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236、狠角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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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将邱梅签名、按印的亲笔信收入袖中。

邱梅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将军小姐侃侃而谈,考虑周详,尤其是自己的这封信,等于是扼住了陶家的咽喉,也给她留了一条生路!怎么看也不像是将军小姐临时起意、随口之言!怎么感觉,苏澜是在等着她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然而,事已至此,邱梅已经没了退路!

邱梅眼珠一转:“做戏要做足。我告诉陶荣,您有一个手下被我悄悄收买了。通过他,我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您的消息。”

如此,邱梅的话,陶荣才会采信。邱梅还可以据此向陶荣索要“活动经费”!此外,源源不断得到消息,足以吊足陶家母子的胃口,不会随意杀她灭口!

苏澜哈哈大笑:“真是自保的好主意!你可以告诉陶荣,杀四不是小钱可以收买的!打动他的是他那毫无原则的同情心!”苏澜恰好需要一个接头之人。杀四的武功和江湖经验足够他应对变幻莫测的局势,从而化险为夷。当然,苏澜也不会让他孤军奋战。“为了做足做像,以后,我就派杀四跟你联系。”

邱梅本能地一缩脖子。

甘甜想笑,又拼命忍住。

门外的杀四听了这些话,脸都乌了。什么?杀四不是小钱可以收买的?!

邱梅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亢奋地离开了。

甘甜望着她的背影,愤愤地道:“小姐,这个邱梅很狡猾!”

“是只狐狸,而且越来越奸猾!”

甘甜不屑道:“残花败柳,竟敢肖想公子!”

苏澜“嘘”道:“此事千万不能让姨母和奇哥哥知道。添堵!”

杀四和甄琥、高健走了进来。他脸色乌青,都气糊涂了。

苏澜笑道:“不要生气!邱梅狡猾如狐狸,我怕别人弹压不住她。因为小炖碗的事情,她可忌惮你呢!”

杀四无可奈何,接受了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甄琥、高健则去接替覃龙、覃虎。

苏澜郑重地道:“既然出现了邱梅这个人物,那么,我们有好多计划需要修改。首先是阎村那几个跟陶玉有染的人,要尽快安排转移!还有……”

邱梅走出小碗炖,怀里只揣了一两银子。以防万一,她没有拿走银票。苏澜答应她,她可以在回春堂医馆、小碗炖药膳和黄金书屋中任何一家,随时领取。唯一的条件是,必须由她本人来取。当然,如果他人来取,那就是邱梅示警!

邱梅回到那条偏僻的巷子,陶玉和两个丫鬟像无头的苍蝇,正在焦躁不安地来回暴走。三个人已经是汗水淋漓,身心俱疲。

看到邱梅,陶玉急忙扑上去,急不可耐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哥哥有危险吗?”

“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些内幕消息,非常重要也很紧要,必须尽快由我亲自告诉你母亲和你哥哥!”邱梅凛然道,“我们现在就去你家。”

陶玉道:“我早起听婆子说,哥哥已经去了书院。”

邱梅一愣,道:“不打紧,夫人会去请他回家的。”

在邱梅的警示下,四个人尽量避开人群,走小路回到了琵琶巷。

一进陶府,邱梅就发现,男女仆人看到陶玉都是惊疑不定,紧张不安,眼神闪烁,但又禁不住偷偷打量。邱梅明白,所有人都知道了陶玉的秘密,但是谁也不敢开口戳破这张纸。

可以预料,这些人绝对没有好下场!邱梅甚至看到他们溅血横尸的惨景。同时,她也一阵心慌,自己也许会跟他们一样,以悲剧收场。可是,苟活黄记也是死!与其腐烂污糟而死,不如在陶府置之死地而后生!

