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266、独山彩玉观音菩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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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目不转睛地盯着彩玉雕像:“县主,这观音菩萨一手宝净瓶,一手杨柳枝,真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啊!”

苏澜也很满意:“这都是常乐的功劳,开出这么好的玉料!恰恰观音菩萨的双手这儿,一边是水润通透的蓝色,一边是黄绿相间凹凸有致的条纹,恰好分别刻成宝净瓶和杨柳枝!正是,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而且这观音菩萨,头戴宝冠,身披天衣,腰束锦裙,衣饰华丽,容貌端庄,法相庄严,造型优美,浑然天成!所以《法华经》说,遇到灾难的时候,念‘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就能逢凶化吉!”

她抚摸着宝净瓶和杨柳枝道:“你说,以南阳地动难民的名义敬献给皇上,以此感谢朝廷的恩惠,他可喜欢?”

“不是喜欢,是疯了一般的喜欢!”

俩人都笑了。

一会儿,甘甜问道:“不知屈明、雷子和覃龙、覃虎、夏松、夏柏几个人,保着葛夫人和大宝、二宝走到哪里了?”

苏澜道:“他们是十四日动身的,若是顺利,应该过了黄河,快到南阳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常乐的声音:“公子,杀四和族长,还有苏芒少爷来了!”

“快快有请!”苏澜笑道,“看来,我们今日下午也要动身了!”

说话间,杀四和苏恒、苏芒父子进来了。常乐继续警戒。

杀四道:“公子,我和苏芒大哥在府衙看到了宣旨布告,也亲眼看到人头落地!知府大人还亲自送应斯上了马车走了!”

“好,今日下午我们也该走了!”苏澜莞尔一笑。

苏恒、苏芒诧异道:“县主,还有几日就是大雪,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冬至节日了,不如……”

“下次吧。我担心黄河凌汛影响过河。再说,出来几个月了,殿州还有很多事情,我得尽快赶回去!”苏澜对苏恒、苏芒父子道,“请你们二位过来,主要是有几件事情拜托你们,一是请把这封信交给从云城回到真定的人,比如邓曦或者张凡,他们看了信后自然知道怎么做。”

苏恒接过信道:“澜儿都到这里了,却不能见族亲,真是……”

苏澜道:“虽然苏巡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但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大意!我们来真定的事情,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苏芒赶紧道:“我们省得!”

“第二件事情。我们从南阳过来时,族长苏栋伯伯让我们带些米粮过来,感谢你们在他们受灾时的帮助和关怀。可是,我们一路上赶路,没办法带,只得放弃。我想,真定不同南阳,粮食可以就近买到。所以,我这里给族长伯伯二万两银票,你们买些粮食、衣物,让族亲顺利过冬。”

苏栋和苏芒都惊呆了:“这怎么好?”

“拿着吧,算是我父亲和我们姐弟,还有南阳族亲的一点心意!”苏澜接着道,“之前常听姑姑说,真定亲族宗祠、宗学常年失修,破败不堪。我虽没详细看过,但是那日晚上在村镇外看了一眼,确实有些破旧。所以,我这里另外拿出十万两银票,你们主持着,把宗祠、宗学修缮一下!”

苏恒和苏芒都流泪了。几年来,他们屡次去求京城伯府,希望他们能够资助一些银两,目的就是整修宗祠、宗学,可惜都被严辞拒绝!

苏澜又拿出五万两银票和一封信:“我在南阳宗族里,拿了五万两银票让他们去买宗田,真定也是一样!而且,我还写了一封承诺书,这宗田是我苏澜捐赠的,我,我的家人、乃至后人,不得后悔,染指!当然,其他任何人也不得有觊觎非分之心!”她可不想被苏庭霸占!

苏恒和苏芒感动得泣不成声。这可真是及时雨啊!因为近十年,滹沱河泛滥、改道,好多良田已成泽国!近三千亩宗田已经损之有四,不足两千亩了。

苏澜继续道:“宗族子弟最重要的是要有生业。我呢,想在真定开办一个货栈,就叫丰泰真定货栈。我看中了这个小田村,苏芒哥哥去帮我把这个村子买下来,当然,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还可以招收村里一些踏实肯干、人品出众的年轻人来货栈做工!苏芒大哥以后族里的事情多,那么可以商量一下,其他几位大哥看谁来负责货栈!”

