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意外之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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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雯茜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报社和某传媒公司,要对我进行专门的包装宣传。

我其实挺反对这样做的,但在这个大环境中,尤其很多人不了解镜子理论的情况下,我需要通过媒体,向所有爱好科学的人,展示我们的成果。

他们需要了解到,镜子理论不是空穴来潮,无中生有出现的。我们的理论可能会改变一个时代。

实验室里。

我向雷嫚嫚说起了这件事,她兴奋得蹦蹦跳跳,像个无拘无束的孩子,同我一起分享着心底的欢乐。

雷嫚嫚很支持我在媒体前曝光,她给出了我多个理由。

其中一个理由让我最为感触。

她这样说的:“您看那些卖产品的,明明机器不怎么样,人家卖的可好了。当然不怎么样不是说不好,起码抗折腾,再加上媒体广告的狂轰乱炸,销量一再刷新记录,作为科学实验事业,光是埋头苦干可不行,您得进行立体包装,成为科学界的大明星,有助于融资,镜子理论实验需要更多投资,不是吗?”

这个意见给了我深刻的启发,雷嫚嫚的商业头脑,还是很直接纯粹的,虽然不是很稳妥,但毕竟是个捷径,好主意。

我的思想被雷嫚嫚的见地,打开了一闪天窗。往往有些不起眼的想法,却是很重要的命运节点,我感觉到命运之神,从没有抛弃我。

不一会儿送报纸的来了,我这个人喜欢看报纸,网络媒体也经常浏览,但是那些腐朽的文化思想,我是不敢沾染。

报纸上的新闻越来越不正经,不是这个明星,就是那个明星,我跳过了很多无聊的信息,看到了一则很抢眼的文章。

文章之上有一个人的头像,脸已经被打肿了,下边是十几行文字。当我读到“刘博通”这个名字时,被吓了一跳。

因为这家伙已经面目全非了,这哪像刘博通本人,简直就是生化研究出来的怪物。

我不经意间念起了下面的文字:“某科学实验室经营人,被不明身份之人袭击,造成脸部多处皮肤挫伤,下颚骨碎裂,目前已经出院,配合相关单位调查取证。”

我缓缓放下报纸,看向了已经消停下来的雷嫚嫚,我不能确定这件事和雷嫚嫚有关系,所以我询问的口吻,只是试探而已。

我问她:“嫚嫚,这个刘博通怎么伤的那么重啊,你……你知道吗?”

雷嫚嫚回答得很干脆:“我上哪儿知道去,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人渣,活该挨揍。”

我从雷嫚嫚的神情之中体会到,雷嫚嫚应该没有涉及这件事,但表面的神采,总是会掩盖内心的凶猛怪兽。

我只是嘱咐雷嫚嫚:“没插手就好,不然麻烦就大了。”

我们换上了工作服装,继续试验,高速摄像机已经就位,四面镜子被擦的铮亮。

磁场测定仪也被升降台,推举到三米高的位置,画板我已经放到镜子前。

由于我站在封闭的空间里,雷嫚嫚站在试验室的另一个隔层空间里,我们只能用耳挂对讲系统进行联络。

磁场测定实验,以现在的装修和环境还是不够严谨的。

其实任何的宇宙射线,都会影响到数据结果,我们目前通过公式换算出了误差率,因此进行误差求解,是可以换算出接近可能性的结果的。

我朝玻璃窗抬手比划了一下,通过对讲系统命令雷嫚嫚,说道:“嫚嫚,按照程序启动设备。”

玻璃窗外的雷嫚嫚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说“没有问题”。

我的耳机里响起了雷嫚嫚的,专业词汇的机械般发声:“测定仪电源开启,余磁力清除按钮打开,四元数矫正器打开,球面磁场向量扫描仪软件启动。”

我对着对讲机说道:“释放六百高斯的磁量,我开始测试,注意三台高速摄像机的监视图像。”

对讲系统传来雷嫚嫚的声音:“收到,可以开始实验了。”

终于一切就绪了,我开始执笔,在画板上书写数字,我写出了特大号的实数,我已经从上一次失败中,领悟到了一些经验。

我不能为了写字而写字,因为脑电波的工作状态才是最终的意义所在。集中精神,将所谓的意识信息,在空间能量中,进行结合。微弱的点磁共振,才是开启维度空间的桥梁。我思绪中夹杂着一些百叶窗的理论。

百叶窗的开启,反而是风速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那个平衡的量是最终的。这有些像中庸之道。但是那是思维里的论述,不是空间中的绝对规则。

正因为如此,我认为思维的脑电波控制书写的数字,在版画上呈现,就是要找到情绪的平衡点。这一点要恰如其分,不急不躁,有平和舒展的精神,把每一个数字“印刻”到版画上。

我突然从耳机里听到了雷嫚嫚的尖叫声,这声音太刺耳了,就像北极之巅扩散而来的风暴,撕裂了我的思绪:“球面磁场向量仪显示,一立方米之内的磁量积分,呈二次方式衰减,非常奇怪,高速摄像机再次显示三个整数-1、0、1开始快速交替,速度越来越快,我我似乎看到了-1和1重叠在了0的内部,它变成了一个横竖交替的垂直线,太神奇了。”

我站在四面镜子前,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通过耳机里雷嫚嫚传来的激动声音,我知道,空间维度恰似百叶窗一般,在微弱的脑电波的刺激下,产生了磁场共振,它影响了物质世界的物质分布,和视觉效果,尤其-1、0、1的重叠,-1和1的互相垂直,又说明了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我对着对讲机,命令雷嫚嫚:“嫚嫚,可以停止试验了,保存数据,把四元数数据,打印一份给我。”

耳机里传来雷嫚嫚的声音:“好的。”

我抬头一看玻璃窗,发现雷嫚嫚朝我笑了起来,她笑得是那么的开心,似乎镜子理论的超级变化,影响了她的世界观,她和我一样,可能认为时间线上的生命的生死,或许不是唯一的结果。我们可能活在一个投影的虚拟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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