进了陶府大门,也就没了退路。邱梅下了赴死之心,自然没有什么可以摧毁她求生的意志。

卧室里,马喜儿已经醒了,吃了燕窝粥,喝了药,正在床上慵懒地躺着闭目养神。昨天扑腾一天,体力耗尽,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陶红和陶绿两个婆子在旁边驱蚊打扇,两个小丫鬟在捶背敲腿。

表面上看,马喜儿安静镇定,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她正在冥思苦想,怎么应对随时劈下的陶敏的雷霆之怒。她也知道,自昨天那么一闹,陶家在殿州算是彻彻底底地声名狼藉了。而因为自己的原因,陶荣差点被褫夺功名。陶敏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她!该如何应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

这时,一个婆子蹑手蹑脚走进来,轻声道:“禀告夫人,小姐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客人,要求见您。”

“不见!”不知道她马喜儿正烦着吗?

那婆子眼光闪烁不定:“小姐说,客人是堆福原县丞邱峰的女儿。她有要事禀报夫人,是有关三公子的大事!”

马喜儿立刻睁开了眼睛:“邱小姐?她怎么会有三公子的大事?赶快请!”

邱梅、陶玉和两个丫鬟走进卧室。邱梅发现,看到陶玉后,几个婆子和丫鬟的神情都很不自然。

马喜儿从床上起身,看着邱梅,惊讶地道:“邱小姐已经嫁人了?你怎么这副潦倒模样?”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邱梅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陶玉,也自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邱梅一阵心塞。都什么时候了,这马喜儿还在看别人的笑话?

“是的,夫人,我嫁人了,做了小妾,夫家很不堪!”邱梅镇定地道,“不过,我今天来,是有要事禀报夫人,请您把他们遣得远远的。”说着,她看了看那些仆人。

马喜儿会意,一努嘴。包括陶玉的丫鬟,仆人都出去了,去了前院。

卧室里只剩下三个人。陶玉急忙道:“好了,你赶快说,我哥哥出了什么事情?”

邱梅道:“我要讲的事情,不管多么不堪,多么惊悚,你们都不能生气发脾气,尤其不能惊慌、叫骂、哭闹,否则,此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马喜儿和陶玉也很紧张焦灼,都担心陶荣出了大事!

邱梅撩起衫裙,跪在地上:“其实,我要说的不是公子的事情,而是……”

果然如邱梅所预料的,马喜儿和陶玉的凄厉、惊惧的尖叫二重奏差点掀翻了屋顶!

高健骑马跟踪陶府一个赶车的老仆人去了书院,然后又一路跟着他们回到琵琶巷。等他再次跃上屋顶时,甄琥还趴在屋顶的刺桐树荫下,屏息听着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

……

“知道我家的惊天秘密,居然不是躲避,而是大胆靠近,你不怕我杀你灭口?”陶荣咬牙切齿,声音仿佛淬了毒。

“公子不会杀我的!陶玉小姐可以作证,发现她身怀六甲后,我可是离开了好一会儿功夫!”邱梅微笑着举起右手食指,上面还有一抹红色的印泥,“公子,我已经给朋友留下了书信,并且签名、按印。今天公子杀了我,明日我的告发信就会放到知府刘希大人的案前,公子您就会被抓到南监!不仅功名被褫夺,您杀人灭口的罪名也坐实了,性命还能保住?!”

屋内一阵死寂。

“贱人!你这个贱人!”马喜儿怒不可遏,高声怒骂!

“我早已奉劝夫人,不要失了分寸,惊动了仆人,泄露了秘密!当然,我敢保证,您家所有的仆人都是心中有数,只是闭口不言而已!”

马喜儿的嗓子仿佛被人掐住,没有了声音。

陶荣忽然笑了起来:“我陶荣岂能被你挟制?如果我家妹子不甘受辱,自杀以全贞烈之名,你能奈何得了我吗?”

马喜儿和陶玉立刻惊恐大哭哀求起来。凄厉之声令人不寒而栗!

