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190、藏宝三十六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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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长叹一声道:“可惜,后来的高宗康丰皇帝杜新,全盘抹杀任皇后的功绩,以致于后人对任皇后所知寥寥!可以说,任皇后是在历史的重重帷幕下时隐时现的神秘存在!”

申玉激动地道:“老爷子,看来,这缺点的熙和三十年熙和通宝并没有完全,或者根本就没有熔掉,而且还被传到了殿州!”

老爷子点头道:“银蛇镶宝发簪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他忽然奇怪地道,“仇四够狡猾的!难怪他们父子宁可跟殿州犯冲也要在殿州置办庄园,目的就是盗取任皇后的宝物!”

苏澜忽然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她笑道:“老爷子,也许,我们都受了仇四的欺骗!他就是利用您曾经绑架过仇阳,故意释放迷瘴,说他们父子与殿州犯冲,表面上不来殿州,实际上却是暗度陈仓,偷偷盗宝!”

“我抓仇阳,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兴许一开始,仇四确实是担心犯冲,可后来知道那里有宝藏以后,就趁机渲染造势,私下却盗窃宝物!”老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澜儿说的不错,这是仇四的风格!”

申玉也频频点头。他还奇怪地道:“仇四怎么会知道任皇后和殿州的诸般绝密?”

老爷子长吁一口气道:“我猜测是在海盗打劫中,从受害者嘴里知道了这个秘密!”

“果真如此的话,仇四这盘棋下得可有点早!”苏澜说了早在大约十二、三年前,单立和汪清就买下了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

老爷子也同意这个观点。申玉却好奇地道:“十二、三年前,单立和汪清就买下了两个庄园,怎么十多年都没有发现宝藏,一直拖到近年来才发现?”

苏澜微微一笑道:“挖掘宝藏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吉贵这样的人才寥寥无几!还有,谁说之前仇四没有弄走宝贝?我们只是因为时间久远没有证据罢了!再说,之前庄园也不在我们手上,不知详情啊!”

“有道理!”老爷子忽然展颜一笑道:“鬼丫头,说说你的打算!你不要说你没有想法哈!”

申玉也含笑地望着苏澜。

苏澜猴到老爷子膝边,撒娇道:“想法是有,不过老爷子和申大掌柜见多识广,你们帮着合计合计呗!”

老爷子道:“那是自然。”又对申玉道,“瞧瞧,果然有鬼点子了。”两人都笑了。

苏澜站起身道:“现在毋庸置疑的是,仇四已经挖了墓,还盗走了夹墙和夹墙内的宝物。有没有弄到其他的东西,目前不好判定。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珍宝现在在哪里?两种可能,还在殿州,或者已经被运出了殿州。我判断,珍宝,或者说部分珍宝应该还在殿州!因为自我姨父暂代知府以来,殿州不遗余力地实行大搜查,查户口,查外来人员,管控得非常厉害。否则,仇四也不会紧张得把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托盘出去了!”

老爷子和申玉频频点头:“有道理!”

苏澜道:“这就说到,有句成语叫狡兔三窟。我觉得以仇四父子的狡诈个性,除了单立和汪清的家,除了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仇四应该还有一个洞窟!”

“洞窟?这说法有意思!”老爷子和申玉都笑了。

苏澜又简单说了明老汉讲述的庄园历史和张轩的自叙。道:“据我所知,大成开国,按照时间计算,大成高祖熙和皇帝杜扬,在位三十年;高宗康丰皇帝杜新,在位二十五年;太宗顺嘉皇帝杜列,在位二十二年。如今圣上,升平皇帝已经在位十三年。如此,国祚绵延整整九十载了。那么,假设任皇后逃出皇宫,逃出京城,逃到了殿州,应该差不多过去六十年了。这个时间恰好与聂园突然出现的时间相吻合。”

老爷子和申玉点头。

“梳理一下时间线,大约六十年前,聂园出现;大约五十年前,汤园出现;大约二十七、八年前,老聂庄主过世,聂立成为小聂庄主;之前不久,老汤庄主也已过世,汤华成为小汤庄主。他们都娶妻生子。”

