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开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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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元衡真君到到金林这边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宁夏。还有一脸温和,正在低声说些什么的金林。

见到他的时候,女孩儿眼睛像刹那放了光一样,似乎恨不得扑上来的样子。

他缓了缓步,方才因为听了一些烦人事而缠着的心脏似乎又松快些。

“怎么了?”元衡真君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两人不用起身行礼,快步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宁夏明显感觉金林的房间似乎静了瞬,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了,一片宁静。她知道元衡真君定又是用了法术隔音了。

又想到无端泄露的事情,宁夏心思越发繁乱。

元衡真君没有搭理旁边脸色忽红忽白,一看就是在胡思乱想的家伙,自顾自坐在特地留出给他的位置上,看向塌上的人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劳师尊挂心了。”金林的脸色仍是煞白,不过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不错,不至于病弱的样子。这也让看到他的宁夏跟元衡真君放下大半心来,看来百转丹的效果不错,没给他留下太多痕迹。

“弟子如今已是好很多了。并无不适,应当很快就能痊愈。多谢师尊和……师妹相助,否则弟子此次都不知能否活着见到大家了。”

“行了,你就别说这么多了,喘喘气儿。都到如此地步了,还惦记着那三两规矩。你是决心跟明镜那小子学了……罢了,能学他也不错。走。总之,给本座好好修养,莫要胡思乱想。可莫要浪费你师妹舍给你的救命良药。”

金林坐在榻上,深深鞠了半躬,什么话都没说,但所蕴含的郑重谁不言而喻。

宁夏下意识跳了下,不太自在想站起来,却被元衡真君压着肩膀,受了这一躬。

“吾辈修士,恩怨自知,有恩必报,有仇必报。因果一事就没有理应。他既承了你的恩,你就当得。如此修心,方才是顶天立地不愧于心的修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尔等要谨记。”

“是。”

“说吧,又是什么烦心事?方才本座就见你抓耳挠腮的。别咋咋呼呼的,别吓着你师兄。”元衡真君撇了眼宁夏。

宁夏知道对方是不必忌讳的意思连忙把刚才的事情一一报上来。当然还包括她令外打听清楚的那些。

不想元衡真君连听了之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道:“本座知道了。”

宁夏这下真的是:嗯嗯嗯???

“莫非……”您也是早就知道的。宁夏瞪大眼睛,感觉心中久未出现的草泥马奔腾了一圈,闹得心间尘土飞扬。

她感觉跟着元衡真君这一趟出来后,小心脏都强健了许多。一蹦一蹦的,甚至带得她整个人都变得过分活跃起来。可真有够刺激的。

元衡真君碰了碰下巴,似乎在思索:“这倒没有……”

“……没想到咱们幕后的对手意外地愚蠢。同一个把戏竟然还想玩第三回,真的当咱们是瞎子么。”

同一个把戏?什么把戏?宁夏觉得刚才解开了一些的乱麻又自发缠绕起来,她已经隐隐有些想放弃治疗了。

“好了好了。好孩子,本座知道了。不用操心,这些事就留给我们这些大人来做了。作为一个小毛头,你操心太多了。”他摁了摁不解的宁夏,又扒了扒向他们投注来不解目光的金林的头发。总算感受到一点养孩子是快乐,一本满足。

宁夏心中的焦虑和满腹的猜疑最终的元衡真君这一打岔下化成了无奈。

这种态度……不让管了。那也没办法啊。

宁夏长长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决定放过自己另一半脑细胞。就甭做这个操心人了,折腾人啊。

金林则是听了一知半解,加上精神也不太好开始有些乏了,炸了眨眼,似乎有些昏昏欲睡了。

元衡真君看了他一眼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怎么样?头疼了是吧。别忘了明天就是角楼展了,拍卖会,更热闹,想必定有许多更有趣的东西。你不如操心操心这个。本就是领你们来见这个场面的。”

说实话,元衡真君不说她都差点忘了他们开始要来的初衷是什么。为的角楼展,就是拍卖会,这个东南边陲传说中规模最大的拍卖会。

她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副本开到爽,一路开本一路歪,完全忘了正题是什么……这大概是宁夏修真以来一直在验证的一个真命题。

念及此,宁夏看了眼榻上阖眼似是已经睡过去的金林,想到他来之前跟他说对拍卖会的憧憬,有些替他遗憾。

就因为一个蠢货的一顿搅和,闹得金林好好的一场拍卖会之游变成了养伤回程,真叫人闹心。

“走罢。”元衡真君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宁夏见状也轻手轻脚跟了出去。轻柔地闭上木门,将空间留给了对方。

宁夏回过头正想跟上去的时候,却愣神地发现人影都不见了。

一阵微风拂面,宁夏感觉鬓边的发丝微动,温和的男声响起。

“好好休息。明天见。”

只剩宁夏眉眼无奈地站在金林屋前,还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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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是废物。一点点小事都做不了,竟然累了尊上的大事,着实可恨。该死……该死!”昏暗中,有人在咬牙切齿,房间里拖起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焦躁踱步,时不时传来踢到碎片的稀碎声。

“哐当!”有什么踩碎。动作的人似是带着无比的怨恨踩踏一般,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叫有种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外边守着的人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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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城某一处民宅

人影在月光的照亮下在屋檐下拖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若是屋内忽然走出来一个人,说不准会被这个场景吓一条。

然而从这屋里走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少宗主,这么晚在本座屋顶上做甚?若是要品酒还请移步!”元宗魔君皱眉,看着坐在屋顶上的某醉鬼。

好吧,事实上醉鬼没有醉。但元宗魔君觉得他醉了,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地在他屋顶上闹腾了大半夜,叫他不得安生。他的确不用睡觉休息没错,但元宗魔君觉得无比糟心的他此刻只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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