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是方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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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非唐太宗与魏征,身侧亦无长孙皇后劝告。何况自古君权垄断,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那时暮砧所言,日后成真。

我告别厌,前去寻找十步,故人之约。白光散后,漫天飘雪映入眼帘,如此雪景若柳絮应风起,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没有传送十步,料想此刻她应是与方甜甜蜜蜜的粘在一起。就像曾经她和拂衣一样,整日形影不离、难舍难分。前车之鉴的存在,大概是为了警醒后人,何况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正如俗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近些年来,全球气温变暖,身处在南方的我,倒是许久未见下雪了。

若是真的有雪,那踏雪而行,会不会像我儿时如踏棉花般的柔软。

十步和方正在雪山之巅,或许是关系未曾捅破,十步和方搁了一段距离。十步撑伞而立,一抹蓝色宛如被云层遮住的天空。方立于她身后,任雪洒落。我欣赏沿途风景,不急不躁:圆梦村的风景真好呀。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很快我走到十步面前,空气凝结于一瞬间,周身温度似乎被蒸发,化成了漫天飘零的雪花。幼时我便有一个疑问:那看起来宛如原型的雪花,它真的是六边形吗?

然南方多年无雪,此问题困扰我多年,终不得亲眼所见。

我来时带了木椅,本想着行云流水的完成十步所求。奈何我刚开口,便止住了声。十步,她如今是用了本名吗?还是像期瞒拂衣一样,名为深藏。不管她用名如何,我倒不如以她代之。

“你是方吗?”

“我经常听她提起你。”

如此天衣无缝,我也该思索着借口离开了。

“你是蒹葭吗?”

“我也经常听伊人提起你。”

从方口中我得知十步现用的名字叫伊人,意境唯美,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十步取的名字向来不会差,例如:深藏、蒹葭。

自始至终,十步撑伞而立,宛如雕像。

“我的荣幸。”任务达成,我全身而退。

今日之后,方和十步之间那一层关系也该捅破了吧?或许,他们还能成为一对模范情侣。

可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

十步真的在方面前提过我吗?会像她在拂衣面前提我那般,说我是海王吗?彼时我在她口中的名字不叫银,叫深名。她还美其名称我为:深大海王,还说我三天换俩。那时我尚不知十步和拂衣的关系,我只当她们彼此是固玩。起初我并没有往更深层次去想,直到那天。

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晴空。十步没有上线,拂衣来找我互心,并把她的好姐妹介绍给了我。我只当多个固玩多份热闹,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好姐妹了了上来便是说了一些cpdd的话。我不知情形,那时我才敢深问拂衣和十步的关系。

我原以为,十步叫我深名已经够荒唐了,未料还有更荒唐的。



等到十步上线,我问清楚了,她毫无悔过之心,甚至说的理直气壮。我一时哑口无言,原来在网络世界里,陌生人之间的信任会被这样糟蹋吗?

再往深处想,便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吧。

“深名深名。”次日我刚上线,便有一只可可爱爱的奶菇凑了过来。她叫了了,拂衣的闺蜜,也是十步最后抛弃拂衣的理由。万幸了了生性活泼,被十步蒙骗之后,并没有像拂衣那般颓废了一段时间。她依旧那般活泼可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

“怎么了?”我可没有像十步那般欺骗她,我之前已经告诉他我是女的,而且我叫银。了了却说,她叫深名叫习惯了。直至今日,她仍未改口。

“我刚才在云野踢了一个挂机的小黑。”了了虽生性活泼,却也爱到处乱窜,比如踢一踢挂机的小黑。她说着说着,便躲到了我身后。我疑惑不已,直到我看见星盘出突然蹦出的那个小黑。那大概就是前来“讨债”的债主了吧?

“他怎么还追到遇境了。”了了小声说,可眼瞧着小黑步步逼近。

彼时,我只当是了了无意惹下的滔天大祸,想着帮她摆平即可。谁料,那只是一枚诱敌深入的棋子。我的游戏生涯便是从那时开始被人操控,直至悲剧的发生。

小黑朝了了走来,吓的了了四处逃窜。于是乎我放下桌子,打算和小黑心平气和的解决了这件事情。

“点火。”上桌后,小黑傲慢的起身,我与他点火,见他真容为青斗虚荣。不知为何,我见他第一面,便觉他,清丽脱俗。

“小妹妹以后可不要乱踢人。”小黑开口,傲慢的教训着了了。了了被说的有些委屈:“知道了。”

“你怎么还委屈了?”傲慢小黑不理解。

“你太凶了。”我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随之我又快速道歉。“抱歉,孩子还小,可能觉得一时新奇才踩了你。但她绝对没有什么恶意,也请你原谅她。”

小黑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小孩?”

彼时我尚不知一句“小孩”也能揭穿他人伤疤,我只知了了还小。

“小孩。”我确认的开了口。小黑却挺奇怪的说了一句“有意思”,他甚至还无理由的掏了蜡烛要加了了。但是了了因为害怕,一直没有接,于是他转换目标,加上了我的好友。

“岁。”傲慢者倒是有一个不符合性情的名字。

“银。”我刚说完自己的名字,岁便原地消失。胆子小,又受到惊吓的了了,过了好一阵才从走出来。并向我索要了一个抱抱后,她说她还有作业,便挂机写作业了。

然我不知,披着羊皮的狼比真正的羊还要懂得装无辜些。那些回头的幼狼,是为报仇还是报恩呢?

我并未往深处想,我只是看见了了便想到了我在杏身边的样子。仿佛有杏在,我只管可可爱爱,任何风暴她都会扛下来。可惜这样一颗滔天大树,在世间潮流冲刷之下,被连根拔起。可笑的是树在被冲刷前,仍在担忧脚下土地。可怜的是树刚被冲走,便有其他的树妄想取而代之了。

可恨的是曾经被树庇护的土地,仇视树遮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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