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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气氛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实际上却隐含杀机,陈扬和薛诚两个处于风暴中心的难兄难弟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勉强维持的平衡被打破,葬身于狂暴的飓风之中。
受此影响,原本那令人停不了筷子的美食,也如同嚼蜡一般,好在这时薛诚注意到陈青山几次向自己递来眼神,薛诚顿时如蒙大赦,草草填饱了肚子,随即找了个借口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薛诚一走,陈青山和佐藤勋二人也借口不胜酒力跟了出去,两人出了门,来到楼梯间,薛诚正等在那里。
“陈叔叔,有什么事吗?”薛诚问道。
陈青山看了看身旁的佐藤勋,眉宇间的神色有些为难,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按道理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应该不该拜托你这种事,可是……”
薛诚看得出来,陈青山并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于是也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道:“陈叔叔,我和陈扬是好朋友,您也算我的长辈,有什么事是不好说的呢?”
陈青山叹息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无能,保护不了你们这些小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拼命,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这可真的是……唉。”
薛诚默然,他自己也还小,对于成年人眼中的责任感和义务看得并不是那么重,他只是觉得像自己这般拥有力量的人,应该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保护那些弱者,却忽略了那些被保护的人,其实也有着想要靠自己去保护的对象。
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陈青山其实也很想靠自己的肩膀为陈扬撑起一片天空,可现实却是陈扬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危难到来之际,反而要依靠陈扬。
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薛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好在陈青山并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短暂的感慨过后,陈青山收拾好心情,看着薛诚认真地说道:“这次的行动,鸿蒙集结了旗下山海、九州、昆仑、崆峒、等等十数个下属组织,抽调其中精锐,以佐藤和永生之法为诱饵,意图一举全歼天朝境内的所有不安定因素。”
薛诚一怔,鸿蒙这次倒是大手笔,比起上次j国的任务,这次的规模显然要大得多,可诱饵真的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吗?而且,鸿蒙是不是太小看那些所谓的“不稳定因素”了?
这种大规模的行动,必然无法做到绝对保密,泄露痕迹是避免不了的,明知道是陷阱,怎么可能会有人一脚踏上来?
薛诚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心中所想,陈青山看着薛诚的表情,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苦笑一声,摇着头说道:“你还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身怀绝技,放到古代就是那种一怒拔剑的侠客,虽千万人吾往矣,哪里体会得到死亡的恐惧?那些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大人物们,沉醉在金钱和权利之中,早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整天只想着保住自己的权势地位,享受这无边的繁华世界。”
“尤其是那些垂垂老朽的家伙,为了能够多享受一点权势带来的好处,杀人放火算得了什么?就算让他们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会在所不惜!”
佐藤勋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沉声说道:“青山说得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啊!就算是我,在小樱和优子还没有结婚生子之前,也不愿早早地就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可真到了小樱和优子长大成人的那一天,我就会看破生死吗?并不会,我的愿望会从看着女儿长大,转变成看着她们的儿女降生,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人啊,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的。”
薛诚无言以对,正如陈青山所说,以他现在的年纪,正是冲动热血的时候,一时的血气上脑,就会令他胆气大增,暂时忘却生死。比如上次在j国独身断后,现在回想起来,薛诚心中未尝没有后怕和悔意,可若是当初的事情再次重演,薛诚仍旧会做出那般选择。
薛诚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随即问道:“那陈叔叔的意思是?”
陈青山瞥了眼身旁的好友,低声说道:“准确来说,是佐藤有事想要拜托你。”
薛诚讶然地向佐藤勋望去,就看到这个男人此时一脸肃容,望着自己,膝盖一弯就要跪倒在地。
薛诚大骇,尽管知道对方所做的是j国的礼节,但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天朝人,怎么也无法看着一个勉强称得上自己长辈的人在自己面前跪下,连忙扶住佐藤勋说道:“佐藤叔叔,您是陈叔叔的好朋友,按道理说我也该叫您一声叔叔,请千万不要这样。”
佐藤勋深深地低下头,沉声说道:“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恨过分,可是,对于鸿蒙来说我毕竟是个外国人,况且那块作为护身符的玉块仍旧在我手上,没有上交出去,所以我和这次行动的参与者们无法相互信任,只能你拜托你了,这次任务期间,请你务必保护好我的两个女儿。”
“作为答谢,我会付出自己一半的家产,只求你能保护好优子和小樱。”
“虽然我的产业大多是无法变现的不动产,这次逃难来到天朝无法带来,可我在国外的几家银行都有着隐秘账户,只要你答应,这里面的一半就都是你的了!”
薛诚迟疑着不敢答应下来,他现如今无法发挥全力,自身都难保,哪里敢夸下海口去保护别人?况且对象还是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可转念一想,陈扬与佐藤优子显然关系匪浅,这件事中他必然会横插一脚,薛诚哪怕为了陈扬,都不会将自己置身事外,况且今天罗晨将自己叫去开会,显然这次任务自己也难以逃避,倒不如答应下来,赚上一笔,为将来做打算。
正当薛诚想要应下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委托,不如交给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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