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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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寂战场之上,一老兵拖着残躯,兵旗军号掷与双手坚定无比,已然成为破布残条的军部大旗上面充斥着硝烟,战火的气息。军士的鲜血将旗帜映照的无比凄凉!

扶桑战营!旗帜上依旧可以大致看出上面的字样。字体承重有力,沧桑中透着威严仅仅四个字,却仿若千金重。

“杀!”

拾旗手老兵看着将自身包围的敌方将士,振臂而起,军旗高举,嘶声大喊。

其身后之余残兵败将数十人。各各带伤,来不得处理,“肠胰满地”只是用手做挡,手中兵器紧握。

刀剑刃口不知经历了什么,多处崩断,卷刃,甚至多数兵器已然断裂,若不是武器打造的造诣不浅,怕是早已变成“废物”一把。

“呼——吸……”

战场上的数十人调整着呼吸。仿佛战力依旧鼎盛。杀气四溢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敌人!目光如炬,面对上百人的团团包围无一人畏惧。

………………

三日前!

“报!”

扶桑深宫之处,一名兵卒于深宫大殿之外拱手而立。

“说”

殿内穿出回应。雄厚的声音,仅仅是闻言,就能感受到发声之人的庞大气势。兵卒闻声跪地,开始传信!

“铎坨沙地告急,我方六万军士只余四万八千军士,且被敌方十万大军困于高坡之上,粮草补给告急,预计三日后会被攻杀殆尽,军司尚德将军已经殉职!”

………………

大殿内一阵沉默。

“传燕哀侯来殿内,你自行到军部领罚!”

殿外兵卒拱手答是,小跑离开。

扶桑国的军法之中标注,军信使报忧责,报捷赏。赏罚程度根据战事报损来决定,如果是全军覆没,很有可能军信使也会陪葬。如果是大捷,就有可能会封官进爵!

说起这燕袁侯,也是一段令人啧啧称奇的一段故事。

燕袁侯,原名隋然,不属于扶桑本土人士,其先祖是地地道道的域外行商,行商如同草场的游牧氏族一般。游走于各大洲域,进行生意的买卖。

隋然此人的祖父,于扶桑经商之路被人劫持,落下了残疾,只得在扶桑落地修养。不成想这一养就是一辈子。

而隋然其父,却继承了家族产业,开启了漫长的行商之旅。并在途中诞下了日后的燕袁侯隋然。不过行商人的折损率却是极高的,行商人更是九州出了名的高危行业。

隋然的父亲就不幸遇难,其母亲无奈,将年幼的隋然交由其祖父抚养,自己不知去了何处,没在回来过。

隋然自小聪慧,其祖父对其严厉至极,同时寄以厚望,想让隋然继承自家祖业,可惜,又可幸的是隋然的叛逆期很长。

他不仅在十三岁那年独自离家,更是独自穿越六百多里地,来到扶桑帝都,东盛!自此燕袁侯就开始了其可谓传奇的一生。

孤身一人的隋然,浑身家当不过是从家中偷取的百吊铜钱,靠着其祖父从小到大硬生生惯在他脑子里的经商之道,在东盛活了下来,并结交了不少的人脉。

隋然独自在帝都发展两年,通过自身的小小人脉,混到了一个前线私营的指挥官,其实这种职位不过是官场流出的敛财之法,其职权完全虚构,有职无权,只是吃个官职。

偏偏隋然刚刚获得这一虚职,扶桑就遇到了政变,朝廷上下人人自危,这一事件波及到了不少人,刚入官场的隋然好巧不巧被当做典范通缉。好在其脑子灵光,在收到政变的第一时间就预想自身危险。

靠着打点关系,还真就在前线牵出了个私营出来,朝廷调查之后也只得将其释放,不过要求年仅十五岁的隋然必须要做到职位之需。不然一样会被当做渎职处理。

没办法的隋然,只得来到前线,作为私营的当权者,隋然有资格招兵买马,他可以招募四十人,十匹马,以及百杆制式兵刃。可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到了前线便下不来了。

隋然的到来本对前线可有可无,甚至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可隋然却不同其他人所想的只是做出了个私营糊弄一番拖罪了事。

其从招兵,买马,到装备的定制都亲力亲为,小小年纪就有极高的眼光对人才的把握令人咂舌,使他小小的私营之中卧虎藏龙,私营被其称作飞燕,寓意如同国鸟雨燕一般伶俐,“动人”。

其在前线不断立功,战绩不断,同样的原本只是将自己,追求完美,把控细节的人生理念贯彻到底的隋然也发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战场如同为其所生一般,第一战仅靠四十人的民兵就歼灭敌方二百制式军队。

飞燕营名气大噪!