“陶公子,您不能逼迫陶玉小姐自杀,更不能亲手杀她!”邱梅冷冷道,“你们可知道,双生兄弟和兄妹,那是命中注定祸福相依,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家那双生哥哥囚在南监,就是因为他们命运相连不能割舍!如果你们要逆天改命,违背天意,那么我坚信,一旦陶玉有个闪失,或者命丧黄泉,上天一定会将报应反噬到公子的身上!恐怕不是如那兄弟坐坐南监那么简单!轻者会让你失去功名,重者会让你丢了性命!”邱梅继续危言耸听,“还有,陶玉小姐若一尸两命,此等丑闻能够隐瞒吗?一旦将来败露,陶荣公子落个谋杀胞妹的名声,焉能善终!”

屋内再次死寂!

邱梅镇定自若,侃侃而谈:“我提醒夫人、公子,此时落胎,小姐一定会一尸两命,夫人就会摘了心肝,白发人送黑发人!公子也会遭到报应反噬,仕途坎坷,命悬一线!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佛法慈悲,不可逆天!不妨生下孩子,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马喜儿和陶玉的哀求声不绝于耳。

“还有,此事万万不能告诉陶敏大人!”邱梅继续道,“一旦大人知道,一定会雷霆震怒,二来会影响他卧床养病……”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在卧床养病?”陶荣狐疑地道。

“陶敏大人私纳小妾,与人结怨,被人寻仇,打得卧床不起,这在堆福已经人尽皆知!一些酒楼到黄家海货店拿货,自然传来消息!”

母子三人都被这样的消息弄得手足无措!

“二来,夫人,我为您着想,此事断断不能告知陶敏大人!”邱梅几乎是将苏澜的话原样奉上,“大人一旦得知,一定会雷霆震怒,怪罪夫人教女无方,可能还会因此休了夫人!到时,不光小姐性命堪忧,公子前途堪忧,夫人您的地位也铁定不保!而公子将来蟾宫折桂、功成名就带来的荣耀,夫人您绝对享受不到!而且,一旦夫人被休,陶敏大人一定会再娶夫人,或将小妾扶正,那么将来公子傲立朝堂所挣来的诰命,一定会落在别的女人身上!”

马喜儿听了,立刻服软,啜泣道:“以你之意,如何处置?”

“夫人,公子,我既然敢闯进陶府这个龙潭虎穴,自然有万全之策!不过……”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陶荣咬牙切齿道。

“一,我要离开黄家,他们得给我一个放妾书!理由可以是,夫人喜欢我,要收我为义女!官家女儿,黄家留作小妾,那就是找死!”

马喜儿忍无可忍:“贱人,你竟敢攀高枝,肖想做我陶家义女?!”

“夫人!”邱梅忽然勃然大怒道,“请你自重!如果之后我再听到你们叫我贱人,我可要翻脸啦!我无非是个死,可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信不信我让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屋内又是一阵死寂。就连陶玉的啜泣声也没了。

“很好,我答应你!还有呢?”陶荣阴恻恻地道。

“二、离开黄莘家的所有费用,都由你们陶府出!另外,我还有一点银两在黄家,我必须亲自去取回来!”

“那是自然!还有呢?”

“三,我既然是陶家义女,那我的月例、赏赐、衣服、首饰、饭食、仆人必然跟小姐陶玉一模一样!还有,我要一间单独的房间!”

“你,你……”马喜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四,我前日去找将军小姐赔礼道歉。她跟伙计说话时,无意中透露出小碗炖的一个秘方……”

“什么秘方?”马喜儿和陶荣异口同声地道。

邱梅一阵鄙视。生死关头,这母子还在盯着小碗炖的秘方!

“是鸡精!他们在小碗炖里放了鸡精!”

“鸡精?那是什么东西?”马喜儿和陶荣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小碗炖有个伙计同情我,答应帮我调查。因此,我需要钱,他可不是小钱能够收买的!”

“多少?”陶荣干脆地问道。

“一万两!”

