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先声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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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查不到吗?”

克里夫看起来心事重重,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桌子上放着一打刚刚送来的资料。

在法医部门加急的检验中,关于那具无头遗骸的详细资料已经送到了情报署的手里,作为沃森博士的老搭档,克里夫很快便搞到了报告的复印件。

经过dna与生物比对,那具尸骸的主人确实是老威尔伯,也就是说,从正常的生物学上解释,他确实是死了。

从颈椎的断痕上来看,他的头颅是被以相当专业的方式所移除的,骨头上留下了一个十分规整的切痕,而且那个切痕的断面已经与骨头的其他部分一样,呈现出发黄朽化的迹象,基本可以肯定,他的脑袋在很久以前就不翼而飞了。

他不禁大胆的猜想,早在他刚刚被塞进棺材之后没多久,甚至连尸体都还没有腐烂之前,他的头颅就被割掉了。

“连尸体都不放过,简直令人发指。”

“噗哈哈哈哈哈。”

一阵轻快的笑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你笑什么,顾小姐?”

一旁的一个转椅上坐着一个东方面孔的年轻女子,她面向克里夫,背后是宽大的电脑屏幕,滚动的数据字条让她的身影显得格外的神秘。

“经历了这么多的案子,我不敢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让你觉得令人发指的东西。”

“我说过,凯特,多干事,少说话。”

“你是觉得你话很少吗,罗斯探员?”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烟盒里取出了一支烟,拿过火机准备将其点燃。

结果克里夫一把把烟从她的嘴边取了下来。

“小孩子别抽烟。”

“随意了。”

她转过转椅,面向屏幕继续着她的工作。

在那庞大的数据库里,计算机不知疲倦的寻找着各式各样的数据,可令人无可奈何的是,即使是这样庞大的数据检索,也无法从中找到任何的有用线索。

魔术师,老威尔伯,失踪的头颅,“夜母”教团。

他们就像不曾在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医院方面的档案显示,没有任何人在老威尔伯的棺材被封起来后接触过他的尸体,因为其存在的特殊性,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脑切片。

“其实没有什么邪门的,那些人只是愚蠢的把他当作了某种邪恶的上帝对待了,人人都能成为上帝,只是看你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就像我,在二进制的世界里,我就是上帝!”

那个被犯罪情报署招入麾下的数学与黑客天才如是说。

同样的,尸检报告的副本很快的也来到了斯蒂芬尼娅的手里。

他正坐在书桌前,仔细的着那份报告,不时的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我们真的不用给格里芬先生也发一份吗?”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别去打扰他了。”

在那天晚上,他又一次使用了那本无字书里的黑书残页,然后又一次招来了那隐藏在我们记忆深处的那个声音。

直到现在为止,老威尔伯的身影还没有正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在任何一面镜子里见到过他吓人的真面目。

“博士,关于他在镜子里出现这件事情该怎么解释呢?”

“吓人的把戏。”

我苦笑一下,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云淡风轻的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脸色很不好,也许是因为休息的实在是不好,但我更想要怪罪于《黑色秘典》里的邪恶力量。

电话铃响了,吓得我虎躯一阵。

他示意我接电话,在拿起了电话以后,立马传来了麦克白的声音。

没有了她往日的不紧不慢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向我传递了足够的不安与紧张。

“怎么回事?”

他上前拿过电话,打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然后,电话那头送来了一条足够劲爆的消息。

贾森失踪了。

“你怎么搞的?你那里不应该是安全的吗?”

“我该怎么说呢?我这里没有被闯入的痕迹,他······不可能是被绑走的。”

“有告诉克里夫吗?”

“已经说过了,我让莉娜带人去找他了。”

孤然挂掉了电话,我看出来了,他有一点懵,似乎连他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我们要去那边看看吗?”

我向他问道。

孤然竖起了一根手指,大脑过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示意我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他开始在屋子里快速的来回踱步,随后往一旁的墙上重重的锤了一拳。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查不到!那些情报署里的家伙!没用的东西!我们太被动了!”

格里芬先生的失踪同样也让我感到了极度的不安,这些事情总是在我们发现了某些秘密之后蹊跷的发生。

这也使得我更加的相信,那个出现在我们每一个人身边的黑影,不只是一些可怕的小把戏,他真的在监视着我们。

每当一个秘密被揭露,他们就将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来对我们进行反制。

可连同格里芬先生一起绑走,这票干的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或许说,老威尔伯的头颅真的成为了重要的突破口,以至于让他们做出如此过激的反应。

紧接着,克里夫的电话也不出意外的接踵而至了。

“斯蒂芬!”

“有事就说,闲聊免谈!”

“贾森的事,麦克白肯定跟你说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时间紧迫!但你们那里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不不,斯蒂芬,我查到了,他们不是无懈可击的,最近的报警案件显示,有人在风城边缘的郊外见到过部分被报道过的失踪市民,他们认为‘夜母’教团可能在那些地方活动。”

孤然眯了眯眼睛,好像感觉这个名字里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然后呢?还有些什么值得说的?”

“说那边的山谷里,晚上经常会出现一些篝火一样的火光,还会传来一些低沉的鼓声,以及念诵咒语的声音,那些地方因为太过于偏远,片区警局几乎没有介入。”

孤然深呼吸了几口,试图让更多的氧气进入大脑,以帮助他快速的进行思索。

“好的,我知道了,但当务之急,请找到贾森·格里芬,我们一会在印斯茅斯人碰头,带着你知道的所有资料过来,并且让情报署去找去搜!明白吗?”

他几乎是在咒骂声中挂掉电话的。

“还在看什么?走啊!”

于是我又迈着小碎步与她一起出发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以至于每一次离开那栋房子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回头望一眼。

偏僻,阴森,老旧。

但为什么那些活动在丘陵地区的“夜母”教团从来不敢侵扰这里呢?为什么那本编号7718的无字书能够安全的保存在那里呢?

我曾经有向她问过这个问题,就这么把《黑色秘典》的残页放置在离开后空无一人的房子里,这样真的安全吗?

那里真的是她的家吗?

一个连自己的妹妹都嫌弃的家?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敢过多的去询问这些事情,如果单说把人关起来的话,那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房子又一次往后视镜里消失了。

格里芬先生出事了,我在闲暇之余曾经搜索过他作为记者所写下的很多报道,毫无疑问,在这么一个将各种舆论当枪使的年代,他无愧于作为一位客观公正的好记者。

在那一路驶向市区的路上,我不由的为他祈祷着,多么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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