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回 乱战止息王为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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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内,虽然全部停止了战斗,但却依旧是剑拔弩张,双方怒目而视,势成水火。

就在此时,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只见那儿白禹开闲庭信步走了过来,径直走向了泰司王所在位置。

泰司王死死瞪着他,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生吞活剥。

白禹开所过之处,所有人让开一条道路,无论是戍卫团还是铁甲军将士,无论是城中军民还是外来难民,无不对他敬畏万分。

白禹开来到了泰司王前方不远处停下,高声道:“铁甲军将士,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众多铁甲军纷纷动容,他们早已失去了斗志,但却因为没有军令,不敢擅自投降。

此时重新启动了护城阵法的温元乾走了过来。白禹开对他道:“请温先生出城一趟,告诉外面的援军,只要他们敢攻城,我立即就将泰司王剁成肉酱。”

“当”的一声,一名铁甲军士兵吓得将长枪脱手。

这一声,令很多早已心灰意冷的铁甲军士兵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白禹开连泰司王都是说杀就杀,何况是他们。

泰司王见状大怒,厉声骂道:“废物,混蛋。给我斩了这些投敌的。”但身边士卒呆若木鸡,谁也没听他的。

温元乾急忙出城传信,逍遥城中的军民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他们知道大战即将终止。

白禹开看着泰司王道:“现在你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如你下令让全体铁甲军投降,我跟你回太守府喝茶,你看可好?”

泰司王拔出身边一名卫兵的宝剑,高声道:“我宁死不降,全军将士随我诛杀贼子,杀出城去。”但并无一人响应他,就连最忠心的齐勋和卫队长也道:“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以卵击石毫无意义。”

就在此时,尹晋中慌慌张张地钻过人群,跑了过来,一直来到白禹开身边,又惊又怒地道:“我们……我们有些弟兄没有听从命令,向远离逍遥城的方向逃了,刚才他们都被赶来的军队全部杀死了。”

他说的是有一部分戍卫团的士兵并未理会白禹开不可远离逍遥城的命令,而是径直向远方逃遁离去,他们全部被赶来驰援的泰司王的援军杀死了。逍遥城四面八方都有泰司王的重兵集团,往哪里逃都将是死路一条。

白禹开虽然早就知道会有人不听命令逃离,但此时听到他们被残杀而死还是悲愤不已,厉声而道:“我只数五个数,还有人不投降,格杀勿论。一……二……三……”

只听“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众多的铁甲军将士丢下武器,走上前来跪在地上。

白禹开对金生鹤道:“所有人投降的铁甲军交由你管理,全部喂食五香散,关押在先前的难民营。”

“遵命。”金生鹤高声道。他先前对白禹开的军令有所迟疑,在最初围攻泰司王时按兵不动,只盼能够将功抵过。

于是,所有投降了的铁甲军将士被带走,一个个丢盔弃甲,垂头丧气,宛如霜打的茄子。很快泰司王的身边只剩下了他带来的几名官员,其中就有齐勋和他的卫队长。

白禹开走了过去,边走边道:“钱暴,你率领部下兵分两路,分别防守东门和北门。疤脸张,你率部下分兵防守南门和西门。你们二人记住,敌军不敢轻易攻城,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遵命。”钱暴和疤脸张齐声道。随后各自率部下去守城门。几番乱战,他二人的手下已经不足四百人,损失极重。

白禹开又道:“不器子前辈收拢城中守军,让他们至戍卫团的营地集合,静候我的命令。然后再带领城中的难民到城东空地休整,我会给他们提供必要物资,也会安排住宿,请不要担忧。”

说完他面向尹晋中,道:“城中有很多依附于易行云的恶人,他们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去将他们全部杀死。”

尹晋中听言重重点头,亲自带兵去杀城中的恶人。他第一个去杀的就是春心居的老板——那个逼迫他妹妹为娼妓的恶人,报了大仇。他本是寻常百姓,为人正直,经此劫难变得嫉恶如仇,城中为非作歹的奸人一经查实,全部杀死,无一错漏。

白禹开又对葛砷道:“你来负责太守府的守卫,替我看守泰司王等人。”葛砷听言点头。

所有人听令行事,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有序离开。原本围聚在一起的数十万人很快就散了,只剩下泰司王的几名亲信,对面对着白禹开等人。

看着城内众人有序行动,齐勋赞叹道:“不愧是神定庄的庄主,果然非同凡响。这一次,可比在青石镇战胜逆天子更令人震撼。”