之后更是一路顺风,仕途之路大开,名气越来越大,战绩越来越好,官职越来越高,更是年仅29岁就被封为燕袁侯,拥有了自己的封地,并且是第一位扶桑国主允许的可养私兵的存在其兵被称作飞燕军。民间称其为“武曲星的把事,文曲星的才——有勇有谋!”

…………

军信使离去片刻,燕袁侯便来到殿前。推门而入。

“司殿,召我何事?”以过而立之年燕袁侯开口问到,其声色爽朗,气势不俗,双鬓乌黑面容威严。

殿内不见人影,空荡荡的殿内,黑压压的梁柱,内部青铜器铸成的摆件,压抑的气息不言而喻。

“前线战事想必你已经了解,我想听听你的意思”雄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

燕袁侯见怪不怪,开口说道。

“铎坨沙地之战已是死局,想必司殿心中有数。”

“无妨,铎坨沙地一战本就是由你主导,我自然知晓,你继续说便是,不用请教与我。”殿内声音再次响起。

燕袁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铎坨沙地本就无关紧要,虽然投入较大,但利大于弊,本次铎坨沙地之战输的合情合理,不过我可未打算放弃这数万军士啊。”说罢燕袁侯拍了拍手。殿内竟然生出一幅沙盘,其中排序正是铎坨沙地。

“铎坨沙地本位于北延关前处,距离关地足足千里有余,而其地,地势复杂,即使我军也无法应对,所以樱固这次的探针之举我早有预料。”

燕袁侯双手挥舞,沙盘之上缓缓变化,将铎坨沙地于北延关立于盘中。

燕袁侯手指北延关。

“司殿请看,北延关乃是平原之地,防守难度大,投入兵种要远远高于其他关隘”

沙盘继续变化,北延关放大,地势平缓,方圆开阔,只有寂然雄伟的城墙立在关外。

本是易守难攻的阵地,燕袁侯却说防守难度大,司殿虽心有不解,但也不在多问。堂堂司殿能对一个外姓侯信任到如此地步。足以证明燕袁侯能力之强,人情世故有多么灵活。

“司殿是否觉得北延关地形宽阔城墙高大,关外平原之地,是很好的易守难攻之地?”燕袁侯仿若知道司殿心中所想指着沙盘,开口问到。

“燕侯,不必多想,你的想法我自支持到底。不必与我解释。”司殿滴水不漏的回应道,与燕袁侯就像相谈的两位友人一般,不折对方一点颜面。

“司殿信任微臣,臣心中自是明了。但是此事还是要解释一番。”燕袁侯拱手说道。

“北延关本是地势开阔的平原之地,方圆城墙耸立,再加上北延城的后备支援,本是个易守难攻好地方。可惜北延关地势过于平坦,而我扶桑乃是步兵之都,骑兵过少,而樱固器械发展极为先进,我方并不适合防守,最好的办法就是拉长战场,转移到铎坨沙地!可惜铎坨沙地地势复杂,离边界之地太远,不好补给!”燕袁侯侃侃而谈。

“……燕侯继续。”司殿嘴上毫无波澜,心中确实感慨燕袁侯心思缜密,确实是个镇国大将,不过可惜……

“所以我早已提前将我三万飞燕军埋伏于铎坨沙地之中。粮草也早已偷运过去,我要做的就是让敌方继续深入。”

司殿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毕竟暗度陈仓之技,可谓是在简单不过的军法,可是,如何将那三万飞燕军,悄无声息的安排于铎坨沙地,可就不简单了。这可不只是瞒得过敌国,还有自己这个司殿。这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啊……

“燕侯不必再说,我已知晓。接下来就请燕侯好好备战东盛城的战事,无事就可退下了。”司殿这时开口。

燕袁侯神情自若,拱了拱手退出殿外。

随着燕袁侯离开司殿烛火燃起,人影闪现,一道黄袍身影静坐大殿之上,其周围站侯八名黑袍蒙面之人。

“各位有何高见?”静坐大殿之上的黄袍男子开口,此人正是司殿。站侯八人纷纷拱手启奏。但无一人擅自开口。

司殿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但说无妨,不必拘束。”

此话一出,八人才算开口说言说。

“此人,野心很大,虽也是个将帅之才,但是还是留不得”

“附议……”

“附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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