苏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然后,大约二十二、三年前,聂园和汤园忽然为了田地、水源等问题发生了械斗,两个庄主都被打伤,双双不治而亡,之后幼小的孩子分别作了庄主。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平时,鸡爪岭上下几个庄园佃户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可是,在械斗之前,岭下的张进和结拜兄弟张凡突然来劝架!你们想想,不怎么认识,或者说关系不密切的人,还是佃农,凭什么能来替两个庄头调停一场械斗?还有,张进和张凡哥俩非常神秘,我的仆人甘甜说,张进武功不错,但是早年受过严重的内伤;他的夫人,一个乡村妇人,居然会耍大刀!还有,张进生活的地方,现在叫有邻园,之前叫过乐山园、玉漱园、谷丰园,而张轩记忆中,最早这里叫小聂园!是小聂园哎,你们不奇怪吗?”

老爷子和申玉面面相觑。

苏澜继续道:“张进的这个结拜兄弟张凡,明明在二十二、三年前,聂园和汤园械斗时,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可是张轩说,他大约四五岁时,也就是十二、三年前,张凡曾来他家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又走了。再后来,张轩大约十多岁时,也就是距今大约四、五年前的时候,这个张凡叔叔再度出现,还带着幼女来投奔结拜哥哥张进,之后再也没有离开。在我看来,这个张凡比张进更加神秘!”

老爷子敏锐地抓到了什么,道:“大约十二、三年前,张凡突然出现?这个时间节点好像正是仇四买下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的时候!”老爷子眼芒一闪,“看来,这张进和张凡确实不简单!张进有武功,还受过内伤,那张凡有武功吗?”

“这也是张凡很奇怪的地方!”苏澜继续道,“说实话,我只是在我珍姐姐刚刚买下有邻园,赏赐佃农的时候瞄了一眼,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存在感很低,从不抛头露面,你若让我现在去认人,我不一定认识!所以,我的仆人还没有办法看出他的身手!”

申玉忽然嗨了一声道:“小姐,聂园和汤园被仇四买走了,那两个小庄主呢?现在应该有二十七、八岁了吧?

苏澜一愣,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申大掌柜,你问得很好,明老汉没有说他们的去处!”

老爷子面有戚容,道:“如果说,老聂庄主和老汤庄主还有自己家乡,这两个小娃娃又能投靠到哪里去?就连赖以生存的庄园都卖了!”

申玉忽然一声惊叫:“该不会被仇四给谋害了吧?”

老爷子和苏澜听了,心里都是一惊。好半天,苏澜道:“看来,我还得再问问明老汉他们,也要到知府查查当时庄园交易的情况!”

老爷子猜测道:“如果那个突然出现的京城人士老聂庄主是任皇后的护卫,那眉州人老汤庄主可能也是。他之所以晚到十来年,可能之前是在执行其他任务。”

申玉也猜测道:“聂立和汤华械斗,可能不是因为田地和水源那么简单!也许是为了任皇后的财宝?!”

“张进和张凡是什么角色呢?”苏澜自言自语地道,“按照年龄来看,他们应该比聂立和汤华年龄略小。换句话说,他们是老聂、老汤庄主的后辈!”

老爷子眼光一闪,道:“我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张进的父辈应该跟老聂、老汤庄主一样,也是任皇后的护卫;而老聂、老汤的后辈为了财宝械斗,而张进和张凡就来劝架,却没有办到!之后,张凡因为某种原因去执行别的任务。当得知两个庄园被卖以后,他急忙赶来,与张进一起守护财宝!”

“老爷子,您的想法让我醍醐灌顶!”苏澜欣喜若狂。可她略一思量,忽然又有些不解地道,“可这有些说不通啊!第一,两个庄园十多年里被盗宝,为什么他们没有出面阻拦?为了守护宝贝,他们肯定应该要去跟仇四拼个你死我,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个泡泡都没冒!第二,如果是守护财宝,他们更应该住在岭上,而不是住在岭下!因为一旦发生事变就会救援不及啊!”

老爷子也道:“确实有点说不通!”

