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期而遇（下）（1 / 1）

这无疑是一幅极为美丽的画面。豆蔻年华的刘霜雨跟随着音乐节奏挥动与身齐的朦胧纱丽，口中咏唱当下流行勾栏小曲。没有多余的内衬，没有使用精心装饰成万般诱惑模样。她似是要与四周背景容为一体，轻薄似纱的衣裳并没有包裹住正发育着的身体，松松垮垮将要随时脱落。

美，真是太美了，若让此女再经历十年风雨该成长为什么样的尤物啊！周云身旁的青衫男子不知何时与另外的家伙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目不转睛的望向舞女似是能从扭动着得腰肢内得出什么高尚而富有专业术语的话来。

美，美你妈的大头鬼！男子带着些猥琐气的望向台上的霜雨扭动腰肢周云仍坐在自己席间吃自己凉掉的包点。他是丝毫不觉得霜雨的舞蹈有何美感可以供人欣赏，对于男人们口中的体态优美、动作优雅，眼睛传神等形容词也完全不理解。

不过是小女孩跳着玩的拙劣玩意罢！周云是见过刘霜雨跳舞的，并且所跳得和现在这一曲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前面一段本应是先后辗转再后转身扬起袖子垫脚低伏身躯的顺序被颠倒一番。周云看过刘霜雨跳这一曲舞蹈很多遍，在有一段时间内她时常在周云面前展示以求指导点评。厨房、餐桌、卧室、院子，甚至他偶尔会去的屋顶上也能见到霜雨翩翩起舞的身姿。

“惊鸿舞”……周云记得刘霜雨说过舞曲的名字却没听她说过舞曲名字的含义。她说让周云去好好查一下古籍或者向王叔去讨问一下周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猜测女孩的心思。他很讨厌读那些充斥着知之又至的圣书，一如他讨厌在码头上工作时管事的鞭子一样。

“请问诸位大哥们知道那台上的舞女表演完后会去哪里休息吗，我是否可以去寻那舞女呢？”周云用了些时间才从零碎记忆中缓过神，他赶忙去询问身旁的那堆“猥琐”的家伙。

“哦，你喜欢那小舞女？”一名青衫男子转过身子回答周云的问题，“如果想和心仪的舞女面对面交流是很困难，碧春楼可是里有严格的规则，她们严厉禁止客人与舞女有任何的交流。”

“任何交流……碧春楼内有这种规则么？”周云听闻男人话语思考片刻后起身向那男人很郑重的作鞠躬样，“可如果我真的很想和那舞女有交流有没有什么法子呢？那种潜在的规则。”

“潜在规则，你不会想用钱买舞女的身子吧？”青衫男子大概误解了周云的意思，他忽然发出带着些嘲弄意味的笑声来，“小伙子可不能有这种庸俗的想法啊！碧春楼可是很正经的酒楼，艺术的评鉴场所可不是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不，不是。”周云不知如何应答，只得连连摆手表明自己的意思，“我是说，我觉得这舞女实在舞姿诱人单纯想说说话。”

“哦……”青衫男子点点头，看着周云红到脖颈的脸庞理解了意思，“如果非要去私下见上一面你可以在舞女结束后去酒楼后厅的休息室尝试找那个心仪的丫头，虽然酒楼禁止客人向舞女交流但是如果舞女乐意见你的话谈上两句大概会被理解……”

“是吗？多谢了。”周云又是鞠上一躬便离开座位急匆匆往酒楼的休息室赶去——从正厅可以看一块挂着字的牌子。

“喂，还在打赏的时候，没给小钱的话舞女对你的好感度可不会高！”青衫男子冲跑了些距离的周云呼喊到。他说这句话时刘霜雨的舞蹈才刚刚结束正如周云一样弯腰拉起裙摆讨要赏钱。

真是急的像什么样子，表演还没结束时就往休息室冲可是会被管理人员当成痴汉给强制逐出酒楼并且登记永远不准再踏入酒楼里。而且就算没被逐出也肯定不会被接纳，刘霜雨这名舞女在来干活的第一天就明确表明不会接受与任何人的谈话。她说过自己已经有心悦之人，而且是已经爱慕很久非他不嫁的人了。