苏恒和苏芒都惊呆了。买下整个小田村,这生意该多大啊!

苏澜继续道:“货栈可以先大量吃进粮食、药材。什么跌打损伤、刀伤枪伤、瘟疫时疫、滋补养生的药都可以进!之后,漠北的人来了,他们会告诉你们,需要进些什么货物!”说着,给了苏芒八万两银票。

至此,六殿下给的五十万两银票算是用得干干净净。不过,能够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这都是值得的!

还有,即便十年内,因为漕帮作死而天下大乱,她想,今日之布局,总能够把损失降低一些吧?

另外,冥冥之中,她总有一种预感,西戎和北狄可能会将战火烧到大成!尤其是金银滩上交给国家后!

“最后,还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苏巡的事虽有惊无险,但也提醒了我,一旦有人作乱,整个家族都要遭殃!”苏澜蹙眉道,“如今,母亲和我们姐弟,已经归宗在南阳。可我父亲,因为当时老侯爷在世时坚持,没奈何入了京城永昌伯府的族谱。可是,我看永昌伯府倚仗四皇子和七皇子,说不得会闹出谋反大乱。到时,我父亲只怕也会受到株连!姑姑经常说,让我们父亲离开京城伯府,到真定来入谱。父亲一来考虑老侯爷的遗愿,二来京城还有夫人和两个姐姐,所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可是一旦苏巡的事件重演,我父亲肯定会自动除族,投靠真定!到时候……”

苏恒连忙道:“我们巴不得将军入谱真定!”

苏芒也道:“姑姑之前说过很多次了!将军入谱,那是合族大喜!”

苏澜道:“我父亲军务繁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最佳入谱时间。所以,今日我们就约定,我父亲发出自动出族告白书之日,便是我父亲跟母女三人进入真定族谱之时,如何?”

苏恒和苏芒连连点头。

他们又细细商定了关于入谱和货栈的一些细节。苏澜还将父亲和李氏夫人、苏荃、苏萍的生辰八字都郑重交给了苏恒。

这天,也就是十月二十日酉时,苏澜和常乐、甘甜、杀四踏上返回南阳的路程。这次,他们依然是每人三匹马,还套了一辆马车,装着仔细包装的独山彩玉观音菩萨。

搞笑的是,十月二十三日晚,他们在安阳再次老远见到了应斯的车队!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奇妙的缘分!

在安阳客栈,苏澜还听到一个消息,六皇子奉旨到南阳赈灾,如今,初步完成使命,已经准备动身回京了!

苏澜突然焦灼起来。因为杜诚跟他说,要想方设法到殿州一趟,跟她“谈判”金银滩上交朝廷的大事!

还有,潘盈的事情,陶玉生产的事情,都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这样一想,苏澜就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到殿州!

所以,十月二十四日起,他们又开始日夜赶路。终于在十月二十七日顺利度过黄河,于十月三十日巳时回到了南阳。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南阳,尤其是苏家河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那些宗田和独山。石头已经清理了大约三分之一,一部分已经运走,一部分进入了苏家河的丰泰南阳货栈。

货栈就在大路旁,占地面积不输殿州的货栈。里面除了石头,还有很多粮食、草药。

很多难民正在忙进忙出搬运石头,清理田地。苏澜想,看这速度,到明年春耕前,石头应该能够整理完毕。

苏家河最大的变化还是新的宗祠、宗学、宗医堂的建设。他们已经快要盖瓦落成了!而民居、道路、水渠、广场、绿地等已经初现规模。一个巍峨、庄严、肃穆、崭新的建筑群不日将屹立在南阳大地!代表的是南阳人民的坚韧不拔和百折不挠!

苏澜他们骑在马上,正在欣赏周边景致,忽然有人站在宗祠正在建设的高墙上兴奋地呼喊:“县主回来了!”就听到村里一阵喧嚣,接着就看到一大帮人向她跑来!

