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公子从何处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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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青壮年集结,全副武装,拿起武器,每个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彼此之间沉默得可怕,有几个强壮的男子拱卫在姊妹俩身边,随时准备好为美人冲锋陷阵。
除掉老幼妇孺,宣恩城里至少可以拉出一万五千人的青壮队伍来作战部署,这个数值算是非常可观了。
这个时期的土家男女还保持着原有的服饰特色,看着十分地泾渭分明。
土家男子穿琵琶襟上衣,缠青丝头帕。
妇女穿着左襟大褂,滚两三道花边,衣袖比较宽大,下面镶边筒裤或八幅罗裙,喜欢佩戴各种金、银、玉质饰物,但是并没有苗族那样的银头饰、银项圈。
秦汉之后,土家先民服饰已具有浓郁的民族特征,后汉书中所记述的“武陵蛮”、“五溪蛮”“好五色衣”,表明了土家先民喜“斑斓”服饰的审美倾向。
到了南宋,在唐代即已蓬勃兴起的织锦业此时已进入全盛时期,同时,用五彩华美的织锦制作服饰亦自然成为了土家人的最爱,南宋溪蛮丛笑对此有描述:“绩五色线为方,文采斑斓可见。俗用为被或衣裙,或作巾,故又称峒布。”大明一统志、同治年间龙山县志亦多有记载。
土家人崇尚繁丽多姿的服饰习俗,一直延续到清“改土归流”之前,改土归流前,土家服饰沿袭旧习:“男女垂发,短衣跣足”“男女服饰均皆一式,头裹刺花巾帕,衣裙尽刺花边。”(清乾隆永顺府志)。
到了乾隆二十年间,土家民族形象第一次以草图形式在皇清职贡图里清晰呈现:此时永顺、保靖等地区的部分土家男人已开始着裤,上衣为圆领短袍,衣长至大腿,包头巾,系腰带,裹绑腿;女人则“高髻螺鬟”,内穿立领短袍,外套对襟背心,下着过膝百褶裙,以布缠腿。
在后世,张家界出土了一具完好的明代土家妇女的遗体,是迄今为止所能看到最早的土家妇女服饰实物,与皇清职贡图所绘制的及文献资料所记载的土家妇女服饰几乎一致。
虽然出土实物上衣为交领右衽大襟,而皇清职贡图所绘制的为立领短袍外套对襟背心,但两者皆为中国明代典型的妇女服饰形制。
只是衣长要短于汉族贵族女子的长度,这是因为明时对庶民服饰有严厉规定:“庶人衣长,离地5寸”。由此也可看出,在长期与汉民族的交往当中,土家文化与汉民族文化之间的交汇融合。
土家族“男女一式”的百褶裙,保留了远古时代“裳”的遗风。在我国古史记载中,有“裳,障也,所以自障蔽也”之说。这是最古老的裙子样式,类似围裙的形状,为一帘式样。
“改土归流”,成为了土家服饰的重要转折点。
当时清政府派去的流官,不断对土司时期的习俗加以禁止,也包括服饰在内。
永顺知府袁承宠在雍正八年颁布:“服饰宜分男女也”;保靖知县也“限一年,尔民岁时优腊,婚丧宴会之际,照汉人服色。”
从此,土家族服饰男女一式的外观形式得以彻底改变,男性由穿刺花衣裙而改穿满装;妇女则上穿满装,下着汉裙,即八副罗裙。
这一时期,由于汉人商贾把大批进口“洋布”(旧时指机器织出的平纹布)带入土家地区,洋布的质优价廉,逐渐替代了土家人自己纺织的溪布、斑布。
织锦除了用于被面、祭祀时的披毯或孩子的盖裙外,几乎不再用于服饰。
大多数土家民众服饰非常简朴,据酉阳直隶州总志卷十九风俗志记载:土家服饰“俗尚简朴”,“无奢靡之风”。
此时的土家族服饰已不如以前那样鲜艳,喜好“五色斑衣”的习俗逐渐向“尚简朴”演变,就如土家俗谚所云:“好吃不过茶泡饭,好看不过素打扮”。
不过,土家服饰虽然在外在形制上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冲击和融合,但却在内在的灵魂里保留着土家族自身的民族性格,主要体现在图腾崇拜、工艺特征和独特的审美视觉等方面。
在土家族人的心中,繁多的色彩中,红色则最受人青睐。
红色有着热烈、鲜艳、醒目、样和之感,因此喜红者诸多。
有色必有红,久而久之,不但在服饰上而且在生活上也形成了无红不成喜,有喜必有红之俗。
“改土归流”后,由于受封建王朝的压制,以及中原文化的强大影响,土家族的服饰男女服装均为满襟款式,改掉了“男女服饰不分”的民族服装,加以土家族的家织花边,保持着本民族服装的浓厚特色
这一点,在其他的土家青壮年身上体现得非常明显,唯独在覃伊这里,有点“鹤立鸡群”的样子。
她在各方面都看着不像个普通的土家妹子,倒像个即将冲上战场的将军,而且她的身高,比自己之前进城时见过的许多土家妇女都高了不少,自己认识的女子里,也只有苏月娥能够压她一筹。
很快,又有一队人马突兀地杀出,高喊着自己听不懂的土家语,不过看对方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多半就是容美土司的人。
贾蓉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时不时地喝一口茶,虽然这种大战将至的氛围让人很是觉得紧张,不过他很乐意当这个观众。