三个人冥思苦想,脑袋都要爆炸了。

好久,苏澜忽然嘴唇一勾,微笑道:“或许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爷子和申玉都不解地望着苏澜。

苏澜笑道:“在我解答之前,首先还得说说任皇后这个人!据我所知,她出身豪侠草莽,应该家境一般,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

申玉笑道:“确实如此!任皇后的父亲是开镖局的。那时还是禹朝。有一次,朝廷要任皇后的父亲,任老镖头押镖,护送一批官银,结果事情被传扬开去,多路江湖人马相约来劫镖,任老镖头寡不敌众,丢了镖,最后被朝廷处以凌迟!任皇后当时只有十来岁,母亲早亡,孤苦无依,无奈只得做了草莽!”

苏澜笑道:“这就对了。之后,虽然她与先皇夫妻恩爱,还携手打下了江山,做了一国之母,可是因为没有子嗣,在后宫过得肯定也是不痛快!再加上皇帝尸骨未寒,她就被自己亲自抚育长大的小皇帝背叛、清算,她肯定是心如死灰,又心硬如铁!这些经历造就了她坚定、冷硬、决绝、多疑的性格,而且极度没有安全感,也很难相信别人!”

老爷子和申玉都频频点头。

“再加上她是军旅出生,善于用兵,所以她就把战场上的三十六计用在了藏宝上面!”

“藏宝三十六计?”吉老爷子和申玉都被这般石破天惊的想法给震慑住了!

苏澜道:“之前我曾经听说,一些大户人家藏宝,通常采取上下分层放置的方式,先放一层,掩埋后再放一层,再掩埋再放,多者达三四层。在各层之间,往往用石板、砖块叠压,土层之间则用糯米熬成的液汁、蔗糖汁、蛋清、黄泥和石灰,夯实密封,有时其中还会拌上碎石子、瓦片之类,以增加盗挖的难度。即使被盗挖,盗贼往往也只能发现上层。甚至还有人在窖藏的地面上做出一系列伪装,如猪圈、牛棚等。更有人甚至还想出了将钱财藏到粪堆、茅厕这些肮脏之地的办法。比如,商代青铜重器司母戊鼎,就是被采取窑藏方式处理的,藏匿的地点是一家吴姓人家的粪坑下面。”

老爷子和申玉一时听得入神。

苏澜继续道:“任皇后千方百计、千山万水、千辛万苦、千难万险地逃到了殿州,没有了威权,没有子嗣,没有未来,手上只剩下这些珍宝,唯一的乐趣,可以说,就是藏宝!难道她就不会在藏宝时搞个三十六计?比如,瞒天过海,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度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李代桃僵,顺手牵羊,调虎离山,欲擒故纵,借尸还魂,浑水摸鱼,金蝉脱壳,偷梁换柱,还有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苦肉计、连环计,走为上!”

老爷子恍然大悟:“澜儿说的意思是,任皇后的藏宝地点不止一处!而且,即使是一处,也不是只有一层?更或者,真正的藏宝地点,或者说,最重要的藏宝地点并不在鸡爪岭上,而是在鸡爪岭下?”

申玉听了张口结舌:“这,这任皇后,也太……厉害了吧……”

苏澜笑了:“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张进和张凡的怪异举动!还有小聂园的存在!”

老爷子却哈哈笑道:“你个疯丫头,兴许这就破了任皇后的藏宝之谜!”

苏澜鸡贼地一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所以,我想,暂时还是让吉贵悄悄地在岭上探查,等有一定眉目了,再往岭下探查。”

“你不是最喜欢,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吗?”老爷子道:“丰泰庄园发过火灾,不妨让松鹤庄园、枫叶庄园也来一次。当然可以事先控制好。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一来可以观察一下,谁会沉不住气坐不住?二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以趁机推倒旧的庄园,重新修建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看看有没有重大发现!”他呵呵一笑道,“为了装的像,我得再送来一些米面粮油、肥猪鸡鸭!”

“那我就送些银票过来,顺便去瞧瞧那个无碑无名的坟包!”申玉也兴致勃勃地道。

苏澜大喜,忽然想起六殿下的来信,于是喜上加喜,赶紧说了舒郡王次子杜平持圣旨来亲迎心仪郡主回京,申玉的公子申辉同行的事情。申玉大喜。老爷子也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两位公子了。”

苏澜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想法,反正两个庄园在我的手上,仇四的手暂时伸不过来,所以,宝藏探查以后,我暂时并不打算挖掘,或者重建,起码现在不会。”

老爷子道:“这有何说法?”