苏澜首先看到了狂奔而来的弟弟苏源,还看到了司辰、司午那帮孩子,还看到了苏怡姑姑和大宝、二宝。

苏澜打马冲到跟前,跳下马来,一把搂住弟弟,在他的脸上嘬了个够。

苏源的泪珠不断线地落了下来。他带着哭音喊着姐姐,一头扎进苏澜的怀里。

苏澜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抱着苏源不撒手。短短的分离,让姐弟俩更加亲密、亲香。

苏怡牵着大宝、二宝过来,也搂着苏澜姐弟不放:“谢谢你澜儿!”又让大宝和二宝磕头叫县主姐姐、县主妹妹。

苏澜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姑什么时候到南阳的?”

“虽然澜儿说,不必那么赶路,可我还是放心不下。若不是怕孩子们吃不消,怕马吃不消,我都不准备投店的!”苏怡又高兴又疲惫地道,“二十五日那天我们回到了南阳,跑死了两匹马!这次真定之行,可把我累坏了,几天都恢复不了,可大宝、二宝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我还真是老了!”

苏澜道:“大宝、二宝皮实,将来也是跟姑父一样的好汉!”

“对了,澜儿,发生了一件大事!”苏怡激动地道,“我听族长说,我们走后,六殿下派杀一他们来回搜索、扫荡镇所和桐柏山。其他的人都抓住伏法了,就跑了一个许泰。殿下后来得到线报,听说他跑到伏牛山投靠了一帮马匪,六殿下亲自带着人马,赶到伏牛山,把许泰抓获归案了。”

苏澜放下心来。六殿下不遗余力地地剿匪,这可是在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得亏六殿下跑了一趟伏牛山!”苏怡激动地道,“你猜六殿下在那里还遇到谁?房陇!”

“什么?”苏澜大吃一惊。这房陇不是离开京城,后来在洪州(南昌)抢劫,之后就没了消息吗?当时,她还怀疑这家伙去了殿州,怎么就跑到伏牛山马匪窝里去了?

“他还真的去了殿州!”苏怡道,“我二十五日回来那天,正赶上殿下准备启程回京!他问了我好多真定的事情,一个劲夸你事情办得漂亮!又安排我听了对房陇的审讯。原来,这家伙不知道澜儿的父亲是将军,到殿州听说后,惊惧害怕,也就不敢靠近你。之后,他在殿州流浪了好长时间,想回京城回不了,关键是没钱。后来,有一天在石寨港晃荡时,无意中发现我们的车队出发到南阳,他看到我们的货物,马上红了眼,就盗了一匹马,悄悄地跟在我们后面。谁想到,你们跟张凡动手那天,他居然捡到了张凡他们的一匹惊马,之后伪装成某个商队的护卫,也过了山口,到了南阳。”

苏怡一口气说道:“他知道自己单枪匹马,对阵我们就只有死,所以这家伙打听到伏牛山有马匪,就去请马匪助威。可是因为六殿下主持救灾,对马匪、暴徒严厉打击,这帮马匪十分害怕,不敢动手!虽然房陇说,有很多粮食、草药,但是毕竟他们没有亲眼见到,又非常惜命,最关键的是,他们跟房陇素不相识,又无保人引荐,所以他们怀疑房陇是官府的鱼钩子!正在那里犹豫不决,要不要到南阳抢劫,恰好六殿下去了!马匪乖乖交出了许泰和房陇!”

苏澜万分感慨。她都不敢想象,若不是杜诚来南阳,该是什么境况!

苏怡还道,房陇和许泰都被处死。

苏澜问大宝、二宝道:“你们俩可喜欢南阳?有没有想念真定的舅舅、舅母和表兄弟们?”

大宝和二宝笑得没心没肺:“我们喜欢南阳,喜欢小源弟弟!还有,有一天,我们正在独山上玩耍,一条大蛇突然从洞里钻了出来,差点咬了小源,司午一弹弓把那蛇打翻了肚皮,真是好准头!”看样子他们十分佩服司午。

苏澜惊喜交加!看来,带着司午这些孩子出门,还真是对了!有了这样的经历和情谊,他们之间会更加亲密无间!

