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静河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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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解决静河县令,拜入仙门的事可以以后再做谋划。”

又回忆了一番邱康一事的经过,姜谦愈发肯定,那幕后之人,对静河县的事宜,似乎并不关心。

自邱康死后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时辰了,如果那人在静河县,这么长时间足够他赶过来了。

要么他不在静河县,要么他对邱康等人的死活完全不在意。

如果真如姜谦猜测的这般,那他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只要我的手段足够隐蔽,得手后尽快离开,就不会被那幕后之人注意到。”

但这一切都只是姜谦的猜测,仍然有极大的风险。

他需要实地到静河县调查,获取相应的信息,之后不论是暗杀静河县令,还是寻机拜入仙门,暂缓报仇,都能有足够的回转余地。

一炷香后,打包了一些碎银子和几件衣物,带上两本武学功法和一把柴刀,姜谦便离开了木屋。

一本轻功,方便逃跑,还有一本刀法,用作杀伐手段。

林中木屋虽然隐蔽,但附近的灵气基本枯竭,恢复也不知要等多久,而且木屋中也没有储备食物,姜谦待不了多久。

走了一段路后,密林的地势便变得陡峭起来,看来这处树林是位于山脉中。

这下问题就明了了,姜谦虽然不知道木屋之于静河县的具体位置,但他十分清楚静河县周遭的地形环境。

静河县城只有西、北两个方向有山脉,他只要往西南方向走,等寻到溪流,就能找到静河。

而只要找到静河,那离静河县城也就不远了。

果不其然,沿西南方向走了没多久,姜谦就找到了一条溪流。

顺手打了一只野兔,准备在溪流边休整一番。

生好火,把收拾干净的兔子架到火上,姜谦跳入溪流中,开始清理起身上的脏污。

被关在地牢中五六天,姜谦身上早就脏的不成样子,穿的衣服也破成了布条,稀稀拉拉地挂在身上,姜谦索性将其扔进火里烧了。

清洗干净,水面上倒映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

姜谦看着水面中自己的模样,捋了捋头发,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小爷这身皮囊长得还不错,也是个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简单扎好脑后长发,换了衣服,姜谦开心地享用起烤野兔。

吃饱喝足,姜谦取出了在木屋中寻到的武学功法,在溪边空地上演练起来。

《云燕步》和《八卦刀》,一般的二流武学,算不上顶级,但对于姜谦目前来说也够用了。

经过造化紫气改善过的身体,学习起武学功法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炷香的时间,两门武功便双双入门。

又练习了一个时辰后,姜谦已经可以熟练运用两门武功,而此时他身上甚至连汗都没出。

就是刚吃下的野兔已经消化完全,姜谦只能从溪流中抓了几条鱼,补充练武的消耗。

收拾完留下的痕迹后,姜谦沿着溪流,又接着走了一个时辰。

伴随一阵飞鸟受惊的扑腾声,受阻的视野瞬间开阔,一条五十多丈宽的大河,出现在了姜谦面前。

静河的发源地是西边的群山深处,原本湍急的河流,从西山穿出后,便神奇的和缓下来,平静地向东方流去。

河水平稳和缓,不仅带来了丰富的水产资源,更让静河县拥有了近万亩良田,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

在静河县志的记载中,更是只有过一次关于洪水的灾害记录。

姜谦爬到就近的一棵树上,远远眺望着静河县城的景象。

城门处行人络绎不绝,平民宗族皆有,还有几队从其他地方来的商队,都是闻名来到静河县做生意的。

静河水道上更是热闹,渔船、渡船、货船挤满了水面,港口处人头攒动。

农田中的水稻郁郁葱葱,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一眼望去,静河边的小城中,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这一片安静祥和的画面之下,却隐藏着血腥无比的真相。

姜谦面无表情地跳下树,沿着静河,不紧不慢地向县城方向赶去。

进入县城之后,姜谦先是来到了一处成衣店,买了几套衣服,一直穿着邱康的衣物,难免会被有心人发现。

换了一身行头后,姜谦现在的形象与从前的穷苦小子之间,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不是极为亲近之人,是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认出他的。

更何况前身除了父母邻居和教书的夫子之外,也没有其他熟悉之人了。

之后姜谦又寻了个僻静的客栈订好客房,便外出搜集信息去了。

他现在的样貌还只是一个少年,不能太过招摇,白天能去的地方不多,一些地方还要等到晚上再去调查。

在繁荣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晃,装作挑选购买东西的样子,姜谦的耳中却在仔细辨别街上行人之间的谈话。

就这么走了三条街后,姜谦终于在临近县令府邸的街道附近,捕捉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刘大姐,最近几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响吗?”

“弟妹你别说,经你这么一提,确实有一些奇怪,昨天半夜我就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难道说咱们这来贼了?”

“有可能,咱们最好把门窗关严实一点。而且晚上总是阴风阵阵,有好几家都染上风寒了。”

“是贼吗?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什么东西滚过的声音,前天晚上还撞倒了巷子里那捆竹子。”另一个妇人插进来说道。

……

姜谦侧耳听着三个妇人的交谈,他们都是居住在这条街道上的人家,几家住所位置连成的线,正好指向县令的大宅。

县令家、阴风、窸窸窣窣和滚动的声音。

姜谦不由得想起了邱康死后所化白骨,摔碎后滚得到处都是的场景。

是县令宅院内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还是,那个幕后之人就在县令府邸之中?!

想到这个可能的姜谦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恢复正常后便悄然离开了这条街道。

而就在姜谦快要离开时,他又从那三个交谈的妇人口中,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之前插话的妇人提到,附近巷子转悠的乞丐,最近几天不见了踪影,想来已经饿死了。

附近巷子的乞丐,莫非是从乱葬岗扒死人衣服穿,结果被前身认出是其父亲衣物的那个乞丐?

姜谦回过头看了那三个妇人一眼后,彻底离开了这条街道。

他要去城北乞丐们的聚集地看看,乞丐们或许知道更多的东西。

城北,几间破烂的木板房下,或蹲或坐的围着四五个乞丐,皆好奇地向屋中看去。

没过多久,从乞丐群中便挤出一个身着深蓝色道袍,头戴莲花冠的青年道士。

道士面白无须,笑容和煦,轻声告诫了乞丐们几句,留下一张黄纸符箓后便离开了木板房。

姜谦到来时,恰好遇上了出来的青年道士。

二人相遇,对视了一眼,便再次分开。

道士消失在了巷弄之中,姜谦也来到了乞丐屋前,瞥到屋内还躺着两个乞丐,面色惨白,不似活人。

明明是夏日,身上却不停散发出阵阵阴冷之意,连带着屋内都凉了一截。

姜谦开门见山,直接向乞丐们询问最近夜里,在县令府邸附近,有没有什么古怪之事。

说完拿出一串铜板,示意作为报酬。

见到有钱可拿,乞丐们顿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也有两个乞丐见姜谦年少,试图强抢,结果被姜谦随手挂树上了。

剩下的乞丐见状,自然是更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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