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抓获汪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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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半上午,汪勇村的甲长汪天保来到河边找到了汪勇,他说赵兰埠口的兰明德家来了几位客人,让他把打的鱼给兰明德家送过去。

正巧陆老二撑着船经过那里,他说他也打了几条鱼,问能不能一块卖给兰明德。

汪天保想了一下,“中啊,你一块去也中。他家里有钱,多买十条八条也没事。”

兰明德是保长,并且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汪勇以前也曾经卖给他们家几回鱼。所以汪勇丝毫没有怀疑,他和陆老二就背着鱼篓上了岸,高高兴兴地跟随汪天保去了兰明德家。

三人来到兰明德家的院子,汪勇看到兰明德和几个警察正坐在一棵大桐树下喝茶抽烟,他心里一惊,感觉有些不妙。

陆老二却并不吃惊,他此时已经明白汪天保把汪勇领到兰明德家的目的。

汪天保指了指汪勇,大声说道:“保长,我把汪勇喊过来了。”

汪勇强装镇定,他取下背上的鱼篓,“保长,我今儿上午只打了三条鱼,也不知道够用不够用。看看这几条鱼交给谁,要是不够,我去河里再打两条!”

兰明德笑了笑,“你不用去了,这几条就够用了。”

一位高个子警察站了起来,“咱过去看看这个人送的鱼好不好!”另几位警察迅速站了起来,他们冲过来把汪勇按倒在了地上,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麻绳把他捆绑了起来。

汪勇拼命挣扎,“我过来给保长家送鱼,你们这是干啥的啊?天保叔,你可得替我说句话啊!”

汪天保苦笑了一声,“孩子乖,今儿个我是给你说不上话了!”

一个警察踹了汪勇几脚,又扇了他几个耳光,然后冷笑着说:“有人去县里把你告下了,说你谋财害命,有话你去县里跟县长说去吧。”

兰明德慢慢踱到来到汪勇的跟前,“汪勇,你要是没有杀人,到时候县里自然会还你的清白;你要是杀了人就敢作敢当,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保长,你们说的啥,我就听不明白啊。啥谋财害命啊?我连兔子都不敢杀啊!”

“这个货还不老实呢!”又一个警察过来给了汪勇两记耳光,又一脚把他踹倒,“三搅是谁啊?他说你喝酒的钱上沾的有血是咋回事啊?”

兰明德问道:“汪勇,我找人把三搅叫过来吧?你俩当面对质。”

汪勇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两个警察把汪勇推进兰明德家的客厅,兰明德等人也随后走了进去。陆老二想了想也走进客厅,那几个警察也没有拦他。

汪勇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就把杀害柳文善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盛夏的时候,柳文善在河里捞到宝贝的事在那些渔夫中间传开了,他们都非常羡慕文善的运气,并且猜测着这个宝贝能换多少钱。而三搅不止一次怂恿大家,等柳文善把宝贝卖掉,一定让他到醉仙楼请一回大客,那些人自然都很赞成。

有一天傍晚,曹广汉邀汪勇去他家喝酒。二人背着鱼篓去赵兰埠口王麻子的卤肉店用鱼换了几斤卤肉,然后二人就一块去曹广汉家喝酒。

正好那几日曹广汉的老婆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娘家,二人说话便少了顾忌。当他们两个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又说起了柳文善捞到宝贝这件事情,二人都很嫉妒柳文善,哀叹自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聊了一会儿,曹广汉就对汪勇说:“日他奶奶的,文善这个家伙真小气,就不敢说卖了那个东西请咱们这些人大吃一顿。那个宝贝也不是他家的,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捡了个大便宜。咱这些人都在沙河里打渔,好处也该有咱一份,他凭啥该独吞啊?”

“他就是愿意分给旁人好处也不会分给你我啊,你没看到他跟沙河北的陆老二俩人好得穿一条裤嘛!这个小子还不如以前,以前还隔三差五地跟咱们这些人坐一块说话、喝酒。自打那一回,这个家伙举石磙,俩人不知道因为啥就成了朋友。这几年,文善经常跟沙河北那个姓陆的一块喝酒,咱都是河南的,也没有请咱喝过一回!”汪勇气愤地说。

曹广汉连连点头称是,“我以前还说文善这个人不赖,谁知道他的胳膊肘往外拐。从他那一回举石磙剩下几步不走了,我就很生气,就不大理他。汪勇,咱跟他那样的人不一样,要是我得了那个东西,卖了钱我得分给你一半!”

汪勇眼珠一转,就说得想办法把那个宝贝从柳文善家偷出来,不能让柳文善这个小子白白捡了个大便宜。但曹广汉说那样不妥,柳文善家里有老婆孩子,家里一直不断人,想从他们家拿走东西很不容易,再说,柳文善肯定会把那个东西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外人不一定能找到。还不如等柳文善把宝贝卖了钱,他们把柳文善的儿子绑了让他拿钱来赎。

汪勇听得兴奋,他们两个就一块嘀咕如何绑架柳文善的儿子,然后把他藏在什么地方,接下来如何让柳文善知道这件事后乖乖地给他们送钱,关键还得既能把钱拿到手里而且不让人发现是他们干的。

但二人聊了半宿也没有商议出一个所以然,听到外边传来了鸡鸣声,汪勇就起身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汪勇醒来后感到头痛得厉害,他知道自己头天晚上酒喝多了,就起床到灶屋舀了半瓢水喝。把半瓢水喝完,他感觉好了不少。他躺到床上接着睡觉。一直到他老婆做好饭,让女儿喊他几次起来吃饭,汪勇才爬起来去吃了半块馒头,喝了一碗稀粥。

吃过早饭,汪勇又下河打渔。

半上午,汪勇在河上遇见曹广汉,他们都说自己昨儿晚上喝多了,说的话都记不起来了,以后再不能喝那么多酒。又聊了几句,他们就分开各自打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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