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后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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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布置完毕,敌人也被逼出,申夏自然欣然奔赴。他布置隔绝火焰的结界怎么可能阻拦作为施术者的自己?迈步跨过纸门,金光覆护体表,隔绝高温,火焰流淌而至凝聚成火球,被他托于手上。

“你算什么东西?”不是辱骂,而是真诚的充满好奇的疑问。而怪物显然不会回应。

“舞坂由衣女士的灵魂还依附在尸体上,所以你不是以灵魂为主体构成,算不上怨灵。生成你的魔术没有召唤的术式,所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召唤生物。你的存在介于虚实之间……在特殊的世界规则下诞生的纯粹由怨念组成的类元素生物?”

对未知的追寻,是魔术师的通病。申夏在这一方面已经被米兰达教导成魔术师的形状。

“不过可惜,你只是因为魔术效果而短暂存在的生物,不然我还真想把你拆开研究一下。”感慨一句,申夏毫不留情的将火球砸下,其在飞舞的过程中,又分裂成四个篮球大小的小球。

怪物灵活地用手撑着挪动自己的位置,穿过攻击的间隙躲过四团火球的撞击,借着沙发将身体荡起,然后像保龄球一样甩出,与袭来的火球交错而过,撞向申夏。

申夏抬起手掌,地板上的火焰掀起,化作火线层层缠绕,脚下不停,向一边闪躲。火线阻挡不了它的冲势,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怪物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周围的火焰趁机包围上去,攀上它的身体,怪物荡起手臂想将火焰扫开,但为时已晚,只是让可以灵活转动的手臂也被被溅射的火焰灼伤。失去了一臂,对它无疑产生了极大的削弱,它无法扑灭仅存的手臂上附着的火焰,挥舞着这样的手臂扑灭身上的火,也只能让火焰更加迅猛。

“你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它挣扎时,申夏已经走到身前,手掌盖在只有一对耳朵的畸形头颅上,略有嫌弃地道:“看来用不到我的预备手段了。logi!”

由于手套的遮掩,申夏并没有看到,手指上佩戴的戒指闪过一道微光,干扰了来自过去的注视。全力发动魔术的他也忽略了被窥视的感觉。

火,于掌间迸发,于颅内燃烧。几乎抽干圣痕中能量发动的魔术在几秒间便将怪物的头颅融化。它没有骨骼的存在,头颅只是被那种石油般的脓液填充起的。申夏也不知道这低智的怪物头颅里有没有大脑的存在,但反正现在都化作灰烬了。无头的躯体掉落在地。

申夏也没有放过它的意思,操纵火焰继续灼烧躯壳,摘下沾染上脓液的手套,丢到怪物身上,看着它们一起燃烧。

“得亏从家里找了一副手套戴上。”

并非被火化了,怪物的尸体在燃烧中消失,只留下一块有些虚幻的结晶。

“这东西……有待解析。”没从记忆中找到对应的描述,申夏只好先把那块结晶收好,确定怪物致幻的体液也都被清除后,才放心离开。在拐角处混入出来查看情况的住户中。

……

疲惫的松下应付走想要收获凶案第一手信息的小报记者,拉开椅子坐下。那个叫森敦士的记者,鹰钩鼻鞋拔脸,看着就不像是好人。心里吐槽着,松下端起杯子,但还没喝一口快要放凉的咖啡,值班室的火警警报就响起。“2205室?怎么回事?”

他连忙拨通固定电话,想向值守的警员询问情况,但在几声空响后,依旧无人接听。一边按下报警,提醒住户撤离,一边低声咒骂着披上外套,冲出值班室,沿着楼梯向上奔跑。

身体剧烈喘息,思维却脱离了肉体的疲惫,松下莫名有了一段空闲来胡思乱想。2205室起火,会不会和那个脸色阴沉的记者有关?不对不对,不能因为长相就……还有10层,就快了……

衣衫凌乱的松下好不容易地爬上22楼的阶梯。就看见2205的门口围着一群住户,白天见过的西园寺申夏也俨然在列。

“松下先生,晚上好。”申夏有些心虚地点头问好,挪开身子,让松下看到里面的情况。

两名警员昏倒在门口。客厅的地板上有烧焦的痕迹,家具倒是还算完好,火情基本被扑灭,这倒是可以松口气了。

“我们一过来就看见有两个警察昏倒在地上。上午是凶杀案,晚上就发生火灾,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这里的安保措施。”衣冠楚楚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率先发难。

松下也没功夫和申夏打招呼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就又开始了安抚住户的工作,当然也没忘发信息让关闭警报,这是个四十多岁的物业经理的专业。

申夏面色不变,默默地往人群后缩了缩。

……

穿过繁华的步行商业街,面相阴沉的男人掐下烟,丢到地上碾灭,启动停在街边的黑色铃木suzuki,驶入黑暗。

“嗡……嗡……”

男人瞥了眼扔在副座的移动电话,没有来电信息。

“喂,是我。”他伸手接通。

“芝华士(chivas),你现在在做什么?”不出他所料,电话中传出他讨厌的声音。

“本来打算处理一个手下的后事。呵呵,她居然被自己勒索的对象干掉了。”

“这种事……哼,芝华士,你最好期待不要暴露组织的存在。”

“她知道的不多,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心底在咒骂,嘴上却只能给出解释。森敦士捏方向盘的手硬了。

“但愿如此。目标的黑料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老规矩。明天,我要在报纸上看到我想要的报道。”琴酒一如既往地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

“我不是你的手下,琴酒。”

“我跟朗姆说过了。别为你的情绪耽误工作。”

“我……”耳边只余下“嘟嘟嘟”的忙音。森敦士咬紧牙关,把手机捏的嘎吱作响。深吸几口气,才恢复那阴鸷冰冷的气质。单手按键,拨打另一个电话。

“朗姆,是我,芝华士。”

“什么事?”变声器合成的机械音听起来都比那男人的声音顺耳。

“琴酒让我做一件事,他说和你说过了。”

“是和我说过……那个议员触碰到了组织的利益,需要让他下台了。马上就要议员大选,能让他因丑闻落选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行的话,只能让他再也无法上任了……这件事虽然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也行,但抨击政客的这方面,还是交给你更令我放心,我想,琴酒也是这样想的。”

“呵,您高抬他了。交给我吧。”

“辛苦你了,芝华士。你的功劳,我会告诉那位大人的。尽快把新闻稿写好,我相信你的水平。”

森敦士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请您放心。”调转车头,消失在茫茫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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