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留下隐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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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靖海候的言语,燕鹤之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结了,直止彻底消失,半晌后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靖海候看到自家儿子受挫,得意洋洋的道:“小样,哪有儿子斗的过老子的,伤心了吧,难过了吧。活该!”

一旁随侍的小厮满脸的问号,心下腹谤:呃,侯爷您高兴就好。

靖海候气走了儿子后转头对着小厮喊道:“快去拿酒,过中秋节不喝酒还能叫过中秋吗?”

小厮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侯爷您不能喝酒,世子爷说过,您只要喝了一滴酒,他就把您的狮子骢宰了下酒,还说谁给您拿酒就赏二十大板。”

燕一声音弱下来摸着屁股小心翼翼的说道:“小的不敢。”

靖海候气的桌子都砸了,愣是没喝上他心心念念的酒。

中秋过后,安晴立即央兄长送自己回庄子上,顺便把李管事欺上瞒下的事给解决了。

自古以来,庄子上出事的不在少数,饶是安渊成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家庄子上的事惊着了,李大海作为管事再怎么势大,也不过是签了死契的奴才,偷占些租子够大胆了,他竟敢胆大包天到把田地当作私有,肆意更改作物为自己谋取私利,这要是不处理,日后怕是其他庄子上的管事都跟着学,若是传到金陵去,就是为主不贤、无能的铁证,连自己家小小庄子都管不好,又如何让圣上相信能处理好公务,为民请命。

李大海跪在前院里已经有一个时辰,死活想不明白那日姑娘不是只想着去田地里感受诗中的意境吗,怎的今日公子大发雷霆,好在那日姑娘说过后,田地里的螃蟹都卖掉了,荷花池也处理了,种上了水稻。就是公子吩咐人去查也应是查不出什么的。

过了两个时辰后,还没人叫起,李管事不像一开始那般心安理得了,两只眼睛贼溜溜的转来转去。努力的试着从公子、姑娘神色上找寻让自己活下来的法子。

安渊成接过知书手中的茶,浅尝了一口,随手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后,不以为意的开口道:“李管事,据北秦律例,奴私占主人财物,对主不忠着作何惩处?”

“主犯者当处绞刑,或鞭刑,或打板子,打死为止,以……以主人的意,随—随意惩处。其家人送到牙行重新发卖。”李大海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呵,你知道还敢明知故犯,是觉得已销毁掉罪证便无事了,还是忘了自己只不过是我母亲的家奴而已,嗯—”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知错了。”李大海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

“公子,饶小人一命,饶小人一命。”

李大海凄厉的求饶声让安晴心下不忍,直觉得自己不该让安渊成处理这件事情。

“来人,把这欺上瞒下的刁奴给我乱棍打死。”安渊成厉声吩咐道。

安晴听到安渊成的话再也忍不住了,怎么能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李管事是有罪但也罪不至死,看到小厮来拿吓得流了一地秽物的李管事,急切的拉住安渊成的胳膊道:“哥哥,不能杀,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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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犯了大错,怎能不杀。”

“嗯嗯…”安晴边思索边回答道:“佛家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母亲常年吃斋念佛,我们要是杀了他岂不是与母亲的行为相背了,不如这次就先饶他一条命。”

安渊成闻言觉得不妥,想要回绝时看到安晴急切的样子,好像打杀的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眼中一暗叹了口气后说道:“如此,如何惩治他,暖暖可有主意。”

安晴看着安渊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是凭借手中的权利做了错事,那先把他管事的职位给撤了,再惩罚一下他,不如,不如…再打他几板子。”

安渊成看着妹妹神色沉思了半刻,缓缓点头,示意小厮让他们按照安晴说的办。

安晴灵机一动又接着喊道:“让他写一封休书,不对,是和离书,从今天起李大海与刘婆子再无干系,若再敢打骂刘婆子,我便要把他送到官府处置,绝不轻饶。”

安渊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又想到自己本意是想让安晴从此事中受到教训,便揭过不提,明日还要当值,吩咐燕春找几个身手好的小厮留下后就回城了。

刘婆子这边听说安晴做主让她和离了,并没有安晴预想的那般感激,反而觉得天都要踏了,心里不由得记恨起了安晴。

徬晚时风,安晴总觉得心下不安,“飞将军”也吠叫个不停,安晴只觉得更加烦躁了,练字也无法静下心来,便扔下笔走到前门,一下一下的用手抚摸着飞将军安抚它,可怎么也不管用,心下不由得埋怨起了燕鹤之:走就走了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这下好了,飞将军想他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联系,哼,太过分了。

是夜,万籁俱寂中,一轮月躲在云后冷眼窥视着人间。

那豆蔻年华的女孩儿睡在金碧辉煌的千工拔部床上,只是她睡的并不安稳,眉目紧促,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别走,你别走…”,在“飞将军”急躁的呼喊声中安晴大喊一声,终于清醒了过来。

窗外似有火光闪烁,远处的浓烟中隐隐约约有不少人的身影,那身影不断的向安晴的寝房靠近,安晴吓得浑身发抖,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脑子快速转动着:这是有坏人闯进来了,飞将军叫的这么大声都没人发现,庄子上的小厮是不是都遇害了,司琴和齐嬷嬷她们怎么样了,眼看有人已经把手放到门上了,安晴绝望不已,今天怕是要死在这了,那副手链还没找到,死了怕是不能回到现代,那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安晴为自己的命运悲痛不已时一道身影如天神般从房檐上跳了下来,一阵疾风骤雨间手起刀落那些身影缓缓躺在了地上。

燕鹤之,是燕鹤之吗?是燕鹤之来救自己了吗?安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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