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你爹叫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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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城上空光华刺目,直破云霄,密集地撞击轰鸣不断,天地被耀眼的火光熊熊淹没。
阿秀越战越勇,各式烈焰神兵不断穿梭,誓将狄瑞光活活焚成飞灰。
枪、镗交击间,眼见一支烈焰飞戈飞刺天灵盖而来,狄瑞光突然一声惊天怒吼,天穹摇晃震荡,仿佛都要震塌了下来,天地一幻,蓦然身侧冒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狄瑞光虚影,只听一声暴喝“杀!”
神枪掀起漫天幻影,无数烈焰神兵顿如九天飞瀑倒流,狂射而出。
无数强者的凝聚幻象都是以强大妖兽为辅征战天下,狄瑞光却以自身为傲,千锤百炼,破茧化蝶出一个强大无比的自己,并肩而战,霸气至极。
双人并战,威势一时无双。
二人此战,狂暴至极,虚空仿佛都要崩溃,裂为齑粉。
悠闲晃动小腿的洛倾川目视战况还不忘挖苦道:“秀呀,你这莽荒老腊肉,嘚吧嘚一路,牛皮吹暴了天,现在颓得跟个软脚虾,你多少支棱点儿呀!”
阿秀一声大笑道:“你瞎得瑟啥,你行你来!”
洛倾川哈哈大笑道:“别怂呀你,你不努力一下你啥知道自己不行呢!”
阿秀一下分心差点挨了狄瑞光一枪,顿时怒了,大声骂道:“你他娘的是来跟对方做慈善的吗?闭上你的鸟嘴!”
洛倾川不以为意道:“我现在就访贫问苦,不扫了你秀哥脸面嘛。”
眼见阿秀气不打一处,安平笑了,朗声道:“洛兄,早干翻早收工,这鸟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火神园,天空之岛上葬魂眼见洛倾川加入战团后,狄瑞光左支右绌,极为被动,落败就在须臾之间,不禁纳闷道:“师尊,你说这安平是不是傻的,有必要这样吗?”
做为女人,澹台若琪顿时为安平抱屈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我就喜欢这种成年人的童话。”
葬魂这次倒是没有惯着,怼道:“你这是书读得少,幻想得多呀。”
澹台若琪哼了一声道:“可惜有些故事过程完美,就是结局太悲惨了。”
葬魂皱眉道:“无论个人环境有何不同,有一点,他们所生活的世界都是由他们自己造成的。师尊,您觉得呢,您倒是说个话呀。”
完颜玉横了葬魂一眼道:“我还没老到丧失了表达欲的年龄。这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事,有些给你带来开心,有些给你带去伤痕,总有些错事会给你带来遗憾。
如果你不想跟往事过多纠缠,弥补解释,那就要嘛遗忘,要嘛断舍离,清除得干干净净。要保持圆润无暇的当下,必须找到一种强大的信仰为圭臬,这样你就能避免被那些闲言碎语侵袭得疲于奔命。
人不一定要做到像个圣人一样渡人,但起码必须自渡。不内耗才有空暇拥抱阳光,人生终究是活出一个自我,那就让自己给自己定义。”
话音刚落,狄瑞光胸部被洛倾川暴烈无比的一锤击中,从天际直坠而下。
“轰!”
掩月山庄,群山震动。
好巧不巧,李秋月寄居的竹屋被他撞到,爆裂四射而飞。
战斗瞬间停息,所有人蜂拥而去。
眼见安平四人龙行虎步而来,所有人惊惧之下,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完颜玉坐不住了,直飞而来。
巨大的坑洞中,狄瑞光两眼无神,鲜血染红华裳。
安平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狄万神眼前一尺之地,侵略意味十足地凝瞪他不放。
“啪!”
狄万神突然被巴掌狠甩了一下,一个踉跄,嘴角瞬间渗出血水,只听安平一声怒骂道:“废物!”
“狄瑞光,但凡今日后我再听到一丝风声你拿李秋月做血奴,你就是躲到地心深处、宇宙洪荒,我发誓-定将你挖出,碎尸万段,喂狗!”
转头望向李秋月,二人深沉互望半响,彼此突然都觉得对方极度陌生。二人几乎是同时微微一笑,春风仿佛是来送别的,轻拂其面,而两心却同是荒草雪原,寸草不生。
若不得不分离,便好好地说声“再见”。
飞跃到半空,默默凝视完颜玉半响,安平一声大喝道:“走!”
完颜玉知道这是一个警告,也是一种震慑,却毫不以为意,直飞而去。
狄瑞光拍开搀扶的手臂,虚弱道:“世人贪婪,总想寻找两全,但这世间哪有什么两全之道。多一物有多一物的烦恼,少一物有少一物的自在。人生百年,不过是教人如何取舍。”
明亮的月光与清冷的夜风交织,笼罩大地。
安琪端立桥上缩成一团,静静地望着流水中的小鱼。鱼儿不停地摇动尾巴要游向上游,却被溪水自上而下的势能冲击得寸步难行。
泪水还在滴滴流淌而下,却寂静无声。
突然一声清音传来道:“小朋友,夜黑风凉,何故一人独坐?”
安琪头也不回,低声落寞道:“我尝了尝自由的味道,可它有点像孤独。”
半响,自言自语道:“我还时常和我的孤独翻脸,可不久又坐下来哭着和好了。”
周清滌被小孩悸动到了,轻轻弯腰蹲下,温声道:“一个人收拾心情,使劲踮起脚尖靠近太阳的时候,全世界都挡不住她的阳光。”
转目望去,夜光映射下,小孩粉雕玉琢甚是秀美可爱。顿时怜悯之心大盛,眼见小孩不为所动,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不怕家人担忧吗?”
安琪闻声,默默无言,更泪如珍珠直落。
周清滌顿时心疼坏了,轻声道:“不管一天有多难过,回到家认真吃饭、洗脸、冲澡,吹干头发,安安稳稳钻进被窝;床就像一个胶囊,时光‘咻’一下,就带你到下一个明亮的早晨了。”
眼见眼前漂亮的姐姐温柔有爱,安琪不禁哽咽道:“爹爹不在的日子里,我努力和世界变熟。可这世界它总是不跟我友好,老是透着一股陌生。”
周清滌微笑道:“三四月做的事呀,八九月你就有答案。日子呢就像夏天的柑橘树,挂着青皮的果,苦是一定的,甜也会有。真要丧气的时候,表面泄气就好啦,内心就偷偷给自己鼓劲儿。我想你爹爹也不希望你这样,姐姐送你回家好吗?”
安琪呆呆望着眼前的女子半响,默默点了点头。
周清滌轻轻扶起孩子,眼见孩子腰上书写“平安”二字的香囊前后晃动,不禁温声道:“对了,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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