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有人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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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守着,我去里面看看!”陈安平打开门,对着陈安利说道。

“外面可以修习呢?那么负责干嘛?又不是同族同乡!”陈安利疑惑的问道。

“外面冷!”

“你可真会说笑!都二阶了,还穿了这么多,怕啥冷。”陈安利笑了笑,说完就没再问什么,这家伙还是太善良了,替这群民壮站岗,浪费自己的修习时间。

陈安平走进监牢,看着一个个稚嫩的脸庞,心里很是感慨,要是没有兵魄怕是自己早就又回家种田了,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你说弄点实用的东西出来改善生活?那怕是自寻死路。

以这张朝的统治力,县域犹如一个个高自治的的小国度,当然不是说皇族没有实力,而是历史遗留问题。

县域内以伊大夫为首,五大家族为辅,垄断了各行各业,所行产业互相交织。

当然这是陈安平明面上了解到的,以这么多天来在县衙呆着的日子,感受到的氛围,却并不是那么和谐。

四个时辰很快过去,到了申时。

“走吧,一起去吃点好的今天!暖和暖和!”陈安利看见陈安离出来直接问道。

“还是不了吧,就食堂吃吧,省点钱!”陈安平回道。

“碰到个好日子,吃点热乎的,走不费几个钱,一枚五通钱都不用。”

“不会是你把那剩下的钱给寄回去了吧?我们乡下多不用铜钱,又怎么用的出去!”陈安利询问。

“买了十几尺布,几担粮食让人送了回去,家里那两几个弟弟妹妹实在是太瘦了!想让她们吃饱点。”陈安平点点头,承认的说道。

“你呀!我们可是都被家里推出来送死的,只是我们命好获得了兵魄,留在了县衙,生活变好了。你就对家里没点怨气?”

“有啥怨气不怨气的,怎么都是是爷娘,把我们养这么大,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把我们推出来,都是苦命人。就当是还债吧!”陈安平语气很是平淡。

陈安利听到这话沉默了,也是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不管如何!怎么也得让家里人吃饱吧!何必浪费钱在吃喝上呢?想享受啊,等以后攒了钱,修习长足了起来了,就找个婆娘,生儿育女……”陈安平说着说着,无奈的笑了下,无论到了哪里,还是都在为了另一半,儿女在奋斗。

陈安利点了点头:“家里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我每月也寄点二十枚五通钱的东西到家里,攒个五十枚五通钱,剩下十枚穿好点,吃好点,作另外花销,总不能让我们一直过苦修生活吧?”

“那这样的话,这日子还有啥过头,人生短暂,及时行乐。”

“也是!”陈安平笑了笑,人生总得有点自己的情趣,不然得多么的枯燥无味。

“走吧!吃完好好修习。”宅一般的生活,没有什么交际。

“好!”

接下来几天的生活,略显单调。

腊月初九。

刚做完工作,陈安平两人就被刘宏路叫了过去。

“今天押送囚犯的队伍要回来了,晚上一起乐呵着,再去月德楼聚聚,联络联络感情。”刘宏路交代道。

“大哥,今晚上值班的兄弟也一起去嘛?”陈安平的称呼也变得亲近了起来。

“这可不能玩忽职守,晚上值班的兄弟还是去不了的!”

“但我们肯定是要带一份饭食回去给值班兄弟的。”刘宏路简单想了下。

押送囚犯回来的有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再加上刘房头跟值班兄弟没去,总共二十一人。

点了二十个菜,众人都吃了不少,聊聊天,唠唠嗑,玩下骰子,花了一个半时辰,公费怕是又报销了不少。

陈安平出了门,风一吹,还是有点晕乎乎的,这聚会嘛,主要是混个脸熟,认识一下共事同事。也是个联络感情和了解他们情况的渠道。

腊月二十。

陈安平例常上完一班,跟着陈安利一起去食堂吃饭,却见几个未见过的人在那狼吞虎咽着,一副风尘仆仆劳累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流放囚犯回来的人。

陈安平也没有多想,就准备和往常一样回去修习去了。

这时刘房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一样风尘仆仆的人,刘宏路也在后面走着,他也是坐了上去,跟几个人一起围绕着,看着他们吃完。

“就你们四个回来了?”刘房头邹了邹眉头,看着他们吃完。

“就我们四个,其他全部都没了。”

“西疆那地方太乱了,全是一些小国城池,动辄杀人灭口越货。”

“是啊!那地方太穷了,也不明白五殿下为什么选择那进行封国。”

听着这三人一口一句,尾随而来的那家伙却是风卷残云般的吃着,还喝着水顺着喉咙。

“头儿,有肉没?”刚这人吃着又问了句。

其余三人也是看着刘房头点点了头,表示他们也想要。

“他们几个怎么没的?”刘房头也不搭理,直接问道。

“路兄弟跟布兄弟直接在路上就没了,水土不服,病没了!”

“李兄弟等其余四位兄弟都是在西疆没了的,我们几人死里逃生才回来的!”

几人说道这也是伤感了起来,毕竟这么久了兄弟,互相陪伴,扶持。

“那四十多个囚犯都给五殿下送了过去嘛?”刘房头问了下心里想要知道的答案。

“有七八个死在了路上,十几个在西疆被洗劫杀死了,到五殿下那时只剩下十来人了。”一人轻轻的说道,当然实际情况是否如此还有待商榷。

“那还好,还是有十几个好手送到五殿下手上,只是可惜了我们那些兄弟,真是辛苦你们了。”刘房头也是一脸悲伤的看着这四人。

“带回那几位兄弟的骨灰没?”刘房头继续问道。

“路途遥远,危机四伏,没能带上兄弟们的骨灰,请头儿恕罪!”四人一脸尴尬的表情。

“这怎么能怪到你们身上,明天我给那六位兄弟立衣冠冢,再给他们家里发上抚恤金,咱们一起祭奠一下几位兄弟。”刘房头说道。

“多谢刘房头!那几位兄弟在天之灵一定会瞑目的。”几人也是感谢的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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