白禹开道:“多谢夸奖。青石镇那次我觉得对不住你,没想到这次又伤到了你,实在抱歉。”他说着一挥手,段雾灵、葛砷率领一队人上前,将泰司王及其亲信全部擒下。葛砷顺势拎起了被不器子扔在街角昏迷不醒的易行云。

白禹开走上前,挡开了抵住齐勋喉部的大刀,拉着向太守府内走去。而他身后,段雾灵和葛砷亲自押着泰司王。再后面,一群葛砷麾下的戍卫团士兵押着泰司王的其余亲信。

无论是齐勋还是泰司王,此时伤势过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泰司王见白禹开丝毫不重视自己,居然和齐勋走在前头,心中怒火中烧,狠狠瞪着前面的白禹开与齐勋。

齐勋停下了脚步,他自认走在泰司王前面十分不妥,准备站后面。但白禹开并不给他这个机会,硬拉着他向前走着。

齐勋明白白禹开的用意,叹道:“你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泰司王呢?他即便是成了阶下之囚,毕竟也是王者之尊。”

这时,白禹开看见不远处金生鹤正抱着一坛酒在给投降了的铁甲军士兵喝,他知道酒中混入了五香散,便喊道:“金生鹤,你来将五香散喂给这几位贵客喝。”

金生鹤急忙抱着酒坛过来,抱起坛子递到齐勋面前。齐勋转身看向另一侧,傲然道:“我不喝,你有种就杀了我。”

白禹开从金生鹤腰间拿下一把刀,转身对准了泰司王,目光扫视泰司王的每一个亲信,冷冷道:“你们还有谁不喝?如果有一个人,我就砍他一刀,我要你们亲眼看着我将这位泰司王断手断脚。”

“你……”泰司王眼中欲喷出火来。

齐勋不再坚持,冷哼一声之后,抱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随后金生鹤又给其他人喝,最终这些亲信纷纷喝下混有五香散的酒。

“泰司王可真有福气,有这么多忠心的部下。”白禹开说着亲自将那个酒坛递给泰司王,“你不喝,我可不会杀他们,我会做出令你更加难堪的事。”

泰司王强压下怒意,抱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喝下几大口之后,他怒视着白禹开道:“枉我还准备要重用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在我背后下刀子。我有眼无珠,没看出你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来。”

白禹开笑了笑,道:“我和光明神教理念不同,立场相左,我一直想着的是襄助黑帝对抗光明神教,即便是你对我傲慢无礼,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直到我来到了逍遥城,见识到了你极恶的一面,我对你的态度彻底改变了。”听他说着,葛砷的神情极度复杂。

“你早就设定了这个计划,你是图谋我的逍遥城。你若不是光明神教的奸细,就是个左右逢源趁机谋利的阴险小人。”泰司王怒骂道。

白禹开摇了摇头:“我若是很早就要谋夺逍遥城,又岂会仅仅三人前来?我一定做好万全准备,而不会像这次这样多次豪赌,几番涉险,带着数万人赌上身家性命来反你。”

泰司王虽然愤怒,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言之有理。随后,他自嘲笑道:“你用全城的难民和部分守军,配合几千简单组织起来的戍卫团就将我打败了。”

白禹开道:“其实我并非贪图逍遥城,而是无法忍受你对难民的盘剥压榨。”

“他们不过是如同草芥的贱民,不光金银财物要归我,就连他们的性命也要受我驱使。能为我所用,是他们的福分。”泰司王道。

“我不允许这等毁伤天道之事发生。”白禹开道。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和弱者,我是至高无上的强者,他们理应受我奴役。何谓天道,那就是黑帝为天,我为黑帝长子,奉命扫除奸逆,任何手段都不为过。”泰司王道。

“无论你用何种借口粉饰自己,你都是彻头彻尾的恶人。而我不允许你为非作歹,我有这个能力。”白禹开道。他说得轻松随意,但一字一句都霸气十足。

泰司王不再辩驳,叹道:“败给你我无话可说。我是不会成为受你控制的傀儡,也不会在你手中受辱,我会闭气闭脉而亡,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

“你不必如此,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你平安离去。”白禹开道。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泰司王有了兴趣。

听到白禹开要放了泰司王,倒戈的守军和受苦的难民群情激愤,各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冲上来杀死泰司王。

白禹开见状一惊,赶忙带着泰司王等人前往了太守府。要知道泰司王可是他们平安的保障,若是被杀死了,那逍遥城内所有人都要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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