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转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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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被气走了。

灵疯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一字不漏,也没有做任何更改。

“你要听吗?”睺问道。

灵没回应。

你想说就说。

“兽山不重要了。”

“兽山对于我们来说本身就不重要,就算是兽山九炼我们在乎的也只是其中的第一炼而已。”

“所以”

“危险不是威胁,威胁也要看致命还是不致命。”

“区区危险而已,如同小儿科,完全可以排除,而不强代表我们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障没有被破除,自然会在九炼中形成新的障,顺逆回转重新清醒并且完成蜕变,前提是他没死在自己手里。”

“不明敌我,态度暧昧的家伙,更不必再管了,”

“再者”

算了,睺没继续说了。

又回到了闲聊状态。

“话说老头的老子不早就安乐一生了吗?难道是老子的老子?”

“兴许是咱们的老子,只不过咱们没老头要么作死而已,所以没受到特殊照顾,启慧只为魂寂?哈哈。”

他们也是被这种作死的方式给秀到了。

安稳点不好吗?

年纪大了还蹦跶,你不死谁死?

这时候的灵很难受,这种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最讨厌了。

“要说就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恶心!”灵冷声。

不存在尊敬,不存在客气,更不需要。

“谜题自己解开才有乐趣,而且有些谜题不止一个答案,再者有些答案你并不想听。”

“怪物只会作死,而不会死,从来都不是一个笑话。”

“莉莉丝那芬货就不说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将你牵引过来的?所以你们是种子,当然我们也是。”

“他死了,时间孕育过后这些种子开花结果,他也会因此复生,所以他们那群怪物很难死的,除非他们自己想死。”

“还要听吗?”

睺笑眯眯的看着灵:“看样子是还想听了。”

“你们觉得你们只是去旁观了一场戏,是一个观众吗?并不是,你们是参与者。”

“老家伙一旦破了障,就会六亲不认,你们就是他的祭品,如果他能杀了你们,这种刺激会从新形成新的障,他也会因此苏醒。”

“如果你们杀了老家伙,那自责的心绪会加速种子的萌发,心心念念之下他复生的也会更快。”

“再有那暧昧的家伙如果真的是无敌,如果真的致命,那你们的拖延,正好给我们争取跑路的时间。”

“只有在兽山沉沦中跑出去一个,啧啧,到时候谁猎杀谁就不一定了。”

“一颗种子,一个信号,一个成功的结果诞生伴随的是实验。”

“说实话,你们这么安稳的回来,已经是出乎意料了,这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是不是有点冷?其实并不冷,你们不明白他为什么是院长。”

“就像你们一直认为我们是一伙的一样,他们是我的玩伴,而你们两个只是玩具。”

睺瞅了瞅四周的玩伴。

“玩具固然珍惜,但并非不可舍弃,一个是灵媒,一个是源头,对于他们而言你们一个是工具,一个实验品。”

“我们没动,多明显的信号,但你们动了,如果老家伙入了魔,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死你们,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这叫什么?舍己为人!”

“哈哈。”

睺笑的很开心。

“当然如果老家伙真死了,种子没有水,永远长不大,迟早会枯死,不如死了更好。”

“你们是种子,我们是果子,你的玩伴是莉莉丝,我的玩伴是这群混蛋。”

“大难临头各自飞,青山才能依旧在。”

“怎么说呢?总有刁民想害朕?以恶度人心?自私一点,这个简单。”

“世善秩恶,愚善”

睺的墨水空了,“瞎子你来编编。”

“愚善笨聪,你看押韵吗?”戮问道。

“马马虎虎。”

睺评价道。

“天才可以容忍,因为天才比较多,妖孽则会引起嫉妒,少了许多,疯子会引起忌惮,所以被关押了,怪物暴露就要被打死。”

“天才的另一个名字是什么来着?”

睺有些忘了。

“笨才!”

戮提醒道。

“对了,一种是蠢才,一种是笨才。”

睺的话慢慢的有些歪了。

从解谜变成了嘲讽。

一句句的嘲讽后,灵步了莉莉丝的后尘,被气跑了。

“为什么跑了?”

“你话题偏了。”

“你怎么没说瞎话?”

“小心眼有点缝。”

“改天我去找掌柜的给的缝上,她们手艺活不错。”

“那真可多谢你了。”

他记得前不久掌柜的好像跟他急了,似乎想到日后睺傻眼的被掌柜的修理的景象,戮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在笑。

“你们都瓦解了?”

“当然。”

一个个在他们体内的记忆体纷纷瓦解了,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存档的方式。

“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十多年不曾瓦解,如今

“这算不算一个示好?”

“一个闭环是一日,他比我们先进来不少时间。”

“依旧无法解释那种状态。”

他们不是无法对乱造成伤害,而是那点伤害太过微妙,恢复的太快导致了无敌的假象。

他们一个个的都比老家伙要强,但全都被打趴了。

不正常。

“尽解规律之时,一切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估计是他出现了什么意外。”

“可能。”

“灵那边赐福还剩三次,你的还剩三次,莉莉丝那边剩一次,咱们分润分润刚刚好。”

“沉沦了未必留得住。”

“总得试试。”

“你们是不是忘了另一个更小的家伙?”