这时,族长苏栋带着儿子苏怀、苏极、女婿钟夏一路小跑着来了,旁边还有言壁、俞壬和魏山。她还看见了京城宝翠楼的掌柜朱弥,还有一个花枝招展辣眼睛的“酒醉的蝴蝶”、京城绸缎庄掌柜李宏!这俩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走到哪都在一起!

李宏纳头便拜:“县主安好!”

朱弥也跪下道:“请县主安!”

“快起来!”苏澜含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南阳?”

“我们接到县主的信,马不停蹄就来了。”朱弥笑眯眯地低声道,“听说县主在南阳有座玉山,我哪里还坐得住?带着几个师傅就赶来了!看到玉山,再看到你留下的设计稿,师傅们都惊呆了!这几日都在按照图纸忙着雕刻摆件呢!”

“独山的玉别具一格,尤其是色彩缤纷,玉料大,好造型!我就雕刻了一个大件,等会大家可以提提意见!”苏澜转而道,“对了,我特别提到的赌石,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朱弥道:“场地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我们宝翠楼的后院里。安置了两台角磨机器,石头也运了十几辆大车,再掺和一些一般的石头在里面,再准备把师傅们雕刻的一些摆件运回京城,我们就可以开业赚大钱了!”他恳切地道,“县主若有时间,不如也去京城看看赌石盛景?”

“我倒是很想去,可惜时间不容许!”苏澜道,“殿州家里还有不少事情呢!”

苏澜转而开玩笑地对李宏道:“酒醉的蝴蝶跑来干什么?”

李宏马上叫屈道:“我来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苏栋和苏怀、苏极赶紧道:“李宏掌柜给我们送了好些布匹,也给县主送了好些丝绸!”

“还有,难道你不想听听心仪护国郡主的消息?”李宏笑道,“我和朱兄离开京城前,郡王妃、世子妃和郡主一起来逛了绸缎庄。她们都很好!”

心仪郡主过得好,苏澜十分安心!

苏澜又问道:“镇所那边的货栈怎样了?”

言壁赶紧道:“向驹、许泰、袁疤子都死了,如今,北镇一切按照规矩来,我们的货栈生意自然红火!好多客商直接把货物卖给我们,既方便又赚钱,真是太好了!”

俞壬也赶紧道:“我叔叔特地在江夏找了最繁华的地方,靠近码头,让我们建了丰泰江夏货栈!除了来回运送粮食、草药、石头,我们也运了一些水泥到南阳。”

苏澜很高兴:“你们都辛苦了!如今南阳的难民情况如何?”

苏栋道:“十万灾民十万劳力,县主真是颇有见地!如今,南阳有很多宗族学着我们,请难民修房修路、整理田地,管吃饭管工钱,再加上朝廷向难民发放了粮食、衣物和银两,也都基本回到家乡。总算是解决了难民流离的大事!就连我们,也家家户户得到了朝廷的救济!”

苏怀赶紧上前道:“县主走的第二天,樊至县令就将独山的买卖契约拿来了。事情全部办妥了。”说着,从袖口拿出独山的契书,郑重地交给苏澜。

苏澜接过契约,兴奋地道:“太好了,我也算是在南阳有了份产业!”她笑道:“石头的秘密如今你们都知道了,可当时情况复杂,只得隐瞒了你们!你们想想,若是樊至知道那是座玉山,会只要我五十两银子?”

苏栋道:“我们也是朱弥来了以后,听殿下说的!你这也是权宜之计!之前不知道,我还说你是个疯丫头!”