“什么?你个……”贱人二字没有出声,马喜儿立刻识趣地闭了嘴。

“夫人,公子,一万两就能从将军小姐那里源源不断地买到各种消息,你们赚了!”邱梅笑道。

“好!我答应你!还有呢?”陶荣爽快地道。事已如此,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的事情暂时说完了,现在要说说你们的事情!”邱梅讥讽道,“陶小姐的任务是好好养胎,生一个白胖健康的大儿子!”

“你……”屋里三个人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的任务自然是照顾好小姐的饮食,保证她身体健康,早早备好产婆。夫人还要烧香拜佛,祈求老天保佑小姐平安生子,保佑公子仕途顺畅!”

“至于公子,您的事情就多了!我看,这里的房子肯定不能再住了,得另寻住所;还有,我看你家的仆人都知道这惊天丑闻!仆人怎么处置,你们要好生商量;还有,陶玉小姐得说出奸夫的姓名,小姐不能逼问、殴打,那样会影响胎儿,得让两个丫鬟说……”

陶玉啜泣着道:“我说。拿笔和纸来。”

邱梅似乎愣了一下,揶揄道:“看来陶玉小姐的床上君子不少……”

马喜儿发疯地道:“邱梅,你个贱人……”

一阵骚乱,似乎发生了肉搏。

过了好一会,邱梅高声念叨:“啧啧,六个,阎满、阎平、阎青,魏松、魏朝,还有一个姓陶的,陶南!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陶南是谁?陶荣的小厮!先前的陶冬已经死了,来了个肥胖的陶冬瓜。陶南一直跟着陶荣在书院,不知怎么的,两人居然偷摸上了?

不仅那母子几个瞠目结舌,就连屋顶上的甄琥和高健也是目瞪口呆。

不过,甄琥差点笑出了声。孩子真正的爹仇阳,并不在这个名单中!那么,除了仇阳,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啧啧啧!

“奇怪,这怎么会有好几个姓阎的,姓魏的?”邱梅故意大声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几个一定是阎村和魏家山村的人!马喜儿和陶荣自然明白。

“有没有漏掉的?陶玉小姐有些紧张害怕,看来还得问问两个丫鬟……”

“够了……”陶荣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很快,陶荣和邱梅带着仆人离开陶府,去了黄记海货店。甄琥自然跟踪而去。

高健则继续留在屋顶上的刺桐树荫下。

那些人刚刚出去,陶玉压抑着声音痛哭道:“母亲,你一定要救救女儿的性命!”

马喜儿对女儿又是轻声打骂,又是温言宽慰:“这个邱梅,我迟早要杀了她,以雪今日之耻!不过,她虽然该死,但她的话没错,为了陶家,为了你哥哥的前程,你绝对不能死,还得把这个孽障生下来……”

陶荣、马喜儿带着仆人很快到了黄记海货店。柜台前,一看到邱梅,黎氏就开始叫骂:“小娼妇,外面野男人勾了你的魂了,出去就不回来了!”

邱梅站在旁边不做声。陶荣道:“黄老板,邱小姐今日去我家拜访,合了我母亲的眼缘,已经认作了义女!”

黄莘和黎氏都大吃一惊,转而笑逐颜开。黄莘乐道:“哎呀,那太好了,我真是死欢!”这老家伙,把死说成喜,把喜说成死,真是没谁了!

那黎氏厚颜无耻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当家的就是夫人的女婿,也算是公子的姐夫了!”

甄琥差点笑出声。

陶荣作呕了,恼怒了:“我们今日来,是希望黄老板给一张放妾书,放了邱梅自由身!”

