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程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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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听上去有点像是摆弄花花草草的,毕业了可以考虑开个花店。”风印心说道。
“你呀,不管学什么专业,毕业了就是开个店。”言珺说道。
“开店多自由自在啊,不是很好吗?”风印心说道。
“重哥哥,你读的是警校吧。”言珺问问在默不作声啃苹果的钱重。
“嗯,中央警事大学,刑侦专业,跟我爸一样。”钱重点点头说道。
“那么说,你毕业了就是警察了?”风印心问道。
“当警察还要考试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从警校毕业,大概是容易些吧。”钱重说道。
“感觉我们三个人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哦。”风印心说道。
“怎么不相及?以后毕业了,她开个花店,打理花草,你管钱管账。”钱重说道。
“那你呢?”言珺瞧瞧他问道。
“等你们店子遭了贼,丢了钱,我不就登场了吗?”钱重摊摊手笑道。
“呸呸呸!店还没开呢,你就咒我们遭贼,我还咒你呢,一到京城就丢了钱包,你没了生活费,只能沿街乞讨,嘻嘻。”言珺笑道。
“我才会沿街乞讨,我会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别人问我要钱我就说我是你哥哥。”钱重笑道。
“你耍无赖!可恶!”言珺大怒道。
“我无赖,我可爱!我无处不在!我无可代替!”钱重笑嘻嘻的说道。
“我要告诉我妈!说你欺负我!”言珺气愤的说道。
“我也要告诉我妈!说你爱管我!不许我吃柿饼!”钱重不甘示弱的说道。
“哎呀,真受不了你们两个,甜得我牙齿疼,我继续睡觉去了。”风印心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吵嘴,一脸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打了个呵欠翻身上床去了。
“小珺……”两人吵累了便停了下来,钱重像没事人一样。
“干嘛!”言珺噘着嘴问道。
“你不去睡睡么?”钱重看着气鼓鼓的言珺问道。
“我不想白天睡觉,不然到晚上会睡不着,不要吵我,我要看书了。”言珺说着又把手里的书打开了。
“我去走动走动,屁股都快要坐麻了。”钱重站起来撑撑身子。
“那你小心点,火车上很多小偷的。临走时,阿姨交代,要我照顾好你。”言珺说道。
“我妈有没有交代你,不管我去哪里你都得跟着么?”钱重笑了笑。
“哼,这个嘛,自然没说。”言珺竖起书遮住微微羞红的脸,其实风如梅是说了的,不管钱重去哪里你都得跟上,看看他去做什么,是不是干坏事。
“这趟车是去京城的,途径省城,一中这么多考上大学的,都是这段时间去学校,我去座位车厢溜达溜达,看有没有认识的。”钱重说道,他记得夏佳文好像也是这两天走。
“当心你的钱包,我妈说了,这车上小偷多。”言珺抱着书说道。
“放心吧,谁要敢偷我的纯属找死,我赏他吃个风州老字号的人脖子大麻花。”钱重笑了笑,站起来跟在车上兜售零食小吃的推车走着,座位车厢比较拥挤嘈杂,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味道,综合了食物香味、厕所骚味和各种汗臭,他转了一圈也遇到熟人,只得沮丧的回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言珺抬头看了看他问道。
“一个认识的都没发现,人好多,气味也难闻。”钱重说道。
“看书吗?我给你带来了《昆虫手记》。”言珺问道。
“你给我带的?”钱重不明白的问道。
“嗯,放在你箱子里,在夹层的橡胶绳上插着,阿姨说你喜欢看,我就帮你装上了。”言珺眨眨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在风中微微的颤抖着。
“我的箱子?”钱重摸摸脑袋问道。
“那天阿姨说你衣服的扣子掉了,要给你缝一下,又说眼睛不太好,看不见穿针,就叫我去了你家。”言珺眼眸下垂,轻声说道。“阿姨带着我去你房间收拾行囊,整理你要带走的衣物。”
“难怪我就说这箱子怎么这么重呢,以前都是我给她穿针,她以前遇到紧迫的案子,有时候要连夜解剖尸体,为了寻找细小的线索经常一整天都待在验尸房中,眼睛坏的厉害。”钱重说道。
“阿姨说了很多你小时的趣事呢,看得出,她是很舍不得你的。”言珺说道。
“是吧……”钱重拿着手指轻轻敲击窗沿,眼睛看向窗外。你是男孩子,路上可要照顾好小珺,眼里盖好被子别着凉,不要喝生水会拉肚子,吃水果一定要洗干净,大城市小偷多注意钱物,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到了学校记得打电话回来,缺钱就告诉我……他想起临行前母亲的叮嘱,眼神慈爱又不舍,心中担忧又假装不在意,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快开车了才下车去,站在站台上对着窗户一直挥手,仿佛这一走就不再见面一样。
妈,请不用担心,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辜负你的期望,他会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成为你的骄傲,代替那个已经离开了的男人来保护你……爸,虽然你不在了,可你不用担心,你爱的女人她老了,你爱的孩子他长大了,我会继承意志,去做你没做完的事……炽烈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吹起一段段前尘旧梦,钱重脑袋靠在窗边,眼睛微微湿润,外面是飞快倒退的树木,不断变化的风景,光影交错稍纵即逝,他表情淡漠,神色忽明忽暗。
钱重和言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火车穿过了一个个陌生的城市,一条条宽阔的河流,一座座巍峨的高山,黄昏时在一处小站停下来后就再没开动。
“有点古怪,就算是会车也不会等这么久吧,难道是出什么故障了?”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开动的迹象,钱重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车厢连接处的乘务员休息室里没有人,打架虽然疑惑不解,但都还安静的待在车厢里等待着。下面的窗户被锁死只能打开小半,只有天花板的通风窗可以完全打开,钱重顺着卧铺梯子灵活的攀上去天花板,从窗口钻出去翻身上了车顶。这是处极小的车站,偏僻寂静,荒芜破败,站台上的水泥地有许多裂开的缝隙,长出一丛丛杂草,多是些牛繁缕、驴耳菜、牛毛毡、马唐草、蒲公英之类的,有穿着制服模样的人在低声交谈着,他拿手遮住夕阳投射过来的光,往远处瞧了瞧,瞧不出什么端倪,只得又回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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