大家轰然大笑。

苏怀道:“不过,玉山的事情,难民并不知情。我们给朱弥他们提供了专门的加工工坊。”

说话间,他们去了玉石加工工坊。苏澜没有暴露身份,就好像一般参观的人。工坊原是宗族的一个小型议事厅,大约有一百来个平方。角磨机、雕刻机都有,不过都是手工操作。

苏澜看到展柜里已经放了一百多件成品。既有大型摆件,也有玉石首饰,比如簪、钗、冠、步摇、耳环、手镯、戒指等。苏澜拿了几件,准备回家当做礼物。

出了工坊,苏栋把苏澜请到宗祠书房里,因为他有殿下临走时留给苏澜的信件。

苏栋还说,钟灵母子三人跟随叶庚将军,随着六殿下的大军一起回京城去了。临走时,母子三人痛哭不已,尤其是叶宓,都晕厥了。

苏栋还吭吭哧哧说道:“你给攀儿做截肢手术的事情,攀儿很想做,可是宗族耆老商议后决定,还是不做了!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截肢,是大不孝的行为!”

苏澜满头黑线。截肢是为了救命,居然跟大不孝扯在了一起!这古人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苏栋走后,苏澜看起信来。

杜诚除了说思念她,夜晚抚摸着怀表壳里她的照片彻夜难眠,还说了几件事情:

一是,十月八日,张轩的儿子张茁出生。吉恩回殿州成亲了。

二是,十月十六日,谢筠出嫁。之前秋闱,她夫君孟都中了举。虽说不是十里红妆,但是那些精美的地毯、挂毯、烛台、壁纸、珍珠服饰、口红、香皂香水花篮还是轰动了京城。离谱的是,第二天敬茶时,她的嫁妆居然被太婆婆、婆婆、叔婆婆、妯娌、堂妯娌、大小姑子、舅母、姑母一大群人洗劫一空!谢筠哭了一天,三日回门到娘家告了状。山长夫妇气昏了,当即和几个已经辞职的儿子及媳妇赶到礼部尚书府,拿着嫁妆单子讨要说法,丢了老尚书孟颖好大的丑!嫁妆虽然要回来了,但谢家人更不放心了。谢家人在京城,婆家尚且如此苛待谢筠,若是谢家回到福建安溪老家,谢筠没了娘家依靠,只怕要被这礼部尚书一家给活活吃了!为此,老两口和几个儿子临时决定,在京城再呆个两、三年,好为谢筠撑腰!等到谢筠有子傍身,情况想来会有所好转。他们没有了官职,就开办私塾度日!

苏澜看了义愤填膺。礼部尚书治家不严,出了这等鲜廉寡耻没礼数的事情,还真是亵渎了“礼”字!冤枉他家还跟亚圣孟子一个姓氏!

也因此,揭发谢楠谋杀嫡妻金氏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要知道,谢宽是刘奇的先生,谢宽的几个儿子都是正直之人,而谢筠又是自己的手帕交!

三是,皇上嘉奖了殿州海军。特别嘉奖了李旺、曲英、洪珅和袁飞。洪珅在京城伯父洪广的府邸养伤,受了许多闲气。一天,洪珅的伯母,即洪广将军的嫡妻尤氏,突然大发雌威,将兵部一个名叫彭昧的六品给事中给打出府去!原来,这彭昧是给洪广做媒,要将殿州堆福县令潘坤十五岁的嫡女潘盈送给洪广将军为妾!恰好李旺、曲英和袁飞去看望洪珅,得知此事,李旺立刻告诉了丰泰家居乐。六殿下的人马立刻飞书去了殿州!

苏澜气了个倒仰!洪广好色,彭昧无耻,只怕永昌伯府也卑鄙地掺了一脚!只是,不知道潘盈是否逃离了魔爪?

苏澜开始焦躁起来!

最后一件事,自然就是殿州之约!杜诚道:“若顺利,十二月初可到殿州……”

今日已是十月三十日,一个月赶回殿州,路上只怕又要跑死马!

但苏澜立刻起身去找族长:“伯伯,我有大事要立刻回殿州。明日一早就要动身!”

大家立刻忙碌起来!

苏澜把独山彩玉观音菩萨交给苏栋,叮嘱道:“你们去找樊至县令,就说这是南阳地动灾民感谢朝廷的恩惠,用南阳独山之玉,委托京城宝翠楼的师傅精心雕刻的。记住,切不可提感谢六殿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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