真不知是谁能被碧春楼的舞女看上，这栋楼内的舞女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家伙……青衫男子给刘霜雨投下一枚银钱回到自己的座位静静等待。不过这些并不是他需求的料子。他，郑家大少爷……可是要去追求老板娘的男人！

咚……咚……咚。是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青衫男子满腹思绪的时候周云已然来到刘霜雨的休息室门外寻求这位新晋“舞女”的欢心。他是并不愚蠢会如男子所言被逐出酒店的。虽说他在刘霜雨还没有下场的时候就往休息室走去却不急于在休息室门口等待刘霜雨的到来。他是躲在舞台的角落等刘霜雨下场并一步步跟踪她来到休息室的。

又是跟踪……周云停顿一会继续敲好像无人存在的休息室。他跟踪霜雨不为别的只是害怕霜雨会不去休息室到其它地方，如果今天不当面质问打她个措手不及就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您好，本酒楼拒绝客人与舞女有直接的交流，为防您不知道特此提醒。”周云敲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休息室内终于有了声响，那是带着不耐烦音调的刘霜雨的声音。

“是吗？我是知道这种规矩的，不过也听说如果舞女乐意是可以见上一面，我可以保证你见到我会很乐意与我交谈的。”周云如此说道，他刻意压低自己声音防止刘霜雨听出端倪来，“真的，我这人从不说谎。”

“呵呵，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我信过一次，结果开门见面就是一名大腹便便的糙汉，他直接就将一大把珠宝放桌子上然后扑了过来……”刘霜雨语气很是冷淡，“我如何能信你们？”

“可是我真是个好人，我不会做将你扑倒这种破坏伦……破坏天理的事情的。”周云说。

“哦，那你对好人的理解可真是肤浅……我建议你立刻左转然后离开碧春楼，因为你让我十分反感和厌恶。”刘霜雨语气更加冷淡，甚至发出威胁周云的话语，“这样我可以对你跟踪我的事情不作追究，你是不会失去进入碧春楼的资格的。”

“啊，这。”周云没料到霜雨在面对外人——在没有表明身份前自己确实是——有这么冷淡的一面，而且反追踪能力也相当不错，“我真的可以让你对见面很满意……我有你喜欢人的相关人的信息！”

病急乱投医，无能硬要上。周云说出这句话时当即就后悔起来。他是不知道刘霜雨那个喜欢的人相关信息的，连名字也无从知晓，如果她细细追问自己是绝对会被踢出去的。

刘霜雨很珍视自己所喜欢的东西的，他至今记得有一天自己小时候弄坏她制作的娃娃后，她半个月不曾理过自己的经历。

“是吗？你知道什么，如果你能给出一条相符合的信息我会放你进来的，我们会有很多时间进行交流……”刘霜雨冷哼着，她显然在用难题嘲笑门外无知且愚蠢的家伙。

“啊这……我进去和你说好不好，这种事情比较隐私万一被外人听到了可不好。霜雨让我进去。”周云明显急了起来，霜雨这是在下逐客令，而他跟本答不上她那么私密的问题。他甚至在这丫头第一次月事时为其买过布头，可他从没了解过霜雨到底喜欢那个癞蛤蟆。

其实大可表明身份然后堂堂正正的进入休息室严加拷问的。周云急切的想要退门而入。可那样会让霜雨有所准备，这样他就问不出工作的缘由和昨夜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了。

“滚！你如果再想推门进入，侍卫会将你扣留并且给点教训的！”刘霜雨彻底恼怒了，她大声警告周云，“你不会只是完整走出酒楼的！”

“是吗？刘霜雨，我今天非进去不可了！”周云没有掩饰自己声音的时间，刘霜雨话语一落下两名健硕的侍卫就从不远处冲了过来。他开始奋力向门冲撞，他要在侍卫抓住他之前进入房门。

“够了，门外的家伙们可以安静些好吗？”

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一缕淡淡的声音却忽然然传入周云的耳中。那是从休息室内传来的，不属于刘霜雨，另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