于是,苏澜神秘兮兮说了查找仇四的第三个“洞窟”的打算:“……现在刻不容缓是要找到第三个老巢,趁两个海盗在我家养病时,万事都可……”

老爷子听了苏澜的计谋,点头道,“这件事情倒是要抓紧!”转身又对申玉笑道:“这就是一个促狭鬼!”

苏澜忧心忡忡道:“再则,如我们猜想成真的话,两个庄园的秘密将会大白于天下,只怕以我们的力量,兜不住,反受累!”

苏澜回到将军府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刘希正在等她,道:“今日下午孔峰派人到府衙来了,说仇阳已经知道他老子受伤的事情,闹着要见仇四。”

苏澜一笑道:“那就来呗。后日吧。我明日还要到府衙去查一些档案。”说着讲了任皇后与鸡爪岭的渊源,特别提到几个庄园和人员的神秘之处。还拿出了缺点的熙和通宝和银蛇镶宝发簪。

刘希一看,眼睛都直了,哆嗦着嘴唇道:“澜儿,这是震古烁今的大发现啊!不过一定得保密!”他沉吟了好久,才耳语道,“有传言说,任皇后为了报复高宗康丰皇帝杜新,还偷偷拿走了国玺!”

“什么?”苏澜大吃一惊。但是细细一想,完全有这个可能。任皇后在搬运财宝时,顺手牵羊拿走国玺,一点也不奇怪!

苏澜皱着眉,沉吟良久,问道:“大约十二、三年前,仇四就买了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开始偷偷地挖掘宝藏,也不知道他这十多年到底弄走了多少宝贝。那个时候,姨父在做什么?”

“我那时还只是举人呢。奇儿三、四岁时我才中了进士。当时,殿州的知府还不是李世,是翁浒大人。他当时上了年纪,李世接任后,他就致仕了,不久就过世了。”

苏澜跟姨父说好,明日她先去鸡爪岭,然后就回府衙查档案资料。

第二天,苏澜带着甘甜和夏松、夏柏兄弟,和刘希一起进城,然后先直接去了松鹤庄园。

苏澜让明盛找来他父亲明老汉和吉贵。

明老汉先到。苏澜问道:“你还记得十二、三年前,单立和汪清购买庄园后,两个小庄主去了哪里?”

明老汉道:“之前小庄主从来没有说过卖庄园的事情,所以我们都觉得很突然。当时我们被集中起来听训,那时就没有见到小庄主。散了后,也没有见到。之后更是没有听人提到过他们!”

咦,无头公案?

“你可记得,当年你来落户时,聂园或者汤园有没有一个老太婆?”因为不知道任皇后的去世时间,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最早的落户者。

“小姐,整个聂园和汤园没有一个女人。连婆子、丫鬟都没有。”

明老汉走时,吉贵已经等在那里了。苏澜跟吉贵在庄院里谈了好长时间。

苏澜他们走后,吉贵带着人四处转悠,屋里屋外,院前院后,坡上坡下,村左村右,屋檐下,房梁上,井边,溪畔,屋基,马厩,沟渠,茅厕,石板下,草料库等等。

离开鸡爪岭,苏澜带着人去了军营。孔峰道:“侄女儿来了?我正准备派人去府衙问信呢。”

苏澜道:“姨父跟我说了仇阳的事情。我今日有事,明日吧,明日伯伯安排他来蚵壳屋。”苏澜问道,“我很好奇,他在军营里面,怎么就知道仇四受伤的消息?”

“嗨,这帮海盗真是奸诈狡猾。也不知道他们找了多少小孩子,就在军营四周唱歌,唱的还是我们听不懂的歌。开始我还没太注意,后来仇阳哭哭啼啼来找我,说是他爹受伤了,要求见他爹一面。我以为是军营有人通风报信,把仇阳的两个小厮叫来问,这两人还真是鱼鳞、鱼鳃,都是废物,一审就全部招供了,说是外面小孩唱歌,唱的是倭语,太阳受伤了,什么的!”