“什么?那可不行!邱梅是我家真金白银买来的妾,怎能轻易放妾?”黎氏首先就不答应,叫嚷起来。

“不行!妹儿合了夫人的眼缘,应该拉拔我们黄家,怎么反倒要我们放妾?”黄莘也无耻地道。

陶荣心里有事,懒得跟他们罗唣,于是冷冷地道:“我看你们是不要脸又不要命!如今,邱梅被我母亲认作义女,她便是官家之女!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扣押官家之女做你小妾?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黄莘和黎氏吓得目瞪口呆。黎氏壮着胆子道:“她可是我家花了六十两白银买来的妾室,总不能让我们这笔买卖亏本吧?”

陶荣一笑,问道:“黄老板,你的意思呢?”

邱梅年轻貌美,黄莘那里舍得?吭哧道:“妹儿怎么说都是我的心上人,怎能……”

话未说完,那黎氏胡搅蛮缠道:“好哇,那小贱人是你的心上人,那我这个正室夫人呢?”

陶荣眉头一皱:“我给你一百两,黄老板赚了四十两!还可以另买一个小妾!”

“什么?还买?再买,我就喜给你看!”黎氏撒泼着,污言秽语道,“陶公子,你把钱给我,我叫他去买只母狗……”

邱梅听不下去了,噙着眼泪道:“我去宽衣。”宽衣,就是上茅房。

邱梅走了,陶荣掏出一百两银票,道:“黄老板,请现在就写放妾书!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放妾书!”

“等一下,”黎氏横生枝节道,“上次寿宴,陶公子还欠着我们几百两银子,怎么说?”

陶荣本就不痛快,又遇到这一对不要脸的棺材瓢子,立刻就发作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冬瓜,立刻到府衙击鼓鸣冤,就说黄记海货店这对老货扣押官家小姐为妾,给我往死里整!”

黄莘和黎氏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道:“公子饶命,不敢!”说罢,黄莘在柜台上迅速写下了放妾书。陶荣仔细看过,收了过来,把一百两银票扔到柜台上。黄莘眼疾手快,一把抓走了。

黎氏气得大喊大叫。正好邱梅从茅厕回来,她一眼看到邱梅头上的素银钗,扑上去,一把抢了过去,道:“这可是我家的首饰,怎么能让她带走?”

邱梅受此侮辱,顿时眼泪汪汪:“黄老板,我以冰清玉洁的身子,跟你几个月,如今就连一根素银钗都要抢走!”她哽咽着道,“罢了,我知道夫人不容我,可我毕竟跟着黄老板几个月……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曾经跟你讲过的团扇的故事,时常念着我的好!哪天我死了,你记得给我在前院东南角烧几张纸……”

陶荣有些吃惊。听这话,邱梅竟然跟那棺材瓢子还蛮有感情的?!

不仅陶荣奇怪,就连甄琥也惊讶莫名。

所以,在和夏松、夏柏兄弟换岗后,甄琥在向苏澜禀报了情况后,把这当成了笑话说给苏澜听。

苏澜听了却一怔,凝神思索,念叨着:“团扇的故事,团扇的故事……”忽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了枇杷树下睡猫图,想到了那个藏着银票的扇柄!

苏澜赶紧低声对甄琥和高健嘀咕了几句。

午夜时分,夜行服打扮的甄琥和高健回来了,手里拿着那根素银钗。“这是我们从黎氏那里偷来的。”

苏澜仔细端详着素银钗,发现钗头有一丝殷红。苏澜皱眉道:“你们看,这是不是血迹?”

甘甜、杀四和甄琥、高健看了一圈。甘甜肯定道:“是血迹,有血腥气。”

苏澜又看了半天,轻轻转动了一下,银钗顿时分成两段。苏澜一倒,从空心的钗管里倒出一个布条,上面写着一份血书:“杀我者陶荣和苏澜!”

大家看了面面相觑,又无比庆幸。

苏澜盯着布条看。好半天道:“这个布条好像是邱梅今天穿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她的衣服就是这种月白的布料。”甄琥道,“这邱梅还真是个狠角色!居然玩这一手!怪我,觉得茅厕脏臭,就没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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