看她此刻沉着冷静地部署防御,组织反击,亲自上场左突右击,很快就杀败了对方的三次兵阵冲锋可见是经受过多次战斗洗礼的,经验丰富。
容美土司部众一时间陷入苦战,只得暂时撤退,这时候,她的妹妹又迅速组织人手追击了一阵,直把对方撵出宣恩城外一百里时才停止了追击,回头再来救治那些之前在战斗中受伤的青壮。
没想到,土家妹子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贾蓉收起了原本的轻视之心,开始认真对待施南土司了。
难怪迈柱都不敢随意地派人过来搞事情,对方这不仅有一定数量的战马,还有制作精良的甲胄,甚至还有一些精铁打造的奇特兵器和陷阱这大山里的人也有一套自保的办法。
最要命的是,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宣恩城地段的地形,这是官军的一大弱势,如果对方分散队伍钻进这些个大小山头里,跟官军玩“个人战”,恐怕官军多半要付出多于对方几倍的代价才能够消灭对方。
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组织起这样一支高效率,高素质的队伍来的,放到官军当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精锐战力,迈柱虽然掌管武昌府将近十万人马,但真正的精锐却只有两万余人,如果派驻到宣恩城里,倒也未必不能胜,只是,迈柱不想把精锐战力浪费在这种地方。
他的兵马光是用来驻防湖广各大要冲就已经非常勉强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兵马调出来跟人家打仗?
能分出四千人马听命于贾蓉,已经是迈柱精打细算的结果了,这支人马将在一个月内抵达宣恩城附近,届时,这一切都必须做出一个了断来。
留给贾蓉的时间,也就是军队到达前的这段时间。
看着姊妹俩携手共进,仔仔细细地询问和查看着己方伤亡情况时,贾蓉忽然心生一计,要不就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忽悠一下这姊妹俩个好了
正这么想着呢,忽然就看见姊妹俩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了。
呃刚才这妹子就瞧着自己笑,现在多半是把自己刚才的“冷静表现”告诉给了她的姐姐,此时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时,贾蓉也起身,躬身一拜。
“公子从何处来?”覃伊的汉话不是很标准,但能够听得懂。
“从神京城而来,早就听闻施南地界民风彪悍,特来拜会一二。”
只见覃雅一字一句地对覃伊翻译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左手放在覃伊的右手心里轻轻地划动着没想到,覃伊居然是靠妹妹的唇语和手势来和他人交流的。
“让公子见笑了我姊妹二人先天有恙,交涉时多有不便。”覃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下能够理解,方才见到二位英姿飒爽,很是羡慕,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只得远远地看着了。”贾蓉和善地笑了笑。
覃雅的表情中多了一丝灵动,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恭维话了,此刻又对覃伊说了一番话。
“我幺妹儿说,这样的话她已听过很多次了,能不能说点其他的。”覃伊说道。
“呃那在下给二位讲一个故事可好?”
这时候,覃雅的娇艳面容上多了一丝兴致,似乎有所期待。
她听了太多太多的恭维话,耳朵都有点起茧子了,那些恭维她们姊妹俩的人,多半都是看中她们的美貌,也难怪她会反感了。
覃伊是覃禹鼎众多子女当中比较特殊的一个,自小便弓马娴熟,能开两石弓(约合四十斤),她的兄长们此时都不在城中,而在山里组织人手训练,因此宣恩城的日常防务,多半是覃伊在负责,想来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外人进城了。
眼前这个人长得还是很帅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官军派来的细作,这一点还需要时间验证。
“若是二位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就讲一个白蛇下凡报恩的传说算是为在下之前的不敬赔罪,如何?”
覃雅便拉着姐姐的胳膊坐了下来,朝贾蓉努了努嘴,示意他快点讲。
覃伊有点无奈地看着妹妹,也只好跟着坐下来了。
“传说,有一条小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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