点,笑道:“什么厉害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可别再问了。我只会给你们这些小孩子洗洗衣,做做饭罢了。要不是你爹,我才不会出来献丑。”

袁皎又缠着母亲问了好几次,简秀都只是笑而不答,只摸她的头,这才罢了。

之后的日子里,袁佑不仅将太始玄生真法的运用之法教给了弟子们,还将碧霄派的隔空取物之术,飞身托迹之术,定身之术等一并教给了他们。

袁崇之不喜欢整日打坐练功,偏偏喜欢这些好玩的东西,因此学得最是认真。众师兄弟们都还没怎么弄明白的时候,他没几日就把这些学会了。

袁佑教会弟子们已经有一些时日了。袁崇之除了明天学习父亲教的法术,每天也都花出一点时间和周桓对练。

这一日袁崇之正让师弟周桓陪他练习五行炁分混元真诀。修炼了这一个多月,袁崇之出招收招也越发的熟练了,似渐渐能分清周桓所发出的蕴含五行阴阳的掌力了。只是要到他能分化周桓功力的那一天,还为时尚远,需要勤加修炼才行。

啪!

周桓和袁崇之对完这掌后,惊道:“师兄,我觉得我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功力了。”

袁崇之笑道:“师弟,你的功力也越发的凝练厉害了呢!”

周桓用手揉了揉鼻子,红了脸道:“哪有。”说罢,二人继续互相对掌练习。

“哦?想到碧霄派竟然让门下弟子互相对练。只不过这掌打出去似乎有些软趴趴的。”

袁崇之和周桓听见人声以后就立刻停止了。

啪嗒!

一个男子从天上降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只见那男子身穿白衣白衣正面用黄丝绣了一条龙。只见那龙脚踩祥云,手抓日月,龙目怒瞪,精光隐隐,竟似活的一般。龙身上的鳞片不仅绣得深浅分明,就连胡须也似飘在空中,真是栩栩如生。

只见那男子年纪极轻,大师兄今年也有十九了。他也只比赵戟大个四五岁的样子。脚步轻盈,朝袁崇之他们两人走来。背后背了一把长剑,剑柄上缚丝,显是修为不弱。

袁崇之皱了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闭口不答,一双眼睛在袁崇之和周桓的身上转了一圈。

袁崇之听他出言讥讽,颇为无理。现在问他,他又不答,心中颇更是厌恶。

“你若不答便请离开,我们这里不欢迎没有礼数的人!”

男子听袁崇之如此说,眼中怒气一闪,便想出手教训他们。那男子出得门来,旁人从来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礼数周到。同门的师兄弟也对他多有容让,就连师长也从未对他有过重言。这次出门是奉了师门大命,出来办事,结果碰到这个顽童,竟然对他没有半点恭敬之心,反倒出言驱逐。刚要发火,却见他和一旁的周桓衣着简朴,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心想:“原来是两个不懂事的山野小孩。我对他一般见识,岂不是自降身份?便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走了。”

男子越看越是失望,心想:“这山谷虽然清幽,却缺少磅礴浩大之气,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小山谷。我们龙门谷却是仙灵之地,乃是真正的仙家福地。不仅比这里大数倍,其势之险,气贯长虹,更是你这小山谷不可比的。”

袁崇之在男子身后叫他站住,男子却当没听。

袁崇之见男子在谷中乱走,也不敢对他出手,只在他身后叫嚷,让他离开。

赵啟他们这时正在练习师父袁佑教的云身之术。在空中摇摇晃晃,难以控制。

云身之术本是上乘的御空飞身之法。比起他们平时所用的将气集中在脚下腾飞的方法强上百倍。只不过它除了御空以外还是临敌时的辗转腾挪的移动之术,因此要练成极难。就连师父袁佑也只勉强学会,并未融会贯通,至于最为高深的“云身之境”那就更是高不可攀了。众弟子们只学了不到一月,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男子见到这些弟子正在学习御空之法,不禁大失所望,心道:“这御空之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术。只要有了功底,便能在天上自由来去。没想到碧霄的弟子竟然在学这种入门的法术!”

他看这些弟子,竟然还学得如此差劲,心中更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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