“那位的钦点,观察就好。”

“不作安排?太晚这株幼苗可不好塑型了。”

“日后在看。”

能不能成为玩伴还指不定了,太费精力了他们可不干。



当帝一被丢进河流的时候,墨竹记忆瓦解了。

他也终于知道了墨竹到底有什么。

岁月记忆重叠,形成牢不可破的过去。

就算没有乱的捣乱,兽山每一具记忆体在一次又一次闭环中早已形成了执。

单纯的执。

复数的重叠,造成了魂寂也需要时间去消磨。

乱阻止了这个消磨,并且让这种重叠更为紧密。

只不过当入了河流的那一刻,墨竹与乱的联系断了。

同样的乱也没必要在演了,以示好解开了所有的联系。

兽山的大力出奇迹。

乱在此基础上加工,让其成为了杰作。

“正常的过程。”

“障没了。”

“新的障。”

“允诺复生。”

“新障成道。”

“入灵九阶,铸生。”

“神魂九分,铸神。”

“生魂两分,归一。”

“归一!”

“不能归!”

“不归!”

“归!”

矛盾的话语。

帝一在顺流而下,他的身躯在一寸又一寸的分解成碎末。

他的记忆在溶解,流入进这些微粒的碎末之中,变得残缺不全。

顺流而下,在不死的状态了解量的本质,当然很可能会迷失,成为河流中的一部分,清澈的河流渐渐浑浊。

“时间。”

“障!”

“目标!”

“定下!”

没有太多时间了。

他必须尽快下决定。

“原初在哪?”

“原初是谁?”

“他不在了。”

“碰撞让原初在度出现。”

一份份记忆,一份份人生,矛盾无法调节,在顺流而下他们注定会失败,注定会成为河流的一部分,彻底迷失。

“时间不多了,斩掉!斩掉意,再度交织。”

一份份碎末抵抗着顺利的压力在重组,试图再现原初。

“无法遗忘,时间太短了。”

碎末又被冲散了。

“我们都会死!”

“不能归一。”

“可以归来!”

“不够!”

“补全过程。”

“不归!”

“逆流!”

“重组!”

“归来!”

“铭记”

“不归、逆流、重组、归来!”

“我的目标!”

“我们的目标!”

“目标归来!”

谁都要归来。

“道不归,亦归来!”

“障不归,亦归来!”

一遍又一遍的呓语铭记雕刻,成为执。

一个目标。

一个简单的目标。

无法归来,无法重组,无法归来,无法逆流。

他们都是独特鲜活的,可身躯只有一具,更是少了谁都不在完整,但谁都不能离开,他们的根在这。

无法协调,只能让原初归来,等待下一次疯魔时刻。

禁闭好歹能偶尔自由,死了那真是一了百了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共识!他们还有更为宏达的目标没有完成,不能沉沦在这。

不归、逆流、重组、为了成道,为了完成蜕变。

至于归来嗯没得办法,连自己都算进去的垃圾。

“垃圾!”

“你在骂自己?”

“垃圾!”

我不是骂自己,又补了一句。

“谁归来了谁就是垃圾!”

“确实垃圾!”

“你们也是垃圾的一部分!”

“你这个垃圾找死!”

第一个微粒间的战争爆发了。

没有谁阻止。

正常。

迟早的事。

这里不会死,更打不死。

“或许这是最后的疯魔,总得留下一些别样的纪念。”

若成道,这将是最后。

无仇无怨只为纪念,又一份心田开启了战争。

“为了我们的归宿。”

一句口号后伴随着癫狂的笑声,又一道心扉开战了。

“可惜战心不在,不然来一份战争宣言作为留念更不错。”

又一处纷争开启,身躯分解破碎的更快了。

内斗不需要理由,如果有那么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开心。

他们每一个都是主导,每一个都是主意识,每一个都拥有自己的执,都是平等的,都是平衡的,谁也无法取而代之,只不过身躯只有一具,沉寂只为等待一个归宿。

“我渴望自由,哪怕这份自由是癫狂扭曲的。”

无束的自由,癫狂更扭曲。

“斗在争,争强好胜,自己与自己斗,其乐无穷!”

疯魔的时刻,越多越来的心忆加入了战争。

恒沙微粒互相厮杀,破碎一切。

“诸君,我喜欢战争!”

“我讨厌谎言,尤其是这种冒牌的战争宣言。”

看不爽直接开战。

无需拘束。

“我喜欢兽山的狂莽!”

更多的乱战。

“沉入心海,归于沉寂,流入尽头。”

一个个支离破碎。

浑浊就是他们的象征。

“顺逆河流这个名字太小气,毫无深意,应该更大气一点。”

“冥河!铭意!以疯魔为铭!合适!”

“不曾归来,当就此沉沦,自此永寂。”

“我等本无归宿”

“我等本早已不争”

“入灵所争只为己。”

“神分所争不为己。”

“创一个归宿。”

“一个所有人都不必在争的归宿。”

“一个乐园。”

“于轮回中回首,给予所有人重新选择的机会。”

“这是我的夙愿。”

“这是我的遗憾。”

“这是我的道。”

“我的理。”

“我的归宿。”

“我的自由。”

“当我成轮回时,自此”

疯魔心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时间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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