苏澜又惊讶又好笑:“这帮家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海盗还是倭寇!他仇四还敢自称是什么太阳?他是太阳,那我是谁?修补太阳的人?”

孔峰被苏澜的俏皮话逗得哈哈大笑。

临走时,孔峰犹豫了一下,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侄女儿。今晨我刚刚接到军报,说是填补殿州卫兵缺额的浙江洪广将军手下的七百士兵,大约十日后就会到达殿州!”

苏澜记得,正是顾琅他们进京,太监应斯来传诏那天说的,他要到浙江传旨。算算日子,这帮人还真的应该来了!

“有什么不对吗?”苏澜问道。

“领队的是谁,侄女儿恐怕不知道吧?他是洪广的嫡亲侄儿洪珅,号称少年军事天才!”孔峰皱着眉毛道,“而且,据浙江那边的军中好友传话来说,洪广在接旨之前,可能已经知道人员调动,有意给洪珅安了一个功劳。他本来跟我们一样,都是正五品定远将军。如此一来,他就被兵部提拔为从四品扬威将军。如此以来,洪珅来到殿州后,就成为您父亲、从三品英武将军之下,品级最高的一个人!可是他的手下没有我们的人多,只有七百人!这不是瞎搞吗?人马没有我们多,品级却在我们之上,还是一人之下,五、六千人之上!”

苏澜听了眉头一锁。她知道,当年如若不是洪广心胸狭窄、贪图功劳、一味自保、自私自利,也不会奉行“不杀倭,只驱倭”的策略,致使本来入侵浙江的倭寇被驱赶,大量向福建涌来,并且在殿州上岸,将当时的殿州通判徐迪枭首,母亲也被倭寇剖腹!可以说,洪广跟苏家是有过节和仇怨的。如今,洪广不仅借着调兵的机会,堂而皇之地在殿州卫兵中安插自己的亲信,而且还将亲信的品级提高了半级!如果说这洪广是大公无私,那就见了鬼了!而且,浙江将军洪广背后有没有永昌侯府、贤妃、四皇子和七皇子的背景,还真是有待观察!

“……而且,我还听说,这位洪珅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因为伯父的原因,屡立战功,早早爬上将军的高位。而且他这人奸诈狡猾,嚣张跋扈,不是个善茬!”

苏澜心中不由冷笑。看来,我们这位皇上还真是讲究制约、平衡的高手。他肯定是乐见、默许甚至是纵容洪广的这些作为!

“领队的是谁,侄女儿恐怕不知道吧?他是洪广的嫡亲侄儿洪珅,号称少年军事天才!”孔峰皱着眉毛道,“而且,据浙江那边的军中好友传话来说,洪广在接旨之前,可能已经知道人员调动,有意给洪珅安了一个功劳。他本来跟我们一样,都是正五品定远将军。如此一来,他就被兵部提拔为从四品扬威将军。如此以来,洪珅来到殿州后,就成为您父亲、从三品英武将军之下,品级最高的一个人!可是他的手下没有我们的人多,只有七百人!这不是瞎搞吗?人马没有我们多,品级却在我们之上,还是一人之下,五、六千人之上!”

苏澜听了眉头一锁。她知道,当年如若不是洪广心胸狭窄、贪图功劳、一味自保、自私自利,也不会奉行“不杀倭,只驱倭”的策略,致使本来入侵浙江的倭寇被驱赶,大量向福建涌来,并且在殿州上岸,将当时的殿州通判徐迪枭首,母亲也被倭寇剖腹!可以说,洪广跟苏家是有过节和仇怨的。如今,洪广不仅借着调兵的机会,堂而皇之地在殿州卫兵中安插自己的亲信,而且还将亲信的品级提高了半级!如果说这洪广是大公无私,那就见了鬼了!而且,浙江将军洪广背后有没有永昌侯府、贤妃、四皇子和七皇子的背景,还真是有待观察!

“……而且,我还听说,这位洪珅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因为伯父的原因,屡立战功,早早爬上将军的高位。而且他这人奸诈狡猾,嚣张跋扈,不是个善茬!”

苏澜心中不由冷笑。看来,我们这位皇上还真是讲究制约、平衡的高手。他肯定是乐见、默许甚至是纵